第 11 章 御史能考成吗?这不是良人养成疯狗了吗?
跟抚远伯做了一场交易,把伯爵大院给卖了,上门交割也顺利,两家谁打谁了,恩恩怨怨抛开不说,抚远伯觉得是好兆头,威宁伯第院子虽然是朝廷赏赐的,但年代久了,地契什么的齐全,都给你,那不就是你的吗?
前面也有贵族削爵之后,提前把自己的院子卖了,朝廷并未不认。
院子只要不被朝廷收走,这笔交易就划算。
关键是这预示着老二也能飞黄腾达呀,他两个嫡子一门两伯爵呀。
慷慨给钱,他还在说:“啊呀,本伯可惜你呀,说让你跟我们老二一起去辽东,就是不愿意去。好吧,以后有什么难处了,尽管向我开口,再怎么说,我和你爷爷、你爹都是同殿之臣,远亲近邻。”
对。
不光是近邻,还是远亲。
因为公、侯、伯开国时被高皇帝屠戮过,后期虽然又有递补,但整个大晟朝,贵族家数并不多,婚嫁看不起平头百姓,跟文官集团往来吧,前些年还可以,现在随着武职官员不读书,一些大官宦还看不上你,加上皇帝忌惮文武勾结,怕武官有了头脑,文官有了军队,勋贵们多数只能跟同是贵族的人家自相嫁娶,今天这个嫁个那个,明天那个娶这个,反正绕来绕去,多多少少有点亲戚。
从抚远伯手里拿到钱,出殡的日子就能定了,而一但有了钱,丧葬上也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爷爷爱听戏。
嬴英还给搭了个大戏台。
只是因为祭品里有三颗人头,露天面朝人摆着,赵老倌人只来了一场,回去就生病了,不肯再来。
再去寻,赵老倌那个圈子里就都在传,说赵老倌染了邪祟,回去就病倒了,弄不好威宁伯府那几条人命里有冤死鬼。
于是,多数不愿意来,少数可以谈,但也要价高,而且一去都是一个戏班子,给你计较管不管吃,管不管住。
丧礼本就嫌麻烦,家中遭变故,人也不好支使,谁有心思去跟他们讨价还价?
大戏台子就放那儿了。
沈砚每天一大早都会出去,骑着马,像是去遛马,实际上,他找到都察院了。
他每天都会在都察院外观察一会儿,御史们办公的场地在皇城西侧,建筑群包括大堂、后堂、各道公署、经历司等,设法混进去过,询问过,他们官员按品级分署办公,人是卯时上班,申时下班。
最让人欢欣鼓舞的是什么?
普通御史待遇不高,按照折算,一年五六十两银子而已。
有人恐怕连这个数都拿不到。
虽不免有人拿灰色收入,但在京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毕竟自己的同事看你不顺眼就可以弹劾你,弹劾成功之后,你可是知法犯法的典范,“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赃从重论”。
所以上班出行,他们都不讲排场,有的步行上班,有个坐个小驴车,好一点的自己骑马,鲜有家丁簇拥。
出殡的前一天,申时,柳头桥下,沈砚先把一个御史的驴车车夫给控制了,问了一下,主人姓苏。
姓苏好呀,大学士的后人。
绑起来之后,放在驴车里。
他自己则乔装打扮片刻,赶车去了都察院。
苏御史心里有事儿,一看是自家的驴车就上去了,一上去,就被人摁倒,捂着嘴了,刀顶着。
沈砚威胁说:“配合一点儿,别动。”
摁在驴车上,跟摁只羊要宰了一样,最终塞上嘴,捆上了,沈砚还在他大胡子上擦擦尖刀。
看着苏御史一脸恐惧,他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又用刀顶着塞进去一个,这个没及时塞嘴,但是害怕,没敢喊叫,口中道:“好汉。好汉。你要干什么?你可知绑御史是大罪,有什么冤情,有什么案情……”
沈砚上去摁上,把人绑了,嘴塞了。
看看驴车里头塞三个人,还能塞一个,他就又下去了,片刻之后,打晕了一个扛了过来。
这个犟。
只好打晕。
又绑个结实,掰开嘴塞上。
沈砚一车四人,是一个驴车车夫,三个御史,拉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