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64章 我说你在上头也不行,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呀(第2页)

她轻声说:“我虽然叫着你废材、废材,但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靠自己谋生呢,虽然是卖煤饼吧,都已经让我很意外了,不像有些人以为的那样。”

沈砚好奇道:“有些人是谁?难不成有什么人,既认识我,也认识你?”

召凤说:“你表姐?”

沈砚“切”了一声说:“她能算,她是认识我,但她不认识你,她一直以为你是你哥哥,说我是召大人的密探,召大人从来没那么凶残地冲他发火过,你和你哥两个人她分不清的。她不知道那个有涵养的人是你哥,冲他发火的人是你?”

召凤抿嘴含愠了。

沈砚笑着说:“行。我不说了,不是有意的,所以那个认为我没法谋生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对不对?”

召凤问:“不可以是我哥,不可以是太子吗?”

沈砚说:“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一个在他们眼里没用了的人,弃之如履,我爹的案子现在不也不查了?他们还记得我是谁?”

召凤没说话。

沈砚说:“陷害我爹的人,能量很大,如果不是皇帝,就是五军都督府里头那几位,甚至还有福王……”

召凤说:“福王的动机在哪呢?”

沈砚说:“如果他想造反,那不就是动机了吗?你要是为造反做准备,肯定冷眼旁观,谁是忠臣良将你害谁。”

召凤问:“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说我安排你表姐把你家宅院买回来,你一脸不屑,就是你觉得那样没意义,你需要的是案子有一个结果,你拿回去,要拿得光明正大,而不是别的方式。”

沈砚说:“那不废话吗?我现在要是有一笔钱,我非买威宁伯府干什么?物是人非的,何必呢?”

召凤问:“但朝廷还给你,却不一样,就算案子不查下去了,也等于是疑罪从无的意思?”

沈砚想了想,笑着说:“你要这么说也对,怎么着,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呀?”

召凤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这迹象,因为查封你们家的财产,好像没听说要处置,有时候有些人犯了错,他其实心里渐渐明白,开始后悔,但是他嘴硬,他不舒服,他想诿过,他可能还需要下个台阶……我记得我兄长让你表姐带着你去午门谢恩,其结果抚远伯那一家人给你搅合了。”

沈砚说:“我只是不明白何恩之有?”

他又说:“其实我们家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我爷爷我爹太老实太本分,你看也有别的勋贵,田产生意到处都是,老部下,门下家奴到处安插,屯田上的一些实权指挥使、千户百户他们都在往来,我爹呢,干完了卸任回家了,啥也不留,不结党不营私的,打倭寇呢,人家都强调难度,他说是一些沿海的百姓勾结倭寇,给部下请功是论功行赏,而不是看亲疏,不是说我家谁谁谁跟我几年了,虽然没有能力,我送出去当个官吧,都是功劳别人的,自己诿过,追求的是古之良将家风。”

他还嫌不够,又说:“不是他俩生存的年代,倘若换个时期,遇到一代明主,他们本该是尉迟敬德和秦叔宝那样的名将,不但善战,而且本分,让干啥干啥,现在是时无英雄,竖子成名,奈何呀。”

召凤说:“但你不知道的是,倭寇并没有绝灭。”

沈砚说:“我当然知道。”

召凤问:“如果让你平倭,你会如何?现在放开海禁的呼声越来越大,放开海禁是不是就没有了倭寇?”

沈砚笑道:“不会。如果让我平倭,当然一样主张放弃禁海的策略,但是放弃禁海,放弃海禁,沿海渔民进出更方便,焉知不会多出更多的海匪?所以第一是沿海练精兵,造战船,一改弱者姿态,出海域勘海图,以大晟之战舰丈量海域海岛,域外海岛了然于胸,则寇犯于我,该何处可以藏身?”

召凤说:“躲去琉国和倭国呢。”

沈砚说:“追至琉国和倭国。”

召凤说:“这两个国家包庇他们呢。”

沈砚说:“某国包庇你的敌人,纵容人侵略你海疆,不跟自己来侵略是一样的吗?破之不惜。”

召凤说:“要你这样,四海之大,仗打不完了。”

沈砚说:“以你们那种弱者心态,海匪你们也剿灭不完呢,所以不是我爹善战与否,而是大晟的性格,就是又胆小又怕事又保守,嘴硬骨头软,还自认为了不起,以老大帝国自居。”

召凤气愤地说:“在下不敢苟同。”

沈砚说:“在上头你也一样。”

刚说完,召凤就又一脚踹身上了。

她气急败坏说:“说着说着,你就黄话连篇,你什么意思你?你把在上头,在下头理解成什么了……”

沈砚也气急败坏:“你说的在下,你突然好好的,说话时跟个男人一样来了个在下,我就没过脑子,我说你在上头也不行,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呀。”

“我打不死!”

被追了几圈,沈砚就跳冰面上了。

他跺几脚,蹦一蹦,发现很结实,告诉说:“快上来,冰已经冻结实了,你赶紧上来,我带你滑冰。”

最终,沈砚被捉到,因为示弱被召凤按倒在冰面上。

召凤说:“啊哈,你一个女娘都打不过,差点以为你将门虎子,能灭倭寇呢。”

沈砚揽着她说:“我让你的。”

召凤说:“现在说,在上头让还是在下头让?现在咱们俩谁在上头?等尊神走了,你敢不敢?”

我能不敢?

我是为你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