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花花 作品

第385章 陛下,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15)(第2页)

“不!”苏幼夏推拒着他,颤抖的声音很坚决,“但我也不会选择你!”

谢戎一怔,眸光骤冷:“为何?”

苏幼夏抬眸直视他,强忍着心头翻涌的疼痛,也倔强地忍着泪意道:

“崔敬安是因我的容貌才对我示好……那陛下呢?陛下难道就不是对我见色起意?”

“不是。”谢戎回答得很干脆,“是一见钟情。”

苏幼夏:“……”

她呼吸微窒,心口更乱:“普通男子如崔敬安一般,尚且三妻四妾,陛下贵为天子,难道不更是后宫佳丽三千?”

“我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陛下的一见钟情,也只是贪图新鲜而已。”

谢戎神色一肃,沉声道:“朕若认定一人,便是只此一生。夫人,朕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发誓!”

他的声音笃定,可在苏幼夏眼中,他亲自赐的婚都能亲手悔之,说出来的话,其信服力自然也是大打折扣。

再加上她才亲眼目睹了崔敬安的欺骗,此刻她眼眸中只剩下一片讥讽。

“你们男人永远说的比做的好听,发誓时总是信誓旦旦,可日子久了,又总能说出各种各样的苦衷,让你们一步一步背叛当初的诺言。”

谢戎被她眼眸中的决绝深深刺痛,他胸膛微微起伏,闭了闭眼,声音罕见的低弱。

“夫人,在你心中,朕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朕?”

苏幼夏唇角微颤,讽意更甚:“那为何陛下亲自赐婚,又要亲手拆散?”

谢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突然生出一种被回旋镖扎中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心头生出说不尽的懊悔与无奈。

他从未想过,自已身为一国之君,也会有被逼至如此境地、竟无从辩解的时刻。

良久,他才低声喃喃:“好。朕不发誓,朕只做……”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几乎要将苏幼夏烫化掉:“朕会用行动证明,你选择朕,比选择任何男人都好一千倍一万倍……”

这一夜,苏幼夏是混乱的,被谢戎强势地搂在怀中。

他的怀抱炽热而坚硬,将她牢牢困住,不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她挣扎了许久,终究力竭,最终还是被迫依偎在谢戎的胸膛上,呼吸间满是他独有的浓烈气息。

虽然她心中慌乱到了极点,但困倦与恐惧交织着冲刷着她,她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沉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有一条粗硕而长的巨大蟒蛇悄无声息地爬上熟睡的自已,自她脚踝开始蜿蜒攀附,直到紧紧环住她整个人。

这条蟒蛇并不像普通的蛇那样冰凉,而是灼热且沉重的,颤得她呼吸困难,体内涌动着阵阵热意。

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很安稳。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她便从噩梦中惊醒。

就看见男人为她准备好了簇新的衣裳,与琳琅满目的珠钗首饰,整整齐齐摆放在案几上。

“夫人醒了,为夫……”

苏幼夏瞪了他一眼,谢戎才将这两个字咽回,改道:“朕为你更衣。”

男人似是守了她一整夜,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目光却灼热专注,亲自为她穿上衣裙。

谢戎第一次伺候人,粗长的指节竟显得有些笨拙。

苏幼夏感受着他温热的大掌在身上游移,身子如同过了电一般,又酥又麻。

她强忍着颤意,教他如何系好花样繁多的系带。

暗香浮动。

谢戎不动声色地嗅闻着,眼眸幽深,压抑着不断上涌的欲念,细致妥帖地为她一件一件穿上衣裙。

甚至蹲下身子,屈膝跪在苏幼夏脚边,握住纤细的脚踝,为她穿上绣鞋。

他恨不得所有环节都亲自动手,只是到了梳妆打扮之时,终究是无从下手,只能默默退至一旁。

旋即,几名早已候在门外的宫女鱼贯而入,为苏幼夏梳理妆发。

苏幼夏望着铜镜中的自已。

华服锦簇,金钗摇曳,红润的面色,几乎看不出哭了整夜的痕迹。

只有眼尾泛着一抹红,又被胭脂隐去。

昨夜睡着之时,她便觉得眼皮一片冰凉,想来是谢戎用冰块为她冷敷了整夜的缘故,才消去了双眼的浮肿。

待用过早膳,谢戎才牵着她走出客栈。

苏幼夏不知谢戎要将她带去何处,询问道:“陛下是要带我回侯府?”

谢戎神色淡淡:“你还想回去见崔敬安?”

苏幼夏露出迷茫的神色,她自然不愿再回侯府,可众人皆知她是定远侯的孙媳,若想和离,谈何容易?

再者,离开了侯府,她又能去哪儿呢?

“先随朕上车。”

谢戎说罢,不容抗拒地将她拦腰横抱起,她的身子轻盈柔软,谢戎指尖贪恋地在她腰间收紧。

苏幼夏心中惊惧,仿佛预感到什么,惊声道:“陛下……要带我去哪里?”

谢戎俯身在她耳畔,沉声吐字:“自然是与朕一起回宫。从今以后,皇宫便是你的家。”

苏幼夏不禁神色骤变,死死摇头:“不……我不进宫!陛下,求你放过我吧!”

“你不进宫,又想逃到哪里去?”谢戎拧眉,压抑着怒气,“夫人难道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无论你逃去哪儿,朕都能把你抓回来。”

说罢,谢戎已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强势而霸道地覆住她的唇瓣。

轻吮带咬。

苏幼夏瞳孔放大,自是竭力抵抗。

挣扎间,她胸口一阵翻涌,竟生生干呕起来。

谢戎愣住,难以置信。

她讨厌自已,竟到了这般地步?

胸腔骤然涌起狂风巨浪般的怒意与执念,他目光幽沉,呼吸粗重。

下一瞬,他竟再度俯身,不容置喙道:“你就是呕在朕身上,朕也要亲你!”

话落,他不顾苏幼夏的挣扎,将唇死死压上她的唇瓣。

马车在这急促的力道下轻微摇晃,仿佛连车架都经不住他的野蛮与凶狠。

与此同时,崔敬安正鬼鬼祟祟地自小院的后门溜出。

昨夜,他原本并未打算前来。

从苏幼夏的房间回到自个儿房内,他刚躺下,就收到了柳儿托人传来的字条。

字里行间皆是缠绵悱恻,说她身子不适,又说她太思念自已,盼着自已能前去瞧一瞧她。

崔敬安起初还有几分犹豫,可转念一想,自已的确已有许多日子未见柳儿了。

迟疑片刻,他终究还是心痒难耐,翻身起了床,草草更衣,便悄悄赶到了柳儿住处。

原本想着宽慰她几句便走,可柳儿娇声细语,眼神中满是依恋,又主动偎入他怀中,那份热情实在叫他难以招架。

崔敬安自诩冷静,奈何终究没能把持住,不知不觉就留了下来,直到天色发白。

此刻他慌里慌张的,十分紧迫。

近来父亲看他看得紧,他若不能在侯府一家子起床前赶回去,难免要露出破绽。

清晨的街道冷清空旷,行人寥寥无几。

崔敬安刚出了院门,便瞧见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停在客栈门口。

那车身就在他眼前微微震动,车厢里的人,动静颇大。

崔敬安心道:真是世风日下,大庭广众之下,竟有人这般大胆!

他这么想着,忽地瞥见车旁立着一人。

定睛细看,竟是王公公!

崔敬安心头一震。

王公公常年侍奉在陛下左右,几乎从不离身,他出现在这里,岂不意味着车中之人……竟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