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巫族五老的陨落
接上回，张诚君的神念，如同冰冷无形的蛛网，在破碎的虚空与狂暴肆虐的能量乱流中无声铺开。这神念非是寻常，它穿透了层层叠叠的空间褶皱，无视了法则余波的尖锐嘶鸣，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丝外来的扰动。
来了！
西北方向，三道气息率先撕开空间壁垒，蛮横降临。那是纯粹的、原始的力量气息，如同洪荒巨兽的吐息，带着硫磺与熔岩的灼热腥气，是深渊魔族的强者。紧接着，东南天际，空间如琉璃镜面般无声破碎，七道身影悄然浮现。他们周身笼罩着朦胧星辉，气息缥缈空灵却又深不可测，举手投足间仿佛引动周天星辰之力，是来自星海深处的星神族大能。
西南大地轰鸣震颤，三尊顶天立地的岩石巨人踏碎山河而至，每一步都引得地脉哀鸣，那是大地泰坦，以绝对的力量和防御着称。正东方，空气骤然变得粘稠阴冷，五名身披惨绿斗篷、手持扭曲骨杖的身影自浓郁的死气旋涡中凝聚成形，亡灵君主腐朽的意志带着冻结灵魂的恶意。东北方，妖异的紫红光芒闪烁，伴随着令人心神摇曳的靡靡之音，六名背生华丽蝶翼、面容妖冶绝伦的男女轻笑着踏出虚空，幻蝶妖姬的魅惑领域无声张开。正北方的天空被刺目的圣光强行撑开一道裂隙，四名身披白金重甲、手持巨剑与圣典的身影沐浴着裁决之光降临，圣光教廷的审判骑士目光锐利如剑，扫视着战场中心的张诚君，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敌意。甚至，在混乱的空间夹缝深处，还有两道模糊扭曲、如同阴影本身凝聚而成的幽暗身影无声潜伏，那是神秘的虚空刺客，如同最耐心的毒蛇，在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
整整三十七道！
每一道气息都如燃烧的星辰，灼热、澎湃，带着自身独特的法则烙印与毫不掩饰的觊觎，从四面八方朝着这片刚刚经历巫族大阵自爆洗礼的死亡绝地围拢而来。空间被他们强大的降临力量反复撕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们或悬停于天际，或立于破碎的山峰之巅，或隐于扭曲的空间褶皱，目光穿透尚未散尽的能量风暴与弥漫的尘埃，死死锁定在中心那个唯一挺立的身影——张诚君身上。贪婪、惊疑、忌惮、算计……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无声的目光交汇中弥漫开来，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带着沉甸甸的压力，笼罩向战场中心。
“吼——！人族小辈，交出混沌秘宝！此等神物，岂是你人族蝼蚁可染指！” 率先降临的那头深渊炎魔领主，声如万雷咆哮。它庞大的魔躯覆盖着暗红鳞甲，鼻孔喷吐着硫磺火焰，手中燃烧的巨斧指向张诚君，贪婪几乎化为实质的火焰在它铜铃般的巨眼中跳动。它庞大的魔躯搅动着灼热的空气，硫磺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哼，深渊的蠢货，只会咆哮。” 星神族为首的星袍老者，面容在流动的星辉下模糊不清，声音却冷冽如寒冰星辰，“此子身负混沌本源气息，其价值远超寻常秘宝。擒下他，解析其本源，才是正道。” 他手中一柄由星光凝聚的权杖微微抬起，引动周遭空间星辰之力隐隐呼应，形成无形的禁锢力场。
“咯咯咯……” 妖异的笑声响起，来自一位容颜魅惑众生的幻蝶妖姬，她轻摇着背后流光溢彩的蝶翼，“何必打打杀杀？小郎君，你若随姐姐走，保管让你享尽极乐，忘却这世间一切烦忧……” 声音带着奇异的魔力，丝丝缕缕钻入耳中，直欲瓦解心神意志，连远处观战的一些稍弱存在眼神都瞬间迷茫了一瞬。
亡灵君主黑袍下两点幽绿的魂火跳动，干枯如白骨的手指摩挲着骨杖顶端一颗硕大的黑水晶，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宿…献上你的灵魂…可得安息…” 阴冷的死亡气息蔓延，所过之处，地面残留的草木瞬间枯萎化为飞灰。
大地泰坦沉默如山，但三尊巨人的脚步同时向前重重一踏，轰隆巨响中，本就破碎的大地再次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狂暴的力量冲击波如实质的墙壁般推向张诚君，显示着他们同样志在必得的决心。圣光教廷的审判骑士长则高举巨剑，剑尖圣光凝聚如同小太阳，厉声宣告：“异端！你身上沾染着亵渎之光！接受圣光的净化，是你唯一的救赎！”
目光交织，贪婪汇聚。这三十七位来自不同强大族群的顶尖存在，在短暂的互相戒备与试探后，竟不约而同地将矛头指向了孤身一人的张诚君。无形的压力如同亿万钧神山轰然压下，要将这渺小的身影彻底碾碎、吞噬。
战场中心，那五个被张诚君先前随手一击轰得巫甲破碎、浑身浴血、气息衰败如风中残烛的身影——巫族五老，此刻更是目眦欲裂。他们清晰地感受到，那三十七道目光扫过他们时，除了看向张诚君的贪婪与杀意，更有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无视！仿佛他们五兄弟，堂堂巫族大长老，不过是路边的几块碍事的顽石，随时可以一脚踢开，甚至碾碎。
“啊——！” 火长老须发皆张，赤红的眼珠几乎要瞪裂眼眶，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嘶吼，“欺人太甚！真当我巫族可随意践踏吗？！” 他周身残余的巫力疯狂涌动，皮肤表面浮现出古老而狰狞的火纹，一股暴虐毁灭的气息开始升腾。
“大哥！事已至此，唯有一搏！” 木长老声音嘶哑，眼中是刻骨的怨毒与决绝，死死盯着张诚君，“此獠不死，我巫族永无宁日！更会被万族耻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他垫背！” 他枯槁的身躯剧烈颤抖，皮肤下青筋如虬龙般暴起，生命精元在不顾一切地燃烧，散发出惨绿色的、充满衰败与毁灭意味的光芒。
金长老没有言语，他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腰背，如同回光返照。布满裂痕的庚金巫甲片片剥离，露出下方同样布满裂痕的暗金色皮肤。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虚空都攥碎。一股纯粹到极致、锋锐到极点的庚金杀伐之气冲天而起，撕裂了周围混乱的能量流，那是他毕生修为、本命精元燃烧所化的最后锋芒！他整个人，在这一刻，化为了一柄即将折断、却誓要饮血的绝命凶刃！
“以我残躯，祭告祖巫！” 土长老发出苍凉悲怆的咆哮，双膝重重跪倒在布满裂痕的大地上。他双手深深插入焦黑的泥土之中，口鼻溢出带着浓郁土腥味的本命精血。大地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献祭，发出低沉而痛苦的轰鸣。无数道粗大的、闪烁着土黄色巫文符咒的光柱，猛地从地脉深处喷涌而出，如同巨大的锁链，瞬间缠绕上其余四位长老的身体！这是巫族最惨烈的血祭禁术，以大地祖脉为引，强行抽取、汇聚所有献祭者的生命本源，化为最后的绝杀之力！
“吼——！！！”
五道痛苦、愤怒、绝望到极致的吼声，如同来自远古洪荒的巨兽悲鸣，骤然合为一体！被土黄色光柱缠绕的巫族五老，身躯在狂暴能量的冲击下剧烈膨胀、变形！
火长老的身躯最先爆开，化作一片焚尽虚空、色泽暗红如血的滔天火海，火海中，一尊三头六臂、脚踏烈焰巨龙的祖巫祝融虚影咆哮着凝聚成形！那虚影顶天立地，六条手臂分别持着烈焰巨斧、熔岩长矛、燃烧锁链等神兵，每一寸火焰都蕴含着焚毁法则的恐怖高温，空间在其周围扭曲塌陷。
木长老的身体瞬间崩解，化作亿万道剧毒无比的惨绿藤蔓，疯狂缠绕交织，构建出一尊人身蛇尾、面目狰狞的祖巫句芒法相。这法相蛇尾盘踞虚空，周身缠绕着剧毒荆棘与枯萎诅咒的符文，张口一吸，连光线都仿佛被其吞噬腐蚀，散发出令万物凋零的腐朽死气。
金长老整个人彻底炸裂，化作一道纯粹由庚金法则构成的刺目洪流，洪流之中，一尊兽头人身、身披赤金鳞甲、双耳穿两条金蛇、脚踏两条金龙、手持巨戈的祖巫蓐首虚影昂然矗立！那巨戈仅仅是虚影凝成，其无匹的锋锐之气就已割裂万里长空，留下道道久久无法愈合的漆黑空间裂痕。
水长老化作一片怒涛汹涌、漆黑如墨的极寒冥海，海面上，一尊蟒头人身、脚踏两条黑龙、手缠青色大蟒、全身布满黑色鳞片的祖巫共工法相仰天怒吼！巨蟒嘶鸣，黑龙咆哮，冰冷的死亡气息冻结时空，连混乱的能量乱流都凝固成黑色的冰晶。
而位于中央的土长老，他的身躯则彻底融入了脚下的大地，磅礴的土之精华混合着血祭之力，拔地而起，凝聚成一尊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的祖巫后土真身！这尊法相最为凝实厚重，散发出的气息也最为沉凝磅礴，如同承载万物的大地本身发怒，七条手臂各自结印，引动方圆数万里的大地重力瞬间紊乱、叠加、扭曲！空间在其沉重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五尊顶天立地、形态各异却同样散发着洪荒凶戾气息的祖巫法相，在巫族五老以生命精魂为燃料、以祖脉之力为根基的终极献祭下，轰然降临！它们并非真正的祖巫复生，而是凝聚了五老毕生修为、巫族秘传、以及大地祖脉伟力的恐怖投影！五股力量相互勾连，形成一个庞大无比的巫道杀阵，将张诚君牢牢锁定在核心！
金之锋锐撕裂长空！木之腐朽凋零万物！水之极寒冻结时空！火之狂暴焚尽八荒！土之厚重镇压寰宇！五行之力，在这一刻被推演到极致，却又在血祭的催动下，强行逆转、交融，化为一种混沌未开、破灭一切的毁灭洪流！这股力量尚未完全爆发，仅仅是气息的弥漫，已让那些远在数千里外观战的各族强者们骇然色变，纷纷再次暴退！
“五老拼命了！这是‘五行逆乱，祖巫灭世’的禁忌之术！” 一位见多识广的异族老者失声惊呼，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此术一成，万里之内，法则崩坏，生灵绝灭！张诚君再强，也绝难全身而退！”
“好！好一个玉石俱焚！让他们斗！斗得越惨越好！” 深渊炎魔领主眼中闪烁着残忍兴奋的光芒，巴不得双方同归于尽，它好坐收渔利。
星神族老者眼神凝重，权杖上的星光流转加速：“如此毁灭之力，正好逼出那人族小子的全部底牌！”
五尊祖巫法相齐声咆哮，那声音汇聚成撕裂万古的毁灭之音！五道代表着五行本源逆乱到极致的光柱——赤金、惨绿、玄黑、暗红、浑黄——猛地从五尊法相身上爆发，并非射向张诚君，而是在他头顶的虚空中，悍然对撞！
轰隆隆——！！！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爆发！仿佛混沌初开时的大爆炸！五色光柱碰撞的中心点，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镜面，瞬间塌陷成一个深邃无比、吞噬一切光线的绝对黑暗奇点！紧接着，无法想象的毁灭能量从这个奇点中疯狂喷涌而出！那不是简单的爆炸冲击波，而是由逆转的五行法则强行糅合、湮灭后产生的混沌乱流！
这股乱流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不断变幻扭曲的灰暗色泽。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亿万把旋转的法则利刃，切割空间；时而如粘稠的、足以溶解万物的酸液洪流；时而化作无形无质却足以湮灭神魂的恐怖震荡波！灰暗的混沌乱流如同决堤的灭世洪水，瞬间淹没了张诚君所在的那片区域！
所过之处，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湮灭！破碎的山石、扭曲的空间碎片、狂暴的能量余波，甚至是最基础的光线法则……所有的一切，都被这股混沌乱流分解、吞噬、化为最原始的虚无！一个直径超过百里的巨大空洞出现在天地之间，空洞边缘是疯狂闪烁又不断被湮灭的空间法则碎片，如同创世神只以蛮力在天地间强行挖出的一个丑陋伤疤！空洞内部，只剩下那灭世般的混沌乱流在肆虐咆哮！
“成了！” 火长老残存的一丝意志发出狂喜的嘶鸣，虽然他的身体早已化为祝融法相的一部分，但这最后的意识带着无比的快意。
“死吧！一起……灰飞烟灭吧！” 木长老怨毒的声音在混沌乱流中回荡，随即被彻底淹没。
巫族五老，以自身为祭品，引动祖巫之力，终于将这毁天灭地的禁忌杀招——混沌湮灭流，成功释放！他们燃烧殆尽的生命本源，此刻完全融入这片毁灭的洪流之中，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意志，势要将那个给他们带来无尽耻辱和绝望的人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三十七位异族强者的神念死死锁定着那片被混沌乱流吞噬的死亡区域，紧张、期待、贪婪……各种情绪交织。深渊炎魔巨大的鼻孔喷出兴奋的火星，星神族老者权杖上的星光流转到了极致，幻蝶妖姬魅惑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亡灵君主黑袍下的魂火剧烈跳动……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个结果，等待着张诚君在这禁忌之威下化为齑粉，或者狼狈重伤，显露出致命的破绽！
就在这万籁俱寂、唯有混沌乱流毁灭之音轰鸣的刹那——
嗡！
一声奇异的、仿佛来自宇宙源点的低鸣，穿透了混沌乱流的咆哮，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生灵的耳畔，更直接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这声音并不宏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力与无上威严！仿佛沉睡万古的洪荒巨神，在深渊之底缓缓睁开了眼眸！
紧接着，一道光！
一道无法用任何已知颜色去描述的光，骤然从混沌乱流的最中心——那个本该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奇点之处，刺破而出！
那光，初始如混沌未分时的第一缕微曦，带着开天辟地的古老气息。它并非炽白，亦非金黄，更非七彩。它仿佛是所有色彩、所有能量、所有形态在诞生之前最原始、最本真的状态！它无视了混沌乱流的湮灭特性，所过之处，那狂暴肆虐、足以溶解法则的灰暗乱流，竟如同冰雪遇到骄阳，无声无息地消融、退散！
光，在延伸！
它并非简单的光束，而是……一道剑痕！一道铭刻在现实、空间、乃至时间轴线上的永恒剑痕！
剑痕的源头，正是张诚君缓缓抬起的右手。在他那看似平凡无奇的指掌之间，握着一柄剑的剑柄。那剑柄古朴无华，非金非石，材质如同最原始的混沌气凝聚而成，上面天然烙印着无数繁复到极致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演绎着宇宙生灭、星辰运转的至理。
剑身，正一寸寸地，从虚空中被缓缓抽出。
随着剑身的显露，整个仙武大陆，不，是整个位面，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天空在哀鸣！万里苍穹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不断变幻扭曲的灰暗。云层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揉碎、重组，形成巨大无比的混沌旋涡，旋涡中心电闪雷鸣，却非寻常雷电，而是一条条由破碎的空间法则和暴乱能量构成的恐怖雷蛇！阳光被彻底吞噬，世界仿佛提前进入了终末的黄昏。
大地在崩裂！无数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痕以张诚君脚下为中心，如同蛛网般疯狂向四面八方蔓延，速度远超音爆！裂痕深处，不是熔岩，而是翻滚涌动的混沌气流！巍峨的山峰无声无息地矮了一截，仿佛被无形的巨掌抹平，亿万万吨的土石化为最细微的尘埃，被卷上高空，融入那混沌旋涡。江河倒流，海水沸腾蒸发，露出干涸龟裂的海床。
空间在呻吟、在扭曲、在破碎！肉眼可见的空间褶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层层叠叠地荡漾开来。空间碎片如同破碎的镜面，在混沌旋涡边缘疯狂飞舞、切割、湮灭又重生。距离稍近的一些异族强者，哪怕只是被一道微小的空间涟漪扫过，护身法宝便瞬间灵光黯淡，甚至直接崩碎，本体更是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千里之外，一座悬浮于云端的巨大浮空岛屿，其外围的防御结界如同肥皂泡般无声破灭，岛屿本身开始倾斜、瓦解，大块大块的基岩脱离，坠向下方翻滚的混沌气流。
时间……变得粘稠而诡异！靠近战场中心的所有生灵，无论是那些强大的异族，还是更远处被惊动而仓惶逃窜的弱小生灵，都感觉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都变得无比缓慢、无比沉重。仿佛陷入了凝固的琥珀。然而，在思维感知的层面，时间的流速却又被千百倍地加快！那柄剑抽出的每一个瞬间，都如同千万年般漫长，烙印着宇宙诞生与寂灭的无穷景象，冲击着每一个灵魂！
这，便是混沌至尊剑！
自张诚君降临仙武大陆以来，这柄伴随他征战地球、饮尽神魔之血的至尊凶兵，第一次，在这片异域天地间，展露它真正的锋芒！仅仅是其出鞘时引动的天地异象，其浩荡神威，便已凌驾于巫族五老燃尽生命献祭出的混沌湮灭流之上！它代表的，是混沌的意志，是万物的起点与归宿！是真正至高无上的裁决之力！
“这……这不可能！” 星神族老者手中的星光权杖第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布满星辉的面容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混沌本源！如此纯粹！如此浩瀚！这剑……难道是传说中的……”
深渊炎魔领主那燃烧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庞大的魔躯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带着恐惧的咕噜声。它感受到了，那剑的气息，让它源自深渊血脉最深处都为之颤栗！那是位阶的绝对碾压！
幻蝶妖姬脸上妖媚的笑容彻底僵死，化为一片惨白，她引以为傲的魅惑领域在那柄剑的气息下如同风中残烛，瞬间熄灭。她美丽的蝶翼在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仿佛遇到了天敌。
亡灵君主黑袍下的幽绿魂火疯狂摇曳，如同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嘶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禁忌…超越死亡的…大恐怖…！” 它所依仗的死亡法则，在那柄剑的混沌气息面前，脆弱得如同儿戏。
圣光教廷的审判骑士长，他手中那柄凝聚了磅礴圣光、如同小太阳般的巨剑，此刻光芒急剧黯淡，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他脸上那裁决异端的狂热与傲慢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未知神威的深深恐惧和茫然。
恐惧！无法抑制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三十七位异族强者的心神！那柄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现有法则、对力量认知的颠覆与践踏！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贪婪与算计，是多么可笑而致命的愚蠢！
而战场中心，那五尊由巫族五老生命和意志凝聚的祖巫法相，在混沌至尊剑彻底显露真容、气息完全爆发开来的瞬间，齐齐发出了凄厉到无法形容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