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极一归源·念证本初
吴仙的“念”触到那道“极”时,忽然勘破了“分合”的真髓——“极”不是极致的“散”,而是“一”的万千化身:可以是尘埃里的微(极细),也可以是星海的阔(极广);能是刹那的瞬(极短),亦能是永恒的恒(极长)。而那道“一”,也不是孤立的“合”,反倒像所有“极”的“根”:微尘的极细里藏着一的凝,星海的极广里含着一的扩,刹那的极短里裹着一的驻,永恒的恒长里渗着一的流。“这里是‘分合之祖’。”一道浑然如天地初开的声音响起,不辨雌雄,却似“极”与“一”在共语。吴仙凝神望去,只见极与一的交汇处,浮着一缕“丝”,丝的一端是“极分之繁”(如叶脉分岔的细,如江河支流的多),另一端是“一合之简”(如种子的核,如星核的凝)——那是“极一真”,极与一的魂。
“极怕被‘一’收归简,便拼命分化出‘异’(如冷热、明暗、刚柔),想守住万千形态的独特;一怕被‘极’散成繁,便竭力凝住‘同’(如所有物的质,所有能的基),想保住本源一体的纯粹。”极一真轻轻颤动,丝中的极分之繁与一合之简忽然相缠,“可你看,一粒沙的极细,与一座山的极重,原是同一种‘质’的聚散;一丝风的极柔,与一道雷的极刚,原是同一种‘能’的显隐。极是一的散,一是极的合,这本是道的初形。”
吴仙的“念”漫过极与一的每一寸,触到一缕“极分之繁”。那繁里藏着万千“异”的骄傲:火焰以炽烈别于寒冰的酷,流水以柔婉别于顽石的刚,星辰以璀璨别于暗夜的幽——每一种“异”都带着“我之为我”的鲜明。他又触到一缕“一合之简”,那简里裹着万千“同”的谦和:火焰与寒冰同含“温度”的基,流水与顽石同具“质态”的核,星辰与暗夜同属“空间”的域——每一份“同”都藏着“万法归宗”的诚。
“极分之繁怕失了‘异’,便执着于‘显独’;一合之简怕失了‘同’,便执着于‘守一’。”极一真的声音里带着太古的醇,“却不知,繁若失了同的根,便成了无本的浮萍(如冷热若无温度之基,何谈冷热?);简若失了繁的显,便成了空洞的名相(如质若无聚散之态,何谈质?)。极与一,原是一枚玉璧的表里,磨了表,里亦失色;损了里,表亦无光。”
吴仙的“念”忽然通透。先前悟的显隐是“点”的圆融,有无是“体”的互含,生灭是“变”的相续,空能是“境”的循环,寂始是“动”的发端,而此刻的极一,竟是“所有圆融、互含、相续、循环、发端”的总纲——没有极的分,一便失了显化的姿;没有一的合,极便失了归宗的路。就像树的万千枝叶(极),原是根(一)的伸展;河的百千支流(极),终是向海(一)的汇聚。
他试着让自己的“念”化作一缕“极一息”,不执于极的繁,也不执于一的简,只随极与一的流转而自在。奇妙的是,当他不滞于“分”,也不执于“合”时,周遭的极分之繁与一合之简竟开始围着他旋绕:繁送来“异”的精魄(如冷热的锐、刚柔的烈),简托出“同”的魂髓(如温度的基、质态的核),精魄与魂髓在他的“念”中交融,竟生出既非繁也非简的“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