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御史能考成吗?这不是良人养成疯狗了吗?(第2页)
他敲着驴臀,环城逛了一会儿,最终找个没人的地方,撩开帘子,把三人嘴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三个御史交换完眼神。
苏御史率先自救说:”好汉,你是何人,你有什么目的?之前王大人给你说了对吧,绑架御史那是大罪,你可要想清楚……”
沈砚龇牙笑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故威宁伯世子沈砚,罪不罪的,大得过通倭么?”
王御史先怂。
他跪着欠欠身,慌乱道:“你爹我是弹劾了,那是大家都弹劾了,我就跟着做了一篇文章而已,我可没提通倭,那时候还没有通倭这个罪名,我就是,职责所在。”
沈砚说:“哦。只管弹劾,不管查验,而且肆无忌惮,言官无罪嘛,反正大家都喷他威宁伯?”
王御史着急说:“世子。世子。我知道你怨我,但你可知我们都察院现在有考成法?你光上班,不弹劾人不行呀,你就是吃这口饭的,所以发生个什么案子,事实确凿了,去弹劾、弹劾,总比你冤枉人的好,对吧,威宁伯已经有人先弹劾了,也都认了,我们就都是为了考成。”
沈砚问:“谁第一个弹劾的?”
三个御史沉默。
沈砚说:“我知道,怕说了之后,日后活着回去了,有人指认你出卖同僚,这好办呀,说的人可以活,其它两个我给弄死,不就行了吗?”
三个人一着急。
其中那个不知道他姓什么的御史抢先说了:“这种顺手牵羊的小事情,我们远在京城,一介京官怎么知道呢,肯定是江南道的巡按御史先弹劾,坐实了,我们才一拥而上,凑个考成。”
这他妈的该死的考成法,御史能考成吗?这不是良人养成疯狗了吗?
沈砚问:“他是谁?”
苏御史看了两边的同事一眼,告诉说:“江南道巡按李士实。”
沈砚问:“党附于谁?”
王御史看看前面两位,苦笑说:“你可知福王党?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以证明,这和我们三个完全没有关系,世子何必迁怒呢,还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你放我们走,我们回去纠正一下弹劾不就行了吗?我也不是贪生怕死,干御史的,就是得罪的事情,我们也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
沈砚说:“那你们就不能不再不看就喷,而是去真正了解一回这个案子?”
看着天黑了,沈砚又把嘴给他们塞上了,路边买了酒菜熟食,就带上他们,赶着驴车回家了。
到家,已经有亲朋提前到了。
虽然不知道忙不忙,都是来帮忙,威伯也一瘸一拐赶往跟前,借着火光要来捋驴。
沈砚说:“威伯也别管我,这是我借来的驴车,到后院里拉点东西,前门来了亲戚,你去招呼他们就成了。”
车里三位御史面面相觑,这够大胆的,绑他家里来了。
驴车车夫是奴仆,不知道三位御史都妥协了,放弃挣扎了,呜呜想叫。可惜的是,沈砚根本不停驴车,而他们这些武将之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接就能把车赶去后宅,呜呜那两声没任何人在意。
到了后宅,趁着老太爷薨了,最起码他的正屋以礼不会住人,沈砚把人一个人一个人拽下来。
怕他们跑,沈砚点了二、三十步外的一个干葫芦,等四人全都转过脸,手一掷,刀就扎葫芦上了。
这是威慑。
然后,他把四人一一推进房间,口中却说得客气:“得罪四位先生了。屋子里有我收集的证据,你们可以看一看,酒食我都准备了,我这边,只劳诸位费心,看一晚,到明天出殡,出来为我做个见证,然后我就放你们走。”
他又补充说:“若不吝心力,帮了小弟这一回,过后定有重谢,若是非要走,一晚留不住,坏了我的事情,那先生们也休怪我不客气了,有些事情不愿意去做,却不是做不到,你们就想,我能抓到你们,能不能抓到你们的家人?”
给人点上灯,解开绳索,关上门,拿出个大铜将军锁锁上。
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