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大儒入村支教!
李五把书信送到了立政殿,看到内容李世民一下子站起来。神情激动,在大殿里面来回踱步。
把陋室铭和师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不错不错,好文章,写得好!”
李世民拿着书信凑到长孙皇后旁边,“皇后,你看看。”
“好!”长孙皇后接过看了看,露出异样的神情,“不可多得的佳作,这有特殊意义。”
李世民点点头,“阿难,安排一下,让栲栳村那边准备一万份,这种好文章,得让更多的人知道。”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安排。”
这种事情朝廷名义有点小题大作的感觉,但是李世民可以自己出钱,推动一下。
萧然将《师说》带到初唐,看似只是多了一篇佳作,实则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在教育、技艺传承、社会观念乃至学术氛围上,都泛起层层推动大唐向前的涟漪,其积极影响远比一篇文章本身更深远。
初唐虽承平,但教育仍多集中在士族与贵族阶层。
平民子弟要么没钱进私学,要么因“身份低微”不敢向有学识者求教。
甚至觉得“种地、做工的技艺不配称‘道’”。
而《师说》“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的理念,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平民的“求学心结”。
栲栳村的农夫会明白,自己种粟米的经验、辨土壤的本事是“道”,能教给城里来的先生。
长安的工匠会知道,自己烧琉璃、织锦缎的技艺是“道”,收徒传艺不是“贱业”,而是“传道”的正经事。
李世民让印一万份传播,更让这理念从栲栳村扩散到各州。
或许过不了多久,洛阳的私学先生会主动招收平民子弟,因为“道不分高低”。
江南的秀才会向渔翁请教“观天识潮汐”的法子,因为“术业有专攻”。
这不仅能让更多平民掌握知识与技艺,更能为大唐挖掘出隐藏在民间的“人才”。
比如懂改良农具的农夫、会治牲畜疫病的兽医,这些人此前因身份被埋没,如今却能借着“师道”的名义,将本事贡献给大唐。
松动“师生尊卑”的固化,让学术与技艺少了“裹足布”
初唐的师生关系,仍带着浓重的“等级味”。
学生要绝对服从老师,哪怕老师有错也不敢提。
老师若向学生请教,会被人笑话“失了体面”。
而《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话,恰好戳破了这层“体面”的窗户纸。
往后,长安太学的学生敢向博士(提“《农书》里的法子能不能改改”,不会再被斥为“以下犯上”。这种松动带来的,是学术与技艺的“活泛”。
医术里能融入新的草药用法,农学里能吸收平民的种地经验,甚至诗文创作也能多些“接地气”的新意。
问不再是“圣贤书里的死知识”,而是能跟着生活、跟着实践不断生长的“活学问”。
初唐的士大夫多视“农桑、匠艺”为“贱业”,觉得只有读经史、考科举才是“正道”,导致很多实用技艺只能在家族内部偷偷传。
而《师说》将“道”的范围扩大。
只要能解决生活难题、能造福于人,无论是“传道”的儒理,还是“授业”的种地、行医、做工,都是值得尊重的“道”。
师说给大唐的“教化”添了“根”,让“盛世”不止于“繁华”
初唐的“盛世”,多体现在疆域辽阔、物产丰饶上,但“教化”的深度仍不够。
平民对“朝廷”的认同,多源于“不打仗、能交税”,而非“有共同的价值观”。
而《师说》传递的“平等求道、尊重本事”的理念,恰好能成为连接不同阶层的“纽带”。
贵族与平民能因“求学、传艺”坐在一起,士族与工匠能因“论道”相互尊重。
这才是能让大唐长治久安的“教化之根”。
说到底,《师说》给初唐的,不是一篇可传阅的文章,而是一套“更包容、更务实”的生存与发展逻辑。
而这份“务实与包容”,恰是初唐走向更盛的关键。
李泰等人懂李世民,早早就开始准备印刷。
第二天,印刷好的师说,陋室铭出现在长安城大街小巷。
包括文章的出处和由来。
栲栳村和萧然的名字,再次在长安城刷新了一遍。
昨日还只在宫闱间流传的两篇文,一夜之间就飘进了长安的大街小巷,茶坊、酒肆、太学、作坊,连挑着担子卖胡饼的小贩,都在歇脚时拿着张皱巴巴的纸,凑着别人的脑袋听讲解。
平康坊的一间茶寮里,几个身着襕衫的老儒围着一张桌,指尖在“无贵无贱,无长无少”上反复摩挲,脸上是掩不住的震动。
曾任太学博士的老人捻着胡须叹:“老夫教了三十年书,竟还不如这篇文通透!”
“前日有个种桑的老农来问《齐民要术》里的疑问,我竟因他布衣裹身,便敷衍了去——如今想来,他懂桑道,我懂书道,本就该平等论道啊!”
旁边的吏部郎中也红了脸,他前几日还在府中抱怨“儿子竟向家仆学驯马,有失体面”。
此刻读罢“术业有专攻”,只觉得喉间发紧:“是我被‘士农工商’的架子困住了,驯马也是道,家仆懂,便是师!”
太学的晨读声里,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清亮。
几个学子凑在廊下,手里攥着抄录的《师说》,眼里闪着光。之前因质疑“《礼记》中‘尊师重道’的说法”被先生斥为“狂妄”的张生,此刻腰杆都直了些:
“先生常说‘弟子当服膺师言’,可《师说》里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前日我觉得《农书》里‘浸种之法’可改,怎就不能说?”
话音刚落,就有同窗附和:
“是啊!昨日我向博士问‘如何让粟米在旱地也能长’,博士竟没斥我,还说‘你若有农夫的经验,倒可说来听听’——定是博士也读了这篇文!”
往日里,学子们多是低头抄书,不敢有半分质疑,如今《师说》像给他们添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