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486五灵封印风云变侠骨撑起日月明
孛儿帖的时空之力在黑雾中织成结界,魔神的魂核在结界中扭曲挣扎,那些被吞噬的生魂发出凄厉的哭喊,试图冲破她的意志。 “守住心!”石飞扬的声音穿透魔音,他看见孛儿帖的额角渗出鲜血,知道她正承受着精神冲击,又鼓舞道:“想想咱们的约定,想想黑木崖的雪!”
孛儿帖的眼中闪过黑木崖雪夜的画面——石飞扬替她暖手的篝火,他银发上的火莲饰,还有那句“我就是你的家”。她的时空结界骤然收紧,魔神的魂核发出刺耳的尖啸,黑雾中的人脸渐渐消散,露出一颗跳动的黑色晶石——那是魔神的本源。
“就是现在!”石飞扬激动地道,他的五灵珠突然飞出,在他与孛儿帖的合力催动下,组成五行封印阵,将黑色晶石困在中央。
他的百胜刀法之“焚天地”与孛儿帖的火莲真气同时注入,五色光芒与黑色晶石相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浪。危险时刻,孛儿帖推开了石飞扬,而她却被气浪吞噬。
石飞扬失声而泣:“夫人!”他被气浪荡过,银发变乌丝,内功更加深厚。
但是,他从此却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黑木崖的圣火殿在气浪中震颤,冰与火,灵珠的五光,在这一刻化作天地间最耀眼的光,将魔神的残魂彻底净化。当光芒散去时,五灵珠已嵌入圣火殿的地基,组成新的封印,石飞扬跪在地上,周身的冰雾与火光渐渐平息,只留下腕间相连的血契痕。
……
三个月后,黑木崖的雪再次落下。
石飞扬在丐帮长老李星、李豪的陪同下,要去汴梁城行刺宋真宗赵恒,挥泪向爱妻曲非烟道别。
黑木崖的雪片打着旋儿落在圣火殿的铜炉上,溅起细碎的白烟。
石飞扬的黑发如墨瀑般垂在玄色劲装肩头,发尾还沾着孛儿帖织的冰蚕丝——那是她在魔神气浪中最后替他束发时,缠在发间的信物,如今已与他的发丝融为一体,泛着淡淡的五色光。
“夫人,承煜便托付给你了。”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曲非烟怀中婴儿的脸颊,小家伙正抓着他的玄霜刃鞘,咯咯的笑声里,还带着孛儿帖时空之力的余韵。
曲非烟的圣火令在掌心发烫,望着他鬓角新长出的黑发,忽然想起太皇太后曾说“移花宫的人,白发是劫,黑发是缘”,此刻却只觉得心口发紧。
小皇帝石鸿运举着木剑跑来,剑穗上系着的冰蚕玉碎片在雪光中闪烁,调皮地道:“皇爷爷,我跟你去汴梁!”石飞扬弯腰将他抱起,玉碎片贴在他眉心,那里曾被孛儿帖的血契术烫出淡淡的红痕。
“陛下要守住黑木崖,”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等爷爷回来,教你真正的‘斩轮回’。”
丐帮长老李星的青竹杖在雪地里顿出三道痕,杖头铜铃的声响惊起檐下寒鸦,忿怒地道:“教主,汴梁城的禁军布了‘九宫金锁阵’,领头的是当年血洗洛阳的都指挥使赵天雷,据说他的‘裂山斧’能劈开三丈厚的青石。”李豪扛着两柄泼风刀站在崖边,刀身在雪光中泛着冷光,献计道:“属下已在通济门安排了替身,教主只需扮成送炭的樵夫,便能混入内城。”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飘落的雪片,在半空凝成冰棱,霸气地道:“不必。”
他的明玉功运转时,肌肤透明如冰下玉,黑发在真气中轻轻拂动,狠厉地道:“我要让赵恒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说罢转身,玄色衣袂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影,如一道墨痕划开茫茫白宣。
曲非烟望着他消失在山道尽头的背影,忽然将圣火令按在石承煜掌心。
婴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小小的手掌竟握住令柄不放——那上面,还留着孛儿帖最后注入的时空之力,正顺着血脉,与石飞扬的气息遥遥相引。
……
汴梁城的通济门在暮色中如巨兽蛰伏,守城禁军的甲胄上凝着薄冰,枪尖的寒芒比崖上的雪更冷。
石飞扬推着半车木炭走在流民队伍里,玄霜刃藏在炭堆深处,刀柄上的冰蚕丝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那是孛儿帖用最后力气在他掌心写的“守”字,此刻正化作暖流,顺着经脉游走。
“站住!”禁军校尉忽然暴喝一声,他的铁尺拦住车辕,目光扫过他垂在肩头的黑发,又讥讽地道:“看你的模样,倒像是黑木崖逃出来的反贼。”
石飞扬的头垂得更低,露出颈间淡淡的血契痕——那是孛儿帖的血与他相融的印记,在暮色中泛着若有若无的红光。校尉的铁尺刚要触到他的衣领,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铁尺竟调转方向,“当啷”一声砸在旁边的石柱上,火星溅在炭堆里,燃起细小的火苗。
他趁机将车辕往校尉腰间一送,对方踉跄后退的瞬间,他已推着炭车混入城门。
玄霜刃在炭堆里轻轻嗡鸣,像是在回应城楼上隐约传来的编钟——那是赵恒在太极殿饮宴的乐声。
内城的积雪被马蹄碾成泥泞,朱雀街两旁的酒肆里,穿锦袍的官员正谈论着“黑木崖反贼已灭”,唾沫星子溅在热腾腾的胡饼上。
石飞扬的黑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却无人认出这便是当年银发如霜的石教主——唯有那双琉璃眼眸,在酒肆灯笼的光里,仍藏着孛儿帖的影子。
九宫金锁阵的阵眼在鼓楼,三十六名禁军高手的枪尖组成金色光网,将通往太极殿的路封得密不透风。石飞扬的天蚕功悄然运转,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石板缝隙游走,缠住最西侧枪兵的脚踝——那是阵眼的生门,也是赵天雷的亲卫所在。
“来者何人?”赵天雷暴喝道,他的裂山斧在火把下泛着青光,斧刃上还留着当年血洗洛阳时的暗红,又怒骂道:“敢闯禁军大阵,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身后的八名刀斧手同时踏前一步,甲胄碰撞声震得鼓楼的铜钟嗡嗡作响。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从炭堆中飞出,刀身的冰蚕丝在火光中绷直如弦,“斩红尘”的刀气劈开枪阵,直斩赵天雷的左肩。
裂山斧横挡的刹那,他已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黑发在空中划出墨色弧线,天蚕功的银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五名枪兵的咽喉——那些银丝钻入肌肤的瞬间,枪兵们的内脏便已绞碎,鲜血从七窍涌出,在雪地里汇成蜿蜒的溪流。
太极殿的鎏金门槛上,还留着赵恒饮宴时泼洒的酒渍。石飞扬的玄霜刃挑开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他的黑发上,竟顺着发丝滑落,在玄色劲装上晕开点点红梅。
赵恒的龙袍在殿角颤抖,手中的玉杯摔在金砖上,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鹭。他战战兢兢地道:“石飞扬!你敢闯宫弑君?”声音带着哭腔,龙冠歪斜地挂在发髻上,珠串碰撞的脆响与他的喘息交织,又有气无力地威胁道:“夏国、辽国已答应出兵助我,你杀了朕,他们定会踏平黑木崖!”
他身后的内侍举着金瓜锤扑来,却被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牵引着,金瓜锤重重砸在龙椅扶手上,紫檀木瞬间崩裂。石飞扬愤怒地斥责道:“赵恒,你可知孛儿帖最后的时空之力,看到了什么?”声音如冰锥刺入殿内,明玉功的寒气从脚底升起,金砖上的酒渍瞬间凝成冰。
紧接着,石飞扬又怒斥道:“她看到你在澶渊之盟时,偷偷给娜卡辛送了三十名童男童女,祭她的五灵珠。”他的黑发在真气中翻涌,肌肤透明如冰下玉,经脉中流动的五色光,正是孛儿帖血契术的余韵。
赵天雷的裂山斧带着风声劈来,斧刃上的青光与石飞扬的刀气相撞,火星溅在赵恒的龙袍上,燃起细小的火苗。“护驾!”赵天雷狂吼着将赵恒往屏风后推,裂山斧的斧柄突然炸开——那是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钻入木柄的结果,碎木屑混着他的骨渣,溅在盘龙柱上。
殿外的禁军如潮水般涌入,刀枪剑戟组成的铁壁将石飞扬围在中央。
石飞扬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卷起的冰雾与烛火相撞,腾起漫天蒸汽,紧接着,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禁军的刀枪相互劈砍,惨叫声与甲胄碎裂声在大殿中回荡,竟盖过了殿外的风雪。
“石飞扬!朕愿割让洛阳、长安等地方予你,助你恢复唐国!”赵恒颤声求饶道,躲在龙椅后,龙袍的下摆已被自己的尿浸湿,又泣声道:“只要你放朕一条生路,朕马上写下退位诏书!”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转向,刀气劈开屏风,露出赵恒惊恐的脸。
“洛阳和长安?”石飞扬讥讽地反问,他的黑发垂在眼前,遮住了眼底的红,又森冷地道:“孛儿帖用命封住五灵珠换来的太平,岂容你这等鼠辈玷污?”
他的天蚕功的银丝缠住赵恒的脖颈,明玉功的寒气顺着银丝注入,龙椅上的帝王瞬间被冻成冰雕,脸上还凝固着求饶的表情。“咔嚓!”冰雕碎裂的刹那,石飞扬的玄霜刃已抵住最后一名禁军的咽喉。
那人的枪尖离他心口不过三寸,却在触及他衣襟的瞬间,被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引偏,刺入旁边的铜鹤香炉。“去告诉夏、辽两国,”石飞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黑发上的血珠滴落在赵恒的龙冠上,霸气地道:“再敢觊觎中原,这便是下场。”
汴梁城的雪在黎明时转大,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鼓楼的最高处,刀身的冰蚕丝缠着赵恒的龙冠,在风雪中发出清越的鸣响。
禁军的尸身已被丐帮弟子拖至城外焚烧,烟柱如黑龙般盘旋在城头,与黑木崖的方向遥遥相对。
李星的青竹杖挑着赵恒的首级,站在通济门的城楼上,对城外聚集的百姓朗声道:“宋帝赵恒勾结邪祟,残害忠良,今已伏诛!大唐新主不日还都,凡愿归顺者,既往不咎!”
“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捧着太皇太后的生祠牌位跪地叩首,牌位上的冰蚕玉碎片在雪光中闪烁。
石飞扬的黑发在风中拂动,玄色劲装下的肌肤已恢复如常,唯有掌心的天蚕功银丝,还缠着孛儿帖的冰蚕丝。他望着黑木崖的方向,忽然想起她在魔神气浪中推开他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温柔,像极了黑木崖初雪时,她替他拂去发间雪花的模样。
“教主,该走了。”李豪的泼风刀在雪地里划出三道痕,又调侃地道:“曲教主派人传来消息,说承煜会叫‘爹爹’了,还指着你的画像笑呢。”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玄霜刃上的冰蚕丝,那里还留着孛儿帖的体温,他忽然转身,黑发在雪地里甩出墨色的弧,玄霜刃的刀鞘在风中轻响,像是在回应远方的呼唤。
汴梁城的炊烟在雪后升起,百姓们开始清理街道上的血污,孩子们在禁军的甲胄残骸旁堆雪人,雪人的鼻子竟是用赵天雷的裂山斧斧柄做的。
石飞扬的身影渐行渐远,黑发在朝阳中泛着金边,玄霜刃拖过雪地的痕迹,像极了孛儿帖当年在黑木崖雪地里,替他画下的那道“守”字。
远处的官道上,丐帮弟子正赶着马车等候,车厢里铺着曲非烟送来的圣火令纹锦缎,锦缎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冰蚕丝囊——里面装着石承煜的胎发,与孛儿帖的发丝缠在一起,在颠簸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还在时,两人在黑木崖雪夜的私语。
雪,终于停了。石飞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玄霜刃在鼓楼的冰痕。回到黑木崖,石飞扬亲自教授他的孙子、大唐的小皇帝石鸿运学文练武。
这天,黑木崖的圣火殿前,五灵珠的光晕在辰时会化作淡金色,斜斜地淌过青石板铺就的演武场。
石飞扬的黑发垂在玄霜刃上,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的火莲穗被晨风吹得轻颤,那是孛儿帖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信物,如今已与曲非烟的圣火令穗子缠在一起,在雪光中泛着红与蓝的微光。
石飞扬指点道:“陛下的‘观沧海’已得神髓,只是腕力还差三分。”指尖搭上石鸿运握刀的手腕,明玉功的真气缓缓注入。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感觉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木刀劈出的轨迹突然变得圆融,竟将檐下悬着的冰棱震成碎末。
石鸿运的虎头靴在雪地里碾出半寸深的坑,脸颊冻得通红却不肯停手,木刀上“百胜刀法”四个刻字被哈出的白气熏得发亮,他感慨地道:“皇爷爷说过,当年太皇太后就是用这招守住了玄武门。”
小小年纪,话语沧桑。他忽然转身,木刀指向西侧的烽火台,霸气地道:“等我练熟了‘斩轮回’,就去把被辽国占了的云州夺回来。”
廊下的耶律诗涵将暖炉往曲非烟手边推了推,玉莲吊坠在雪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她的凤袍下摆绣着辽国的狼图腾,却在袖口缝了朵小小的火莲——那是孛儿帖生前教她绣的,说是“汉辽本是一家亲”。
“公公把陛下教得真好,”她望着演武场上的祖孙俩,声音里带着辽人特有的醇厚,感慨地道:“比先皇当年在澶州城舞刀时沉稳多了。”
曲非烟抱着四岁的石承煜,红裙上的圣火纹与五灵珠的光晕相映成趣。小家伙正抓着她垂在胸前的圣火令,咯咯笑着往嘴里塞,令柄上的火纹被口水浸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