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云风(第2页)

李青棠低下身子拍拍云风的后背示意她起来：“你能明白，故而父皇说免了试婚女使这一流程后你开始转向我，原本你可以出宫到公主府去，至时你很大可能会独守空房，但也不错，不必再伺候人，独得一小院安安静静，就算要给我请安或者偶尔侍奉一两次也没什么，你知道我不是喜欢用下人的人。可一朝变，处处变，你出不去了，于是在得知我回宫且身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后你站出来做我的贴身女使，那时候荣妃还没来过，故云阁的人看来看去还没看清醒，你投向我简直是给了我好大的情谊和面子，自此你跟在我身边，是这故云阁头一位女使。”

李青棠抽出手帕轻轻擦去云风脸颊上的泪，兀自笑笑：“但你仍有顾忌，所以明华宫那边你没落下，我在宫里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说了话，你都会告诉皇后娘娘。皇后本就知道我心不纯，有了你的禀报，她更能确定我要做一些事，而她和我做的买卖也是尽力猜测我要做什么之后的结果。可你不知道她将你的身份告诉我，而我在得知后没有声张，依旧带你做事，你也照旧将这些事告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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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

“殿下……”

“明华宫闭宫对你而言已经是一件大事，你会专门绕路去看是不是真的闭宫，而皇后娘娘薨逝的消息于你而言无外乎晴天霹雳，我的惊骇与你相比，实在有些不好说。云风，我想过相信你，在杜大人问我的时候我会说你很不错，但云风，我这个人不喜欢背叛，你给自己留后路我能理解，我也不能说像信红尾那样全然信你，所以我没有生气，只是到此为止了。”

“殿下！殿下！殿下恕罪，殿下……”

李青棠闭眼摇摇头，睁开眼很有几分诚恳道：“你对我说的话我至今都信，我信你的艰难，也信你在这深宫之内身不由己，还信你这些日子是在好生服侍我，这些我都信。贵人们对弈，你不在棋局之上，但在棋盘之上，你往外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如今我能将你托出这悬崖峭壁，寻一条坦途，你要不要去？”

云风看向李青棠，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殿下的意思是……”

“我送你出宫去，从此山高海阔，怎样活着就看你自己了，我会给你一笔钱，一笔足够你像你的名字那样活着的钱，如何？”

“奴……奴婢若是不愿呢？”

李青棠似乎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低头轻笑道：“那你就只能与我在这皇城之内不知生死的过一日算一日了。”

云风一听又跪下来，她以头触地，哭泣道：“殿下，殿下让奴婢留下吧，奴婢发誓再不会做背叛殿下的事，如若再有，天打雷劈，殿下，您让奴婢留下吧。”

李青棠看向窗外，有些日子之前有两个人也像这样跪在她面前，说再不会背叛她，那两个人她留下了。

“你不想好好活着吗？”李青棠想听一个答案，不是什么发誓。

云风抽噎着：“殿下明鉴，奴婢久在宫中，即便出宫去也未必能好好活着，但宫中奴婢熟悉，殿下在宫中没有可用之人，奴婢可以，请殿下相信奴婢，奴婢绝不会再生贰心。”

“你选了在你看来相对安全的路，但在我看来，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殿下！”

“嗯，随你好了，如你所说，我身边确实没有可用之人，这些日子你竟也能明白我的一些心思，你在固然是好的。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从这里离开我能替你安顿好一切，留下来，生死未卜。”

云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奴婢留下来。”

“好，起来。”李青棠干脆问道，“这宫里还有谁知道你是我的试婚女使？”

云风想着：“皇上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凤仪女官知道，贵妃娘娘应当也知道，奴婢当时单独见的皇后娘娘和叶凤仪，只是那时候这件事是要各宫娘娘一道商量的，奴婢不确定贵妃娘娘是否知情。”

“她应当是知情的。”俞雪嫣开口道，“见你说这件事，回想在长春宫中的对话，我想贵妃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