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99章 身为一个男人,能像保定的驴

沈砚人在豹园,被召凤留了,他也没多想,召凤留他太正常了,来葵水了不舒服留他,让他陪着,没来葵水了,可以做点啥了,也会留他风流快活,要说有什么规律的话,就是召凤说,留宿他要翻老黄历,看着是不是符合医书上避孕的日子,如果不合日子,不敢留,万一出事儿了难办……

所以这一天被召凤留下,他完全没觉得哪有异常。

召凤还在给他讲一些刘行知的轶事,表姐得知让他兼任南城兵马司指挥,是一转身,头就磕门框上了。

讲着、讲着,春杏从外头回来,看着沈砚,凑在召凤耳边耳语几句。

召凤突然一探身,折袖挑灯,笑着,很突然,顺口问沈砚:“罗寡妇知道不知道刘行知是你表姐,而不是你表哥?”

沈砚说:“知道?那天表姐在我东厢的二进院子里住,来葵水了,眼看着瞒不住,我就没有瞒罗娘子。”

召凤说:“如果她乱说呢?”

沈砚相信罗娘子不会乱说:“不会。”

召凤说:“你怎么肯定呢?你知道,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些人未必是恶意,她就喜欢乱说,但凡走漏消息,你该知道诚意伯府会面临什么吗?刘行知又会有多大的麻烦吗?”

沈砚寻思说:“那她也不会乱说。”

天亮回去,在威宁伯府边上,沈砚碰到了焦心等他的罗娘子,不知为何,跟见鬼了一样,看着两眼带着乌黑眼圈,肿得跟桃子一样。

她一见沈砚就拉着沈砚说:“我给不给人说,我也碰到鬼了,真的,我睡着之后,我感觉人把我抬走了,不是咱爹,也不是咱爷爷,是一群蒙面女的,拷打我,不停打我,问我咱表姐是男的是女的……”

沈砚懵了。

觉着哪不对,沈砚拉着她的胳膊就走,罗娘子一路给他说:“昨晚杜妈没来,我看你也没回来,我跟丫儿在门房睡的,保证耳房有人,避免王太监见了不踏实,结果就被人弄走了,你说不是梦吧,感觉挨了很多打,身上也没有明伤,就是浑身疼,疼不说,你看看我这双眼哭的?”

沈砚把人拎回二进院,探出头两边看看,插上门,进屋就把罗娘子衣裳拔了看看,是,是没有明显的伤痕,雪白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总不能说这是鬼捂的吧?

罗娘子继续给他讲:“天亮跟咱丫在一张床上,就感觉动都没动,就是身上疼,我觉得不对劲儿,我让咱人带着丫儿,我就出门了,我就在门外去一趟回一趟,我等你,你说我要不要告诉王太监?”

她仰起头:“是鬼不是?”

是鬼不是?

沈砚突然想到问题,问她:“表姐是男是女你说了没有?”

罗娘子说:“我又不傻,那事儿事关重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呀,那是咱表姐,我没说。加上知道咱姐升官了,我就想着,莫不是绣衣卫知道点啥,靠拷打我指认他?我做好几年的生意,我心里有数,我不傻,我就不说,就不说,差点疼晕过去,我都没说,我想了,我要说了,我们一死死一堆,我要不说,就是我死了,你跟咱表姐也会给我报仇的。”

沈砚心疼得不行。

不自觉扶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这是很少有的主动。

罗娘子心中欣喜,梨花带雨般翘首响应,呓语说:“官人。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命可以不要。”

沈砚无端端对召凤生出几分不满来。

回想起昨晚,她问自己什么了?春杏回去,看着自己,在她耳边耳语,跟她说什么了?

她玩这一手干什么?

人家罗娘子从未坑她害她过。

把罗娘子扒光,检查她身上有多少伤,严重不严重,罗娘子不认为他这是恐惧,反而以为这是情欲,抵死要与他缠绵,没办法,沈砚只好卷一床被子,把二人包在里头。

似乎寒冬腊月中已有春意暗藏。

枝头雪叶多了几分潮湿,随着时辰,变得润泽,墙角梅花,伸出一段花骨朵,在微微颤抖着探芽。

突然,刘行知开始砰砰踹门了。

他等不及搂着罗娘子怜香惜玉的沈砚出来,在狗叫声声中,爬过墙头,正碰上沈砚慌里慌张出来,上襟半敞,晃着出来,刘行知再一看,今天还扎幞头了,头上都是箍发的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