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他妈的,狗皇帝(第2页)
别人笑咱家是武夫粗鄙,教养不行,起码疆场争胜的本领咱家没丢,咱爷爷能打仗,咱爹能打仗。
咱一口咱,一口我,一口俺,还是在家吃不饱,跟随高皇帝起兵的先祖本色,天然淳朴。
刘行知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旎旖事儿,脸一红:“要不表弟,你教我?”
沈砚呵呵假笑。
你咋说嘛?
刘行知还不罢休,告诉说:“我就是臂力差点,我射箭可好了,我射箭,十次最多能中靶九次。”
你要没有先来一句,我臂力差点儿,我肯定是想,不错了呀。
你臂力差点儿,那么你射靶,是不是距离也近点儿?你要箭靶戳在脸上,我相信你百发百中,次次红心。
我家等着办丧事儿,你在这儿完全跑偏,沈砚提醒说:“墓地的事儿,你怎么帮咱?”
刘行知一扶幞头傻帽,起身说:“表弟,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出门他就撞门框上了。
沈砚无奈抬头看看屋顶。
反正他们老刘家自己都是佩服,谁曾想这家人,先人在开国之初,是媲美诸葛亮的人物呢?
你说她能不能帮上忙?
沈砚完全不抱期望。
马虽然没用完,但眼下家里这样,留着别人的马,别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沈砚出来,牵上马去还邻居。
其实只要牵给他们奴仆就行了。
结果刚出门,就碰到抚远伯家丁开道,从外面回来。
老伯爷掀开帘子,犹豫了一下,笑眯眯叫他说:“威宁伯世子?”
是说我们家灵堂设在路上吗?
沈砚说:“谢谢伯爷让下人借我马用了,您是有什么吩咐?”
抚远伯犹豫了一下说:“你看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爵位估计是没戏了,我看你从小能骑马能开弓的,给你个前程行不行?我家老二受兵部差遣,要去镇守辽东,总要有个家将带着家丁……我也是为你考虑,是吧,你跟着他去几年,他到时候回来升个官,你也跟着得个官职。”
沈砚不自觉抬眼看他。
想说我对干家奴不感兴趣。
但这样得罪人。
他抱拳道:“谢伯爷抬举,父祖之丧,砚要守孝三年,三年期满再说如何?”
抚远伯严肃地说:“人要从权。你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跟着他,我放心,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借他家匹马,他赖上我了?
沈砚再拒道:“家父沉冤未雪,还有官司要打,而且我这样的读书人,就从小学会个起马,能干家将,带着人打仗呢,伯爷真的抬爱了,眼下爵位看着是保不住了,我寻思我不如趁守孝三年,好好读书,去科考,博一个午门外唱名。”
抚远伯哈哈一阵笑。
他也是在夸:“志气高,志气真高,可以呢,那要不,你把马送进去,喝口茶?”
虚伪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就到这儿吧,把马交给别人,难不成到我家,我还让人给泡杯茶。
沈砚把马交给别人,抱了抱拳,他又是看抚远伯的衣着,又是看他的车驾,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条街上,自己家就是最穷呢。
都领一样的粮食,为什么人家家里,就觉得富得流油了呢?
他们有什么挣钱的秘诀不成?
好吧。
不包括我姥爷,那也是上了天,直接一头往地上栽的户,弄不好再一代人过去,还不如之前我们家呢。
要说挣钱,不如咱们先说说讨债吧,自己爹爹三四千两银子的开销,还没有从户部要出来呢。
自己今晚就把名目整理好,出殡时,有宾客来,大会宾客,让他们看清楚,朝廷欠我们三千多两,我们领不出来,我爹拿了几十两应个急,能家破人亡,让人评理事小,让我爹躺得瞑目是大事……
还有那功劳簿。
战功卓著人头让你们一个一个点数。
这种杀敌报国的人,被人栽赃,抬了些黄金,名声就能让你们坏了?
等一下,真是一箱黄金吗?
一箱黄金折合白银五六千两,这得抢多久,我就不相信海寇们如此大方,辛苦抢来的钱,送我家里来了。
我知道我爹的问题怎么洗刷了。
这些天真是头脑发昏,都是我害死我爹的,我就没想过去验一验那些黄金。
如果是真的,里头包藏了大祸心,这种诬陷的事儿,贼人也说不准,拿出本钱,能是那么简单。
如果是假的,当场就清楚了。
不是御史们一个个读了点书,就傲慢着,率先弹劾吗,干脆请来一位,让他们好好看看,继续弹劾。
等过去了,我还要请了状师,讨要欠我家的钱,我不图别的,这些对皇帝都是九牛一毛。
我就气他我垫三千多,我拿走三十多,他凭什么办我。
他妈的。
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