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有这本事还去干啥活呀,每天晚上顺两家不就行了吗?(第2页)
一路直奔故威宁伯府。
怕耳房里已经有抚远伯家的仆人住下,来这儿看大门了,沈砚没敢直接开大门,绕道西侧的院墙。
这儿是之前搭灵棚的一块空地。
因为灵棚后来送葬去了,送葬完就没再回来,所以没有拆,他还想知道,能不能再捡回去点檩木之类的材料。
可惜的是,这寸土寸金的京城,很多人专门捡不要的东西,已经被人拆了个干净,就连挂着的白绸和麻布都不带残留的。
看看没有,沈砚也就不指望了。
他正要一拧身,蹿上墙头,被老徐一把抓住。
老徐担心地问:“这是大户人家呀?”
令人望而生畏,怕出事情,不敢招惹。
沈砚冷冷地说:“对呀。不顺大户人家,还偷小门小户,让人家雪上加霜?那我们又是什么人?欺贫怕富,杀贫济富?”
老徐讷讷道:“你这咋是绿林中人的想法,你别听他们喊替天行道,杀富济贫,你看那施秀才写的水浒话本,那梁山好汉,几个人替天行道了,几个人杀富济贫了?”
他又说:“小门小户,你顺走点儿,他顶多骂大街,要是大户,他们会告官的。”
周全忍不住说:“你管人家告不告官?干什么呀,害怕呀?磨磨唧唧的,你听老大的就行了,他让你干啥你干啥,他妈的,就你事儿多。”
沈砚说:“老徐你在外面守着,我们进去,你找个地方躲,出来的时候,我以猫叫唤你。”
老徐问:“为啥不用鸟叫?万一真有只猫叫了呢?”
周全说:“卧槽。你这老糊涂,这大冬天呢,哪来的鸟半夜叫,给你说猫叫就猫叫,你是吓着了吧?”
老徐张着嘴“我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再一看,沈砚已经一拧身,一跃而起上了墙。
老徐一捶大腿,捏捏自己的脸。
等二人走了,他自言自语说:“有这本事还去干啥活呀,每天晚上顺两家不就行了吗?”
他找个地方躲着,背对着墙坐雪窝里,跟黑山老妖一样紧紧自己的头巾,两只手跟白骨爪一样,往这一搭,往那一搭,模拟从别人家抓东西。
而周全进去之后,紧跟着沈砚,发现大院里连个人都没有,他也忍不住了,小声说:“我咋感到脖子后面阴风阵阵?”
咋不是呢?
父亲、祖父都是冤死的呀?
沈砚熟门熟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门清得很,一会儿功夫,斧头什么的全部卷带出来。
二人搂着在雪地上来去。
意外之喜,就是农具里除了木工工具,农活斧头之外,还混了一对镇宅的镔铁龙头吐斧,可能是又锈又黑,抄家的时候没当回事儿。
这东西可以镇宅,也可以当兵器用,就是卖废铁,因为重也值几个钱。
上去下来。
下来上去。
沈砚招呼老徐捡东西,自己想了一会儿,不甘心,日后人家住进去,自己还能来得了吗?
他就带着周全全部摸一遍,有点用的,能带走的全部卷走,差点把床也抬走一张。
因为太重放弃了。
最后沈砚借着月光,把视线放在厢房门上,厢板上。
他亭子给他造好之后,四周给不给他装上雕花的栏杆?
他上去就把充满艺术气息的门给拆下来一扇,给周全点点头,继续捡薄一些轻一些的门和木厢墙板拆卸了,拆着拆着,又捡了个好东西,镇宅的老制钱,也抠抠拿走了,洒落地上的就不捡了。
当门板递下去,老徐也是脱口来了一句“卧槽”。
再三清理了一下痕迹,怕碰到更夫什么的,三个人一路上藏藏掖掖往家走。
沈砚说要用这些门板截了之后给吴财主做雕花栏杆。
老徐脱口道:“老大,有专门收这讲究人家的门窗,你看是红木的,很值钱,到时候,卖的钱给他们买几块白板栏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