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485素梅冰魄战昆仑玄刃丹心封五珠
“不可能!玉虚境的法宝怎会怕你的邪功!”娜卡辛怒吼一声,疯了似的扑上来,指尖凝结的玄冰咒化作冰锥射向石飞扬心口。 却见石飞扬左手捏诀,天蚕银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缠住五灵珠的刹那,右手已接住青玉瓶,内力逆向运转——那些被吸走的生魂竟从瓶口涌出,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雪中。
“这不是邪功,是移花宫的‘归墟诀’。”石飞扬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又厉声斥责道:“你偷学的玄冰咒只有皮毛,今日便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昆仑正法。”
他掌心冰雾突然化作巨大的冰龙,张开的巨口正对着娜卡辛,五灵珠在龙息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五道灵光寸寸断裂。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震天的呐喊。
曲非烟的圣火令带着赤焰冲在最前,身后是丐帮长老李星的打狗棒法,数百名丐帮弟子挥舞着扁担,将西域邪派围成一团。“夫君,我们来晚了!”
曲非烟难过地道,她的红裙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圣火令扫过之处,尸罗鞭尽数化为飞灰。娜卡辛见势不妙,抓起断裂的五灵珠就要遁走,却被石飞扬的冰龙尾扫中后背。
她喷出一口黑血,圣女袍上的祖巫图腾瞬间褪色,但仍然发疯般地吼道:“石飞扬,你等着!祖巫降临时,就是你全家覆灭之日!”说完,她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风雪里。
石飞扬踉蹡着跪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积雪。他颤抖着将手按在太皇太后凌霜月的眉心上,那里还残留着他最后注入的真气。
冰蚕玉的碎粉沾在指尖,凉得刺骨。“夫君。”孛儿帖抱着昏迷的小皇帝走来,焚心琴的断弦垂在雪地里,又滴着泪水道:“迪姐姐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却看见石飞扬正用玄冰咒冻结太皇太后的遗体,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远处,西夏的铁蹄踏破朱雀街的积雪,辽国的狼旗在城楼上摇晃,宋国的使者正带着密信赶往行宫。大唐的龙旗倒在尸堆里,被马蹄碾成碎片。
石飞扬抱起凌霜月的遗体,玄霜刃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冰痕。那道痕迹弯弯曲曲,像极了太皇太后临终前在他掌心写下的“护”字。
“走。”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地道:“去黑木崖。”孛儿帖牵着石鸿运,曲非烟抱着石承煜,耶律诗涵握紧迪丽热娜留下的圣火令残片。
幸存的将士们默默地跟在后面,玄甲上的血迹在雪地里拖出点点红梅。雪还在下,落在石飞扬的白发上,落在焚心琴的断弦上,落在圣火令的残片上。
孛儿帖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回鹘的古老传说:当火莲使者被天神罚入冰原,只要心中还有一丝暖意,冰雪终会消融。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玉莲吊坠,那里还残留着迪丽热娜的温度。
宋国汴梁城。
汴梁城的太极殿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将宋真宗赵恒的龙袍熏出淡淡的檀香。太极殿的龙椅上,赵恒握着染血的玉笏,眼中是疯狂的光,狠厉地道:“石飞扬,你父弑我父皇,今日便拿你全族血债!”他忽然举起手中的密旨,咆哮道:“这道‘血洗洛阳’的诏书,已盖了传国玉玺!”
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阶下的文武百官个个面带谄媚,户部尚书王钦若率先出列,紫袍上的金鱼袋叮当作响,恭维地道:“陛下圣明!石飞扬弑父叛君,今遭天谴,实乃天意亡唐!”
“哈哈哈!”赵恒猛地将玉笏顿在龙椅扶手上,传国玉玺盖印的“血洗洛阳”密旨在案头翻飞,仍然得意地道:“当年朕在澶州城,看着石飞扬斩杀我朝三十名使臣,今日他妻儿老小葬身火海,正是天道轮回!”
他忽然指着殿外,狂笑道:“你们看,西夏的使者已在午门候旨,愿将河西之地献给朕;辽国萧太后送来的狼皮地图,除幽云十六州之外,愿将夺取的大唐领土标成我大宋的疆土!”
兵部侍郎欧阳修笑得眼角堆起皱纹,称赞道:“陛下洪福齐天!那石飞扬此刻怕是在黑木崖哭丧,哪敢来犯我大宋?”他忽然压低声音地道:“据密探回报,娜卡辛的五灵珠已毁去大唐半数精锐,如今黑木崖不过是困兽之穴。”
赵恒抓起案上的葡萄,汁水顺着指缝滴落,朗声道:“传朕旨意,命西北军进驻长安,辽国、西夏若敢私吞大唐疆土,便让他们尝尝我朝神臂弓的厉害!”
阶下顿时响起一片山呼万岁,暖阁的熏香里,仿佛已飘来大唐国土的硝烟味。
……
黑木崖的雪比汴梁更冷。石飞扬跪在凌霜月的新坟前,玄霜刃插在坟头,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一缕白发——那是他从太皇太后枕上取下的。
丐帮弟子在李星、李豪的带领下,举着青竹杖高呼:“报仇!报仇!”声浪撞在崖壁上,惊起一群寒鸦,在铅灰色的天空中盘旋。
曲非烟扶着隆起的小腹站在不远处,圣火令的红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望着石飞扬僵直的背影,想起昨夜他为凌霜月整理遗容时,指尖颤抖得连珠钗都戴不稳。
她轻声劝道:“夫君,太医说你气血翻涌,再哭伤了身子,谁去昆仑找娜卡辛?”石飞扬缓缓转头,琉璃眼眸里布满血丝。他摸出怀中的玉虚图,那是从娜卡辛座骑上抢来的羊皮卷,上面用昆仑文标注着五灵珠的藏匿之地。
接着,他收起忧伤,部署任务,说道:“李星,你带丐帮弟子守住黑木崖东麓,若遇西夏铁骑,便用‘打狗阵’拖延;李豪,护好曲教主和小陛下,待我取回灵珠,再图复国。”
孛儿帖的焚心琴横在膝头,琴弦上凝着的冰珠忽然滴落,铿锵地道:“夫君,我与你同去。”
她的回鹘战氅上还留着玄武门的血痕,玉莲吊坠却紧贴着心口,又恳求道:“玉虚图的秘文需用回鹘族的‘火莲咒’解读,离了我,你解不开昆仑阵法。”
石飞扬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在地宫破阵时,她也是这样抱着焚心琴挡在他身前。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雪,难过地道:“昆仑玉虚境有上古禁制,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孛儿帖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蚕丝传来,情比金坚地道:“回鹘族的传说里,火莲与冰魄本就该同生共死。”
她从怀中取出半块冰蚕玉,正是凌霜月碎玉的另一半,又深情地道:“太皇太后临终前将这个交我,说它能护你周全。”石飞扬点了点头,搂过孛儿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往西域。
……
昆仑山脉的地下迷宫深处,火把的光芒被潮湿的空气折成诡异的形状。石飞扬展开玉虚图,羊皮卷上的昆仑文在火光中浮现:“青龙位,流沙陷;白虎位,毒箭攒。”他忽然按住孛儿帖的肩,玄霜刃劈向左侧石壁——三支淬毒的弩箭应声落地,箭簇在火把下泛着幽蓝。
“夫君小心!”孛儿帖惊叫道,她的焚心琴突然发出共鸣,琴弦自动绷直指向脚下。
石飞扬足尖点地,带着她腾空而起的刹那,原本坚实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流沙,几粒碎石坠入其中,瞬间被吞没。
迷宫的通道如蛛网般交错,石壁上的昆仑咒文忽明忽暗。孛儿帖的指尖划过刻痕,玉莲吊坠发出微光,提醒道:“这是‘时空幻阵’,每炷香变换一次路径。”她忽然按住石飞扬的手,将焚心琴横在身前,又警示道:“你看石壁的倒影,真正的通道在西侧。”
石飞扬的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透明如冰,他望着石壁上扭曲的人影,忽然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带着孛儿帖掠向西侧暗门。
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只黑虎神兽从阴影中现身,虎头如小山般耸立,皮毛在火把下泛着金属光泽,獠牙上的涎水滴落在地,竟将青石蚀出深坑。
“是昆仑守护兽玄水黑虎。”孛儿帖又解释道,她的焚心琴划出三道火线,组成火莲形状挡在身前,紧接着,她又提醒道:“它的内丹能控水,小心脚下!”
话音未落,黑虎猛地拍出巨掌,地面突然涌出洪水,带着冰棱冲向两人。石飞扬急忙施展“移花接玉”神功,洪水被引向两侧石壁,撞出漫天水雾。他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带着冰棱劈向黑虎双目,却被对方用前掌挡开,玄霜刃与虎爪相撞,火星溅在水雾中,如散落的星子。
“夫君,攻它胁下!”孛儿帖警示道,她的时空之力突然发动,黑虎周围的空气泛起涟漪,它扑来的身影竟出现刹那的凝滞。石飞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如暴雨般射出,直入黑虎胁下白毛——那里正是神兽内丹所在。
黑虎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巨掌横扫时,石飞扬已抱着孛儿帖跃上半空。他看着银丝缠住的内丹发出蓝光,忽然想起玉虚图上的注解:“玄水之精,可解五灵珠戾气。” 当下运起明玉功,将内丹收入冰蚕丝囊,黑虎的尸身则在洪水中渐渐化作光点,融入迷宫石壁。
迷宫尽头的石室里,第一颗五灵珠嵌在青铜鼎上,绿光流转间,映得满室都是藤蔓状的咒文。
石飞扬刚要伸手取下,石室顶部突然传来碎石坠落声,血魔门长老血无常的血影刀带着腥风劈下,刀身缠着的血蛭在绿光中扭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石飞扬,交出灵珠,饶你身边这回鹘美人不死!”血无常威胁道,他的黑袍上绣着骷髅头,每根手指都戴着染血的戒指,又狠厉地道:“我血魔门的‘蚀骨血功’,正好缺个圣女炉鼎。”
孛儿帖的焚心琴突然发出龙吟,琴弦上的火莲与灵珠的绿光相撞,迸出的气浪将血蛭震成飞灰。
她怒骂道:“无耻老贼!”时空之力在血无常脚下织出结界,又警醒道:“夫君,他的血影刀有破绽,刀势第三重时会换气!”
石飞扬的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应声而出,掌风如怒涛拍岸,逼得血无常连连后退。
他看出对方刀法虽快,却需以鲜血催动,当下故意卖个破绽,任由血影刀逼近心口——就在刀势将尽未尽的刹那,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血影刀竟调转方向,倒劈向血无常自己的肩头。
“卑鄙!”血无常惨叫着后退,悻悻地怒骂,他的肩头的血洞涌出黑血,在地上腐蚀出冒烟的坑洼。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三枚血煞弹,无耻地道:“既然得不到灵珠,便让你们与这石室同归于尽!”
孛儿帖的时空结界瞬间扩大,将血煞弹困在半空中。石飞扬趁机取下五灵珠,绿光入手时,他忽然感到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之前与黑虎激战时的伤势竟隐隐作痛。
“走!”他低喝一声,拉住孛儿帖的手,又急切地道:“血魔门的援兵怕是已在迷宫外设伏。”
两人冲出石室时,果然看见数十名血魔门弟子举着血幡,将通道堵得水泄不通。石飞扬的玄霜刃划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扫过之处,血幡尽数化为飞灰,他护着孛儿帖冲出重围,身后传来血无常气急败坏的怒吼:“我血魔门与你不死不休!”
焚天谷的赤焰在暮色中翻涌,石飞扬将第一颗灵珠塞进冰蚕丝囊时,孛儿帖的焚心琴突然发出刺耳的颤音。火山灰在风中凝结成灰蝶,扑向两人的刹那,被她琴弦扫出的火线烧成飞灰——血魔门的“血影阵”已在谷口布下,三十六名黑衣弟子的血幡在岩壁上投下狰狞的影子。
“石飞扬,交出灵珠,饶你这小娘子全尸!”率众紧追而来的血无常的断肩缠着血布,血影刀在火山光中泛着暗红,刀身的血蛭吸饱了岩浆,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他身后的血魔弟子同时举起骨笛,笛音如鬼泣,谷中散落的火山砾突然弹跳起来,组成骷髅形状的血煞阵。孛儿帖的时空之力骤然发动,血煞阵的骷髅头在她掌心的玉莲光华中扭曲变形,提醒道:“夫君,这阵法以血驱动,杀阵眼的吹笛人!”
她的焚心琴划出“火莲三叠”,三道火线穿透血雾,却在触及血幡时化作青烟——那些幡布竟是用活人皮肤鞣制的,能吞噬火焰真气。
石飞扬的明玉功飞速运转,周身冰雾与谷中的赤焰相撞,腾起漫天蒸汽。他看出血煞阵的破绽在西北方位,那里的血幡绣着血魔门主的本命骷髅,正是血无常的本命幡。
于是,石飞扬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划出的冰刃穿透蒸汽,直斩西北血幡,却见血无常突然将断肩按在幡上,鲜血顺着幡布的纹路流淌,骷髅眼窝竟亮起红光。
血无常疯了一般似的狂啸起来,又施展“蚀骨血功·血河倒卷!”血幡上的骷髅突然活了过来,张开巨口喷出暗红色的毒血,所过之处,火山岩竟被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石飞扬将孛儿帖护在身后,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毒血撞向左侧岩壁,却见岩壁后突然冲出七名血魔死士,他们的心脏裸露在外,跳动时喷出的血珠在空中连成血线,组成“锁心阵”。
“夫君,小心他们的血线!”孛儿帖惊叫道,她的时空结界瞬间扩大,将血线困在半空中凝滞成珠,又警醒道:“这是用女子的血炼的‘红丝索’,缠上就会被吸走别人的血!”
她的焚心琴突然调转方向,琴弦绷直如利剑,将七名死士的心脏同时洞穿——那些心脏落地时,竟还在抽搐着跳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怪响。
血无常见死士尽灭,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血影刀上,狠厉地道:“让你们见识血魔门的终极杀招!”刀身的血蛭突然膨胀如手臂,首尾相接组成血蟒,蟒眼是两颗猩红的妖珠,正是用百个婴儿的眼球炼化而成。
血蟒扑来的刹那间,石飞扬将天蚕功与明玉功同时催动,掌心银光大盛,竟在身前织成一张冰蚕丝网,网眼处凝结着寸寸玄冰。“夫君,我帮你锁住它七寸!”孛儿帖奋勇而来,她的时空之力与石飞扬的冰蚕丝网相触,血蟒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浆糊,它扭动的身躯出现刹那的迟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