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85章 你在西苑侵犯了我?

沈砚正在跟高公子说话,外头有人叫他,让他去一趟。

他想了一下,把高公子也带上了,死个人,你只自己去,房子里还要留个人不露脸,这是告诉别人留在房子里的人跟门子的死有关系吗?

出了二进院,正院来了很多人,由王瑾带着,沈砚眼神不由定格在召大人身上。

他这龙凤胎太像了。

你根本不知道来的召凤还是召大人,甚至你见到召大人,因为太熟悉召凤的身体了,你都有点儿不适的反应。

来的还有道士。

这些道士跟之前做法事的道士一看就不太一样。

为首的道长系着披风,仙风道骨,衣物质地很难形容。

你也不能说就是奢侈,就是看上去,就像天材地宝织就一般。

他人看向沈砚,目中精光一闪而逝,一看就像玄功大成的人物。

王瑾着急带沈砚到道士跟前,毕恭毕敬给道士介绍说:“召天师!这位就是故威宁伯世子。”

召?

沈砚眼睛一亮,像整个灵魂都给打开了。

他叫什么,召真人,我的天,召龙召凤他爹吗?

皇帝的仙师就是他对吧?

你说召龙、召凤为什么在宫中跟他们自己家一样?

原来他爹是皇帝最信任的人,道法上的师傅呀。

他不自觉看了召大人一眼,前所未有地尊敬,甚至带着谄媚:“召真人?”

召大人猜到原因了,不自觉扭头看向一旁。

召真人已经看过尸体,问他:“你祖父你父亲可曾向你托过梦?”

沈砚愣了一下。

他是想当着这群人的面告诉他们,这门子又死亡,可能是煤中毒,但未来的岳父大人问自己爷爷,自己爹有没有给自己托过梦是什么意思?

他连忙说:“梦到了,就算是托梦吗?"

召真人点了点头。

沈砚说:“梦到过。不止一次梦到他们……”

你咋说呢?

沈砚硬着头皮说:“问我怎么还不给他们伸冤,问我现在都在干什么,问我还尿床不尿床……”

除了召大人勾勾嘴角,没有一个人笑。

召真人说:“李道友所言不虚,我来威宁伯府,府中不见阴煞之气,望宅院内外,气清湛而无害,是因为威宁伯爵是上天星宿下凡,没能善终归位,父子二人魂上不能归,下不能入,终日寻觅,不得其门,故而怨之以门,唉,我虽然能破,但仍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你们听我给你们讲讲办法:第一就是大门要重修,我进门之前,发现门外牌匾不在了,你们可能不了解,人死去后五感不灵,这到底是他家呢不是他家呢?所以门要重修,牌匾要重挂,大门要涂上黑狗血……”

他说:“正屋殿下,需要埋下999张符箓,用以接引天地之气,送二人回归天庭。”

他又说:“垫起一座高台,找些人,扮作六丁神将,两路并列,从高台下站到高台上头,给父子二人指出方向。”

他最后又说:“真正的有缘人不是我,你们张榜求业,寻一寻灵秀道人,酬以重金,以鲜血为引,为父子重开天庭之路。”

要是别人,要是言语对父祖不敬,沈砚肯定张口就怼他,但这是召真人呀,跟召龙召凤一个姓氏,自己能说他胡说八道吗?

而且人家口口声声说你爷你爹是天上星宿下凡,辅佐大晟,因为没有能善终,朝廷有亏他们,所以让他们无法回到天上,让人好难过,又好顺心,你当众批驳人家干什么呢。

你是傻逼呢?

王瑾忍不住问:“天师,威宁伯父子是什么星宿呢?”

召真人叹气说:“我也不好言呀,你们可听过紫薇星旁的藩辅星,但此星宿往往都是天子的家人,故而以血缘藩辅,所以才说天象晦涩,我也有看不破的地方。也许陛下差点与威宁伯成一家人?”

召大人猛地转过去了,眼神上下扫视。

王瑾追问:“此话怎讲?”

召真人说:“多少年前了吧?已经记不清了,我记得当时陛下求子,威宁伯亦求子,陛下开了一个玩笑,说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只是可惜呀,都是男婴。”

他吟哦清词道:”臣见奎宿犯月于西苑,芒刺直冲帝座,丹台将倾,玄脉中断,圣寿有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