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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哥（三合一） 玩玩他
两点的占有欲, 放在一个刚见面的人身上或许正常，但放在相处多年的竹马身上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宋拾沐不再敛着目光，打量的视线毫不客气地落在谷文瑞身上。
对方依旧笑着, 优雅从容, 望着自己的眼神妖冶且充满占有欲。
宋拾沐警惕心慢慢升起。
脑海中, 073满头问号, 001也是很无奈，“原著里谷文瑞的设定就是竹马, 暗恋主角很多年，正常来说现在好感度80以上才对……”
宋拾沐想到上一个系统惩罚错人的情况, 说：“会不会检测目标错了？”
“不会吧……”073翻出资料，仔细核对攻略目标以及好感度检测目标，一个字一个字对, 却发现根本没错，
无奈的说, “没有错啊。”
“如果没错的话，是不是说明谷文瑞至始至终都对主角别有目的？这莫非就是原著中没有感情线的原因？”宋拾沐不由猜测。
073顿觉毛骨悚然, 十几年的朋友实际别有用心, 这谁能接受得了？
“主系统，这任务目标能换吗？我感觉他不是好人……”073忍不住怜爱起主角, 开始向主系统求情。
001则冷漠地把073推开, 烦不胜烦说：“别吵我，我检查一遍系统。”
“好……好的。”
“7年没见, 越来越帅了。”谷文瑞擒着笑，边说边挥手，让服务员上酒和餐前小食。
宋拾沐扯出一秒礼貌的微笑，“你变化也挺大。”
谷文瑞微微偏头, 狭长的狐狸眼好似藏有钩子，直直勾着宋拾沐问，“比如？”
宋拾沐回忆原文，说：“性格沉稳了，长得更张扬了。”
“噢”谷文瑞尾音拖着，温柔磁性的声线显得很有诱惑力，“其实你还漏了一点。”
“有吗？”宋拾沐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有啊，不过需要你自己发现。”谷文瑞扬唇一笑，收回蛊人的目光，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红酒。
优雅地给宋拾沐倒了一杯，“尝尝这个红酒，我亲自去法国酒庄带回来的，你一定喜欢。”
宋拾沐面露为难，“你刚回国可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骨折住院了，刚出院没多久，所以暂时喝不了。”
“啊，”谷文瑞眸光闪过诧异，关切地问，“没事吧？怎么骨折了？”
宋秘书摇头，“没大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医生不推荐喝酒。”
“没事，酒什么时候都能喝，身体最重要。”谷文瑞体贴道。
宋拾沐礼貌微笑，“感谢理解。”
谷文瑞给自己倒酒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眼里闪烁着伤心的情绪，“拾沐，你这样会让我伤心的。”
宋拾沐望着他的神情，心说还挺会勾人。
“到底7年没见，你我都不确定对方性格是否还像以前，我怕我像曾经那样，会唐突。”
“拾沐，你要知道，你亲近我我只会开心。”谷文瑞真挚地说。
“嗯。”宋拾沐毫无波澜点头，正好这时服务员上菜，宋拾沐顺着跳过话题。
“先生，这是前菜，和牛鞑靼、挪威海蜇虾茶碗蒸以及勃垦第式红酒会牛舌，正餐还在准备，请稍等。”
“好，谢谢。”宋拾沐拿起刀叉，缓缓品尝起来。
谷文瑞眼睫垂下，修长的手拿起酒杯仰头喝了起来。
宋拾沐边吃边问情况，“怎么样了？”
脑海中安静了几秒，才响起001的声音，“系统没问题。”
也就是说，谷文瑞有问题。
宋拾沐眸光微闪，猜测道，“作者写谷文瑞这条线的时候是不是很纠结？纠结是给主角一个对象，还是抵达顶峰无人能及的结局？”
“……不知道，原著虽然没有写感情线，但设定是有对象的。”
“这好感度，我很难不怀疑这个竹马对我别有用心。”宋拾沐说。
“………你先攻略试试？或许是很久没见了，降到这么低的？”
“可你刚刚也看到了，刚见面才几句话，就暧昧，难道他的设定就是花花公子？四处留情？”宋拾沐无奈。
“原著设定是长得风流，实际很纯情。”073补充说。
“………”
001沉默半晌，搬出核心目的，“真心重要还是钱重要？”
宋拾沐冷静地说：“枕边人的背刺是最麻烦最致命的，况且我对他没感觉。”
“我和他在一起的不确定性比和反派在一起还大，那我不如昧着良心鸠占鹊巢一辈子，起码我能确定好好生活，帮原主复仇处理亲生父母的关系，还能帮反派走上正途。”
“……”001一时无话可说。
宋拾沐继续输出，“要是不清楚目的，就这样平白攻略了一个别有用心的人，那勤沣还有秦家都可能因为我沦陷。”
“你先接触试试，用心感受，可能系统真的出问题了。”事到如今，001只能把问题推到程序上。
宋拾沐沉默。
“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回国才知道你居然是秦家真正的孩子，他们对你还好吗？”谷文瑞关心问。
宋拾沐回，“挺好的。”
谷文瑞点头，接着问，“那个占用你身份的人呢？我听说他还没有被赶出去？甚至还坐着Ceo的位置……他会欺负你吗？”
宋拾沐徐周知抬眼不带情绪地说：“他人挺好的，我不介意他坐那个位置。”
谷文瑞拧眉，担忧地说：“可我怎么听说秦序他强制你当他的秘书，这难道不是他在打压你吗？”
宋拾沐启唇，刚想说话，就被谷文瑞扣住手打断，“拾沐，你要是有什么顾虑可以和我说，我替你解决，你小时候就过得苦，现在我回来了，我不想你受任何委屈。”
“……”宋拾沐慢慢抽回手，说：“我没受委屈，你不用担心。”
【好感度-1】
谷文瑞目光盯着空落落的手，眼睫垂下。
“！！！好感度！”073震惊，“这好感度居然没错！你回避接触好感度就减一了！”
宋拾沐眸色渐深，若有所思道：
“要是以后真受欺负了，我再找你。”
“好。”谷文瑞眉梢扬起。
“你回国后想怎么发展？”以防谷文瑞又说酸话，宋拾沐转移话题道。
谈起自己的事谷文瑞似乎没有那么有兴致，敛着眸色，“继承公司吧，之前在国外试着弄了一个公司，小有成色，回来打算先把两个公司合并，后面的话，还在观望。”
宋拾沐了然，慢条斯理吃起了牛舌。
“你呢？进了勤沣那你之前的公司呢？”
“倒闭了，以前年轻还有冲劲，现在没有了，只想找个清闲的工作度过余生。”
谷文瑞眉头微拧，“我听说你的公司是被别人设计没的，这是真的吗？”
宋拾沐点头。
“你不想报复他吗？还是说你有其他想法？”谷文瑞问。
“暂时没有想法，不过该讨回来的肯定要讨回来，但公司我实在办不来了。”
谷文瑞眸光闪过纠结，迟疑问，“……所以公司你不打算继续开了？”
宋拾沐点头。
“……”谷文瑞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放弃，我还记得你刚创立公司的时候和我聊了好久……”
宋拾沐很坦然地说：“心境不一样了，我本可以无忧无虑一辈子，为什么要从零开始。”
“说得也是……”谷文瑞眸光闪烁，最后抬起眼帘，笑着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嗯。”
话题聊完，服务生送上了汤，法师龙虾浓汤，宋拾沐尝了两口，味道很不错。
对面谷文瑞仍然在喝酒，面前的前菜和汤一口没动。
两人一吃一喝，沉默的氛围蔓延到到正菜上来，谷文瑞酒劲上来，眼尾氤氲起红色，让他那张妖冶的脸更加生动。
“拾沐，这么多年来，你有喜欢的人吗？”谷文瑞忽然说。
宋拾沐抬眸看他一眼，怀疑这人已经醉了，于是漫不经心的说，“没有。”
谷文瑞眸光一亮，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
“不知道。”
喜欢的类型这问题宋拾沐从没没想过，他以前的生活里钱永远排在第一位，第二位是工作，第三位是学习，恋爱这种东西是他连闲下来都不会去考虑的。
他太忙了，学生时期忙着赚钱养自己，工作后一样忙着赚钱养自己。
“那……有没有比较有好感的……女生？”谷文瑞试探地说。
“没有。”
谷文瑞松了一口气，期待地问，“等会儿吃完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
宋拾沐在脑海里敲系统，“原著里有这一环节？”
“……没有，不过原著这时候公司出事，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回去了，可能是这样原因，竹马没来得及邀请。”073说。
宋拾沐了然，接着问，“那任务完成标准是实际关系还是好感度？”
“都有。”
“行。”宋拾沐斟酌片刻，同意了谷文瑞的请求。
一顿饭时间不长，很快过去，期间谷文瑞总是聊起以前的趣事，宋拾沐专注听着，回应不算热情。
好在原主本来的性格就偏冷淡，宋拾沐才不至于掉马。
而真正起身离开时，谷文瑞的酒已经喝完了大半瓶。
起身临走时，谷文瑞不知真的喝醉了还是起身太快，刚站起来就摇晃着要往下倒。
宋拾沐眼疾手快拉住他，却反被对方缠上。
谷文瑞修长的手紧紧扣住宋拾沐的手心，眉眼低垂，眸色被长睫羽挡住，宋拾沐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等对方站稳想抽手时，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好感度-1】
“？”
混乱中系统突然扣了一点好感度，宋拾沐觉得这一点应该是自己的好感度，于是利落抽手。
谷文瑞失去没了手的支撑，一瞬间失去平衡，往后退了半步撞到墙才停下。
“……”
073急道，“诶！都说了你一回避谷文瑞就伤心，他一伤心就扣好感度！你这样抽手，好感度容易变成负数啊！”
宋拾沐不听，“扣都扣了，再扣一点又何妨，何况，真喜欢我却那么容易掉好感度，我看这个喜欢也不值几个钱。”
宋拾沐背脊挺直立在谷文瑞身前，沉着脸盯着他。
谷文瑞抬起脸，眸色有些茫然，眼尾嫣红，酒后的余韵尽数晕在了眼尾，为本就貌美的狐狸眼增添了几分媚色。
“拾沐……”
谷文瑞好像醉了，走路都摇摇晃晃，但在目光触及到宋拾沐的一瞬间，步子突然快了起来，杵在桌上支撑重心的手瞬间扒在了宋拾沐身上。？
宋拾沐本想分辨对方是真醉还是假醉，不想被谷文瑞抓住时机。
先被对方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了自己身上。
“………”
宋拾沐没想到，醉酒粘人这事能有回旋镖……
“从我身上下去。”
【好感度-2】
“啊啊啊啊！宿主！你就让让他吧！好感度到负数了！”073尖叫。
“我说了，随便拒绝两下就能降好感的爱情不是好爱情。”宋拾沐反驳。
“………你就当他是钱，钱没人拿着，压你身上了！”073学着001的招数洗脑。
可惜宋拾沐已经不吃了，“黑钱我才不要。”
说着宋拾沐推开谷文瑞，对方没两步又黏上来。
再次推开，又黏上。
推开，又黏上……
【好感度-3】
“宿主，算我求你，能别推了吗！”073第一次接触恋爱专攻系统，以往剧情系统只有正向的剧情进度，如今第一次见负数，这让073格外的不安。
“我不是会漏电吗？为什么不能电他？”宋拾沐不喜欢粘他的八爪鱼，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这个人电成章鱼烧。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的系统bug只对反派有效。”
“可明明这人也不按照剧情来。”宋拾沐再一次推开谷文瑞，然后快步并迅速地往出口走。
然而没走几步，谷文瑞又会黏上来，下巴像开了自动定位器一样，每次都能精准找到宋拾沐的肩膀靠上。
“你不要我了吗？”
“……”宋拾沐忍不住回想原著里主角想不想要。
……没有想过，那就是不要。
“不是说好要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宋拾沐立在原地，尽量维持面上的风度，“谷文瑞，别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动手。”
谷文瑞脸黏在宋拾沐肩膀上，先是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一边蹭一边说，“拾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宋拾沐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咬牙切齿，想直接把人踹飞，但余光看到餐厅里的不少人都望着自己的方向。
未免闹大，宋拾沐决定出去再踹。
宋拾沐木着脸抓住谷文瑞的胳膊，费了些力气把两个爪子从自己身上撕下，然后拷着往门外走。
不算长的路程，宋拾沐却觉得极其漫长。
临到门口时，宋拾沐不自觉想起秦序，上次自己喝醉，秦序应该也是这样的情绪……
在一众顾客惊奇的眼神中，宋拾沐拷着谷文瑞出餐厅。
带到了一个人少的拐角，宋拾沐一把丢开他，然后在谷文瑞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给了一记侧踢。
谷文瑞闷哼一声，倒在草坪上。
宋拾沐居高临下盯着他，正要放狠话，脑海突然想起熟悉的播报——
【好感度+5】
“……”
“……”
“！！！”
073惊呼，“你踹他好感度能涨？！”
001也冒泡，“你们人类真有意思。”
“……”
谷文瑞捂着肚子起来，身侧隐于暗处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他仰起头，眉心微微拧着，黑白分明的眸中满上愕然，绯红的唇微张，满脸不敢置信。
“拾沐，你……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谷文瑞声音带着从未出现过的小心翼翼。
宋拾沐深深望着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可…你不是早就不排斥我接近你吗？”谷文瑞仰着头，狭长的狐狸眼带着浓浓的失落，配上酒后的红晕，更显得我见犹怜。
顶级的一张脸，饶是别人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必会动容。
但宋拾沐了冷心冷情多年，面上全然不见动容之色，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说：“七年过去，人都会变。”
“拾沐……你这话好伤人心。”谷文瑞捂着肚子，一边倒吸气一边委屈。
宋拾沐瞥他一眼，说：“去医院还是去你说的地方？”
谷文瑞沉默半晌，眼里满是纠结，最后只能委屈地捂着肚子痛呼，“肚子好痛……”
宋拾沐了然，把谷文瑞带到停车场，塞进副驾驶。
自己坐上主驾驶座，发动引擎朝医院开去。
“拾沐，几年不见，你的力气变大了不少。”谷文瑞不知是抱怨还是委屈地说。
宋拾沐不接他的茬，专心开车。
谷文瑞见状只好另找了话题，“拾沐，你踹了我就要负责，知道吗？”
宋拾沐用余光扫他，“所以把你送去医院，但凡你是我不认识的人，我们去的就不是医院而是警局了。”
“……”谷文瑞神色委屈，闷闷地说：“七年过去，你变得好狠心啊。”谷文瑞原本身体斜斜靠在椅背上，此时悄无声息地坐正了。
“我说了，是人都会变。”
这话说完，谷文瑞半天没说话，再次说话时，已经是五分钟后，“是我变得讨人厌了吗？”
“……还不至于。”宋拾沐听不出谷文瑞沉默的五分钟内在想什么，干脆否认道。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对我有敌意？”谷文瑞视线直直盯着宋拾沐的侧脸，眸中闪烁着伤心。
“有吗？”宋拾沐说。
“有。”谷文瑞笃定道。
“你猜错了。”宋拾沐坦然，“如果对你有敌意我就不会来了。”
谷文瑞抿着唇不说话，薄薄的眼皮垂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谷文瑞不说话，宋拾沐乐得清闲，一路平稳驶进医院。
说负责是真负责，宋拾沐带着谷文瑞内科外科都检查了一遍，结果就是普通皮外伤，医生开了药边打发他们出去了。
宋拾沐听到结果一阵无语，因为路上谷文瑞卖可怜展现出来的症状可比这重多了。
一路上唉声怨气，搞得宋拾沐一位把他全部肋骨都踹短断了。
不过，唯一一点好在没有像八爪鱼一样黏着他，宋拾沐也就如好朋友一样，正常搀扶着谷文瑞去检查。
从医院出来时谷文瑞突然说，“拾沐，可以送我回家吗？我喝了酒，司机今天也请假了。”
宋拾沐张唇，想让他自己打出租车回去。
就听对方自责地说，“七年空白，再次重逢却被我弄成这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你自己……”宋拾沐对绿茶言语无动于衷。
结果对方又说，“要负责就要负责到底啊，拾沐，好歹送我回家。”
眉色可怜，手还捂着腹部，看样子是要将可怜卖到底了。
宋拾沐想了想，到底是自己踹了人，就当道歉了。于是宋拾沐再次把谷文瑞带上车。
“现在住哪？报个位置。”
谷文瑞说了个地址。
宋拾沐启动车辆，一路无话，谷文瑞好几次想开口，但看到宋拾沐专注开车的脸，顿时打消了念头。
到家门口。
谷文瑞发出邀请，“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家里有人等我。”宋拾沐说。
谷文瑞一顿，“你的亲生父母吗？”
“不是。”
“那是？”
“秦序。”宋拾沐勾唇。
“他怎么会？”谷文瑞眸光闪过诧异，然而不待他细想秦序和宋拾沐的关系，就见宋拾沐脸上完全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神色，“……”
谷文瑞手指缓缓蜷起，眸底寒光闪烁。
“我说了他是好人，下车吧，皮外伤你不至于到不了家吧？”宋拾沐说。
此话一出谷文瑞又开始装痛，“肚子好痛……”
“………”
同样的招数宋拾沐不想再浪费时间应对，直说：“别装了，我踹的时候控制了力道。”
谷文瑞可怜兮兮，“可我皮肤敏感，痛觉神经特别发达……”
宋拾沐不领情，“那我刚踢你的时候，你应该痛晕过去。”
“可我现在真的痛，下不了车了，要不拾沐你把我带回家吧。”谷文瑞耍无赖。
宋拾沐瞥他一眼，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和你睡一间也是一样的。”
“……”
“翁——”
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宋拾沐摸出来，垂眼看备注发现竟然是秦序的电话。
“喂？”宋拾沐示意谷文瑞闭嘴，接通电话。
“来我公寓，有事。”对一道满含冰渣子的声音传来。
宋拾沐问，“现在吗？”
“不然？”
“好。”
挂完电话，宋拾沐看向谷文瑞，说：“你也听到了，上司找我有事。”
谷文瑞没有看到打电话的是谁，只听到对方要求宋拾沐去对方的公寓，不由揣测道，“上司让下属深夜去自己公寓，拾沐你不觉得可疑吗？”
宋拾沐默然，淡声说：“我看你是糊涂了。”
谷文瑞坚持自己的猜测，“凡事都要流个心眼。”
“……”宋拾沐沉默半晌，只说，“下车。”
“拾沐，我是为了你好。”谷文瑞抓住宋拾沐的手，关心道，“要么我陪你一起去，要么就别去。”
“你现在肚子又不疼了？”宋拾沐不答反问。
“为了你，我可以忍。”谷文瑞抿了抿唇，任重而道远地说。
宋拾沐佛开他的手，说：“不需要，电话那边是秦序，不会对我怎么样。”
谷文瑞闻言，眉头顿时皱起来，“拾沐，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他明明偷走了你的人生，你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
“……”宋拾沐沉默两秒，觉得这事应该轮不到自己评判，于是说：“我给他找的麻烦比你想象中的多。”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没进秦家的时候我就是个小喽喽，他完全可以掐死我，但他没有。”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想把你捧起来，等你走到高处再杀！”谷文瑞说。
宋拾沐不否认，“可能吧，不过这问题很好解决，我永远只是个普通人就好。”
“……他要真是好人，就该把位置还给你！”
宋拾沐顿了半秒，微眯起眼睛看他，“你好像对秦序很有敌意。”
“我是担心你啊。”谷文瑞拧眉，神色担忧。
宋拾沐注视着他，沉沉道：“你常说我们七年没见，如今第一次见面我希望你多听听我说的话，不要把自己没有必要的猜测映射到我身上。”
“我有判断能力，和谁相处不需要你提醒。”
谷文瑞眸色闪过不快，但转瞬便隐去，换上无措和忧伤。
好看的狐狸眼被浓浓的受伤神情覆盖，长长的睫羽垂下，灯光再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显得更可怜了。
但宋拾沐只冷眼望着，丝毫没有因为谷文瑞的神情而动摇。
“………”
车内气氛静置良久，谷文瑞败下阵来，满脸忧伤地推开门下车，关门前还说：“哪个地方下次能陪我去吗？”
“有机会就去吧”宋拾沐说。
“……好。”
谷文瑞关好车门，宋拾沐驱车离去。
然而车辆刚刚离去，不远处一量黑色不起眼的卡宴缓缓驶来，并加速往相同的方向驶去。
“001，这个感情线，我想我不会做了。”宋拾沐说。
“都说了，把他当钱攻略就好了。”001无奈。
“原本我也这么想，但我发现，越是这样，我连正常和谷文瑞相处都做不到。”宋拾沐实在厌烦这个任务。
“……那你打算顶替他人身份一辈子？”001企图唤醒宋拾沐的良心。
“……我会帮他把该做的都做了。”宋拾沐沉声说。
接下来001说的话，宋拾沐一个字都没听，闷声往秦序公寓驶去。
到秦序家门口，宋拾沐本想按门铃，却发现手机里秦序早就发了密码，让他自己输。
宋拾沐凝视那串密码，心头升起了些异样情绪。
进门换好鞋转去客厅，宋拾沐一打眼就看到秦序一身家居服抱着电脑，骨节分明的手飞快再键盘上跳跃，屏幕蓝光映得秦序下颌线条愈发冷硬。
“我来了。”宋拾沐走过去，一边问，“现在工作的话，算加班吗？”
秦序眼尾轻抬，摸不清里面是什么情绪，只听他说：“算。”
宋拾沐勾唇，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需要我做什么？”
“你先洗个澡。”秦序不带任何情绪说。
“？”
宋拾沐挑眉，愣了半秒后猛地抱住自己，“你！觊觎我的美色！？”
秦序从电脑中抬起头，一脸无语，“你闻不到你现在一身的臭味吗？不知道的以为你刚从垃圾场回来。”
“？”
“喂，你过分了啊，我身上不就沾染了点酒味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今天都没喝酒，没给你找麻烦。”
“哦，好厉害，去洗澡吧。”秦序无动于衷。
虽然狡辩，但宋拾沐还是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确实有酒味，但他出门前的香水明明还没有散啊，真的能闻到？
算了，先洗吧。
宋拾沐轻车熟路往浴室走，走到一半突然折返回来，笑着说：“你给我准备衣服了？”
秦序：“想得挺美，都是你上次丢我这的。”
“哦。”宋拾沐收敛笑容，往浴室走去。
而到浴室时，宋拾沐看盥洗台上整齐叠放的衣服，明显不是上次遗留下来的。
宋拾沐勾唇，想当场往身上一套，跑出去质问秦序，但最终没有那样做。
秦序是有洁癖在的，要是自己没洗澡直接换衣服，估计会再丢给自己一套，让自己重洗。
“我洗完啦，需要我吃饱饭吗？”宋拾沐一身奶黄色宽松长衫，底下配同色系裤子，身上散发着沐浴露清淡的花香，头发还未擦干，一缕一缕凌乱地搭在头上。
秦序看得直皱眉头，把茶几上文件挪远了些。
“没饭，浴室的吹风机坏了？”秦序问。
“没有，我这不是怕你处理不完吗？”宋拾沐笑着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上班了？”秦序睨他一眼。
宋拾沐垂头低笑，“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什么意思？”
宋拾沐冲秦序明媚一笑，“感觉你很好的意思。”
“………”
【好感度+1】
“？”
“？”
“？？？”
“巧合吗？”073迟疑道。
“不太对。”001沉稳说。
宋拾沐：“……”
“去吹头发，这些文件要是滴到一滴水，你自己找负责人要原文件打印。”
宋拾沐保持着脸上的笑意，从单人沙发上起身，强行挤到秦序身旁，“我好看吗？”
“……”秦序抽了抽嘴角，“你抽什么风？”
宋拾沐凑近他，又问了一遍，“我好看吗？”
“我喊你吹头发，应该没有说把脑子也吹没吧？”
宋拾沐收回僵硬的假笑，重新露出一个和煦温润的笑容，“哥。”
【好感度+1】
“！”
“！！”
“这好感度！”073还在震惊。
“秦序的没跑了。”宋拾沐已经笃定。
“这么快就确定了？！”073还是有些迟疑。
“他这笔记本刚开没多久，字都没打几个。”宋拾沐笑意吟吟退出和秦序的安全距离。
秦序拧眉盯着他，直觉他要使坏，偏偏他看不出对方要怎么使坏，想防都防不住。
“我去吹头发。”宋拾沐勾着一抹坏笑，慢慢往浴室走去。
“001，老实说，你和秦序是不是有仇？我的惩罚对象是他，攻略对象也是他。”
001感觉自己比窦娥冤还冤，：“………我比较怀疑他是来针对我的。”
“现在怎么办？我都不能碰他怎么攻略？”对于目前的局面，宋拾沐莫名想笑。
有种天命如此的感觉。
“………系统检测出来的攻略对象明明不是他。”001呢喃。
“要不你再维修一下系统？”宋拾沐体贴问。
“我倒是想维修，问题是没有问题。”001语气不似以往冷硬，只剩满满的沧桑。
“那现在…真攻略反派的话，我和秦序就只能走柏拉图了。”
“试试吧。”001认下，事到如今，只有这种办法了。
“也不知道这世界什么运，没有问题的系统老出问题，偏偏世界气运在慢慢回升……”
宋拾沐潦草地把头发吹干，溜回客厅。
秦序见状直接把面前的一叠文件推过去，“新的项目方案，看看问题，需要改的地方圈起来标注好。”
“好。”宋拾沐欣然点头。
宋拾沐随手拿起最上面的，翻开看了看，里面居然是最近公司正在弄的项目。
宋拾沐挑眉，别有深意说，“你怎么突然舍得让我接触新项目了？”
“太忙了。”秦序平静回复，目光依旧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上面快速敲击。
“你不是每天都忙？”宋拾沐说。
“忙不完所以每天都忙。”
“前两天你不是单打独斗？如今突然喊我，还是大晚上加班，意欲何为？”
“逞强失败。”秦序敷衍解释，不耐烦反问他，“帮不帮？不帮我喊文斌过来。”
宋拾沐勾唇，“来都来了。”
言罢专心看起来，慢慢批完一本，宋拾沐拿起第二本，状似随意地说，“晚上和朋友去吃法餐，那里的和牛挺好吃的。”
“嗯。”秦序心不在焉应了声，注意力依旧在电脑上。
“汤味道也不错，有点好奇他们的配方。”
“去问。”秦序敷衍回答。
宋拾沐看完一页，翻下一页，“好想再去一次，但听说那边是会员制，我还不认识他们老板……”
“不用会……”
秦序敲字的手一顿，视线猛地从电脑屏幕转变为旁边的人——
中套了。
秦序心头冒出三个字。
而眼前下套的人正笑意盈盈，桃花眼笑得要成桃花眼，奶黄睡衣没有把那人显得稚嫩，反而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
【好感度+2】
“诶？”
073对着突然弹出的好感度，心中诧异，反派居然喜欢被耍？
这是什么癖好？
“你怎么知道那家不用会员？”宋拾沐一手杵在茶几上，探头把脸放在秦序面前，强迫他直视自己的脸。
“…………”
【好感度+1】
“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在哪家餐厅吃饭。”宋拾沐说。
“……”
“我回来那会儿，你这篇报告似乎没写多少字。”
“……”
“突然打电话让我来，真的是因为工作忙不完吗？”
秦序唇瓣微抿，纯黑的眸子情绪翻涌，宋拾沐勉强捕捉到几分尴尬和心虚。
“秦序啊秦序，”宋拾沐一边唏嘘，一边摇头。
“你的嘴但凡能学到你的行动三分，你都不可能单到现在。”
一直回避问话的秦序突然开口，说的话却与宋拾沐的话全然无关，“……你脱单了？”
“？这有我脱不脱单有什么关系？”宋拾沐拷问的气势被冲散。
秦序黯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面上没说什么话，但好感度提示让宋拾沐明白了心理。
【好感度-10】
“？？？”
“？”
“不是这反派怎么回事？”073看着起起落落的好感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全场唯一一个纵观全局的，只看不多说，面对这种场面只感叹了一句，“造孽。”
“和谷文瑞？”
“……”宋拾沐张了张唇，突然想如果不否认好感度会掉到哪，于是闭了嘴。
【好感度-10】
“哇。”
073被这骤降的好感度惊得说不出话。
宋拾沐勾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没脱。”
【好感度+10】
宋拾沐忍不住笑起来。
秦序狐疑看着他，“笑什么？”
“笑你。”
“……”
秦序推开他，冷冷道：“明天还有其他工作，你今天要是没把这些看完，明天就别想准时下班。”
“没事，我陪你。”宋拾沐无所谓。
脑海中073回过神来，迟疑地问宋拾沐，“拾沐，你现在是要攻略反派吗？”
宋拾沐不答反问，“你们不想我攻略？还是说你们愿意放我在这里安度晚年？如果是这样，我也愿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容易掉好感的喜欢不值几个钱吗？”
“在0上下的好感度，算喜欢吗？”宋拾沐反问。
“……”
“就是因为不是喜欢，才想玩玩他。”
第27章 试试惩罚 惹怒总裁的代价……
“来吧, 试试惩罚。”
宋拾沐平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整齐叠放在腹部，身上盖了层轻盈的被子。
001有些无语, “拿惩罚当助眠神器？”
宋拾沐安详地闭上眼睛, “如果你能把晕倒的我从地上搬上床, 我不介意下床。”
“……073, 开惩罚。”
“好。”
宋拾沐安静等着。
……
“有感觉吗？”073问。
“开了？”宋拾沐反问。
“……”
“我回去一趟。”001沉默良久，丢下一句话回家了。
这回073没有挽留, 等001的影子彻底消失，欢呼道：“欧耶！放假啦！”
宋拾沐翻了个身, 迷糊问，“那个遣返系统关上了吗？”
“还没有。”
“嗯。”宋拾沐应了声，睡了。
翌日, 晨光透过纱帘，在柔软洁白的被子上织就细密的金网。
一床圣洁中一抹的褐色极为亮眼, 宋拾沐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只露出凌乱的褐色头发以及洁白柔嫩的耳垂。
“扣扣——”
两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宋拾沐瞬间睁开眼。
“起来吃饭。”秦序不带感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宋拾沐磨磨蹭蹭从床上起来, 洗漱好去餐厅，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播报。
【好感度1】
嗯？
“我怎么记得昨晚睡前好感度是负数？”宋拾沐问。
“在你睡着的时候慢慢涨回去了。”073答。
“慢慢涨回去……”宋拾沐走进餐厅轻声呢喃。
秦序听到声音, 偏头看向宋拾沐, “一大早嘀咕什么梦话？”
宋拾沐款身走到秦序身旁，笑道：“昨天晚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想是谁想我。”
“还有心思想别人，我看你精力很多啊。”秦序凉飕飕道。
“闲暇时间也不能想吗？难道你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工作上的事？”宋拾沐悠然坐下，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啃了一口。
“那倒不至于，但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想些无聊至极的东西。”秦序说。
“是吗？”宋拾沐好奇反问, “那你昨晚在想什么？”
此话一出，秦序原本平和的神色瞬间冷下来，眸色晦暗深邃，“新功能？”
宋拾沐微微挑眉，轻笑一声没说话，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
【-20】
“等等，反派为什么说新功能？”073震惊。
“掉马了呗，秦序本身重生，会自发地看小说求证，加上我电他，不难猜到我身上有什么别的东西。”宋拾沐满不在意说。
“不是吧！那我呆在这还安全吗？”073抱紧自己。
“我们凡人还能威胁得到你？”宋拾沐说。
“理论上不能，但你们两都是常规之外的生物，我怕出意外。”
“喔~”宋拾沐勾唇应道。
吃过早饭，宋拾沐和秦序各自开着自己的车去公司。
倒不是秦序不让宋拾沐上车，而是宋拾沐晚上有约，想自己开车去。
“小少爷，秦总让我把这些资料给你，让你对照着标准看，要是有一项不合格，都拿出来。”
“还有这些，秦总让你先看，没问题的给他签字，有问题的打回去。”
上班时间刚到，文助理就搬着两堆资料来找宋拾沐。
宋拾沐望着那块半人高的资料，深深叹了口气，说：“……好。”
惹怒总裁的代价……
不过对比起前老板，这些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这个老板，前面的文件比他还多。
……
“宋秘书，可以帮我看看这个方案吗？”
“宋秘书，上次你标注的问题我都改了，可以再帮我看看问题吗？”
“宋秘书，我能问问这个问题该怎么改吗？”
………
出门泡个咖啡的功夫，宋拾沐被一群人围攻，这是宋拾沐进公司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人缘原来这么好。
所有人就像被下了指标一样，全都跑他这里来问问题。
“秦序，你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就算了，怎么强行给我安排人脉？”回办公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新泡的咖啡也喝完了。
然而秦序头都不带抬，满脸淡然，拿着钢笔写写画画，“身为公司的一员，和各个员工打交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你明知道我今天工作很多。”宋拾沐走到秦序桌前，不耻地问。
秦序抬头望着他说：“这才哪到哪。”
“？你也不装了是吧？”宋拾沐说。
秦序不答，只说：“明天早上的总结汇报，你上。”
“！……那不是文助理的事吗？”
“现在是你的了。”
“……算你狠！”
宋拾沐回工位，埋头苦看。
晚上八点，楼外通火通明，宋拾沐终于从案中抬头，扬手伸了个懒腰，“看完了！”
秦序听见，下意识看了眼手臂，纯黑的眸子闪过诧异的神色。
【好感度+10】
宋拾沐一顿，扭头看秦序。
正好对上秦序异样的目光。
宋拾沐莞尔一笑，问，“快吧？”
“……”
【好感度+2】
【好感度-2】
宋拾沐心情颇好，翻出车钥匙起身，边走边对秦序招手说：“走了，你也早点下班。”
秦序沉默地盯着宋拾沐，唇瓣动了动，但直到宋拾沐关上门也没有出声。
仲杉·私房菜。
“哥，你之前说会帮我想办法，现在有头绪了吗？”
宋寅木见宋拾沐进来，迫切地站起来问。
“差不多了，但我现在好饿。”宋拾沐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宋寅木对面。
宋寅木眼底烦躁溢于言表，因为宋拾沐加班，他已经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偏偏他有求于宋拾沐，只能强忍燥意，
“你来之前我让服务员去准备了，现在应该快送上来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敲响，服务员进来送菜。
宋拾沐眸光一亮，直勾勾盯着菜品。
“先生，这是开胃三味叠，麻辣兔丁，去骨乌鸡爪……汤和主菜很快上来，请稍等。”
“嗯！”
这家私房菜是宋寅木订的，宋拾沐还没来过，但进来时就能看出这家环境之好，园林景观，装修复古，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而里面的菜色泽鲜艳，香味浓郁，但看着就让人食欲满满，闻着更是口水直流。
宋拾沐拿起筷子吃了口兔丁，肉质鲜嫩，紧实有嚼劲，麻麻辣辣，香气扑鼻。
好吃！
宋拾沐一脸满足，开启暴风卷式入食。
宋寅木看着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宋拾沐，心中一阵嫌弃。
面上却哀求道：“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啊？真的能让向善永远也起不来吗？”
“可以，但是我需要你继续和向善交好。”
“什么！”闻言宋寅木一拍桌子，满身抗拒惊呼出声，“凭什么让我继续和那头猪来往！”
面对宋寅木的跳脚，宋拾沐表示理解，安慰两句后说，“想要回报就要有付出，你跟着我的计划走，向善不可能有好下场，甚至我能让颂心踩在谦越头上，和深境平起平坐。”
“……真的吗？”闻言宋寅木冷静下来。
宋拾沐点头，点随口颂心与深境合作的困境，“你们和深境合作，分成肯定不高吧？或者说很低，但那项目里你们出的力是最多的。”
宋寅木诧异，没想到宋拾沐这都知道，咬着唇轻轻点头。
“那你就按我说的做，你继续和向善交好，最好让颂心和谦越合作，你们一起去竞争几个项目。”
“什么项目？”
宋拾沐报了几个地点。
宋寅木拧眉，“这些都是深境要去争取的啊，我明明想要针对向善，你却在撺掇我针对深境！”
宋拾沐淡然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和向善争取的项目都是短时间内暴利，但时间一长必烂尾的项目？”
“这和报复向善有什么关系？”
宋拾沐露出恨铁不成钢眼神，“暴利会让给人投注更大的成本，就像赌博，赌赢一次就想继续赌，谦越要是持续对烂尾工程投钱，影响的只会是公司本身。”
“你怎么看出来的？”宋寅木迟疑道。
“猜的，但我不是毫无依据，你回去可以查一查那几个项目的性质，再翻看近几十年来的报纸或新闻，就能看出来了。”
宋寅木震惊，垂眼思考宋拾沐说话的真实性。
宋拾沐吃着小菜，安心等他想通。
没多久，汤和正菜上来，宋拾沐正式开餐，宋寅木也终于想通，说：“我试试吧。”
宋拾沐点头，补充道：“你要做的就是，等时机差不多，退出合作，虽然会损失一部分利益，但前面的利益足以让公司提升。”
宋寅木兴奋点头，几秒后将信将疑道：“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自己不开个公司，乘这几个项目的风，你完全可以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