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 35 章 捅人是他自己人下的手,咱该干什么干什么

小弟发誓他是攮沈砚的,结果一攮下去,他攮常总旗肚子上了,他吓得半死,着急中拿出来再攮,胳膊被沈砚一搡,又攮常总旗肚子上了,小弟惊恐地看着常总旗,发现常总旗也惊恐地看着自己,惨叫得不像样子,他差点呆愣在那儿。

不能呀,我这攮的人?

咋就不对呢?

小弟一咬牙,拔出来又攮,又被沈砚一牵引胳膊,又攮常总的大肚皮上了。

戳仨、四个窟窿了。

血呼呼往外冒。

沈砚怕沾身上,赶紧跳出圈外,他指了说:“你完蛋了。不干我的事儿啊。和我没关系啊。”

罗娘子和老徐各找棍棒奔出来,就见二十几步外,常总旗被打得滚一身雪土,被沈砚捞着,他小弟来捅人,一捅捅常总旗肚子上了,你捅一下捅错了有情可原,又一捅,又捅上去了,再捅还捅上去。

常总旗捧着肚子,血一股一股往外飙,他往一个方向跑,跑着跪着,倒下去,再爬起来又走。

而他的小弟去扶他,扶两下不扶了,想到什么恐惧的事情,直接跟他分道扬镳,往不同的方向跑得飞快。

罗娘子呻吟一声:“我的老天爷呀,她爹,你的大仇这就说报就报了?”

她往地上一跪,拜沈砚。

刚刚这后生还给我说我们关系不到,他不可能替我弄死人的,结果照面就把常总旗给弄死了。

沈砚说:“你别误会呀,这是他自己人捅我呢,捅自己人身上了,这和咱没关系,凶器不是咱的,捅人是他自己人下的手,咱该干什么干什么……”

罗娘子爬起来,咬咬牙,拎着一个大铁铲就追,被沈砚一把抓回来:“你跑去干什么呀?他需要你再痛打吗?”

老徐却在浑身发抖。

老无赖哪曾想过自己老大能这么狠?

他看了沈砚一眼又一眼,又敬畏又崇拜,提醒说:“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不来?”

他突然觉得老大借人家40两银子是好事儿。

就这号狠人,还不起的话,带上自己跟周全就混黑道了,从此也在京城占片地盘,呼风唤雨。

沈砚说:“老徐你跟着看看,要是走着、走着倒地上了,天冷死了,他自己已经有口难言,怎么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尽管是他自己人捅的,我们知道我们不说,该干嘛干嘛就好了。”

对呀。

这河岸上弄个窑,大冬天不出门,常总旗死到自家门前,不对,死在周围,我们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罗娘子咬着牙,爬起来要跑去跟着看,被沈砚一把抓住。

沈砚说:“你不能去。你跟他有仇呀,你去了,有人看到你在,不就想象在一起了吗?让老徐远远看看,是替你看的,回来告诉你,我觉得是活不了,那攮子我看了,还带血槽,这伙人打架真狠,捅起来都不收利器,直接一扎到底,大冬天的,血流得止不住,不一会儿就冷死了。”

罗娘子满眼泪花,一抬头,带着鼻音说:“恩人。俺说的是真心话,杀了他,这窑,这人都是你的。”

沈砚扭脸看看她。

尴尬呀。

他连忙说:“你看我杀他了?我没动手,他自己人捅的,你想让官府抓我吗,你说是我杀的?别说这些了,生意是生意,走,再谈谈。”

罗娘子犹如梨花带雨,噗嗤一笑说:“还谈什么呀?都依你说不就成了吗?俺女儿被送去了她舅家,就这么说了,这个坏人死了,安全了,我着急,我想接她回来。”

我正经事呢。

你又想跑呢。

沈砚赶紧拉住她:“先别去。我也着急。赶紧进去说。”

罗娘子就捞回铁铲,另一只胳膊有力地挥舞着,雄赳赳气昂昂,跟着他一起回去。

其实越是这样,你越不好压低价格,更何况刚刚10两是谈生意的出价,而不是心中的底价,沈砚怪不好意思,给她按十五两了。

女的看只有两个人在,老徐不见回来,一时记得自己的许诺,两只手?一会儿这个手搓那个手,一会儿那个手搓这个手,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

沈砚生怕她非要以身相许,赶紧说一下正事儿,给她画了一下瓦片的形状。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罗娘子为难地说:“官人你不知道,这瓦我们烧不出来。”

沈砚愣住了。

他问:“这么简单的东西,烧不出来?为什么呀?”

罗娘子苦笑说:“官人,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制胚,是有模具的,不讲究的砖和瓦是用铁丝拉切,要做成色好的砖和瓦,要木模定型,脚踩脱模,你这都是看着简单,我们没有模子,不会做呀。”

沈砚懵了。

啥叫纸上谈兵呢?

我看【未央大典】和【天工开物】这一类的书籍,我开动脑筋,我就觉得真的会了?

他也沮丧,无奈说:“我是急要,早知道我不给人家推荐造型了呀,我推荐的造型做不出来?”

一男一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罗娘子生怕他突然不买了窑了,到时候自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撑得起来呢?

她连忙说:“官人。官人你跟我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要不行,让人赶紧做个模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