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番外】诊所电生理研究两则

【番外篇：电流与琴键】

[1919年，edwardes诊所，冬]

诊所的壁炉烧得很旺，木柴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窗外飘着细雪，德国边境的冬天总是来得又早又冷。felix坐在钢琴前——那是elo?se夫人前些日子“捐赠”的，说是为了提升诊所的格调，但谁都看得出是为了讨好juliette。

他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我小时候在维也纳学过六年。”他忽然说，蓝眼睛在炉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母亲说贵族必须会一样乐器，我选了钢琴——虽然我更想学小提琴。”

juliette从病历上抬起头。felix的肌肉萎缩症状己经缓解了大半，但手指的精细动作仍不灵活。她合上钢笔帽：“你可以等完全康复再弹。”

“不，就现在。”他固执地按下第一个音，力道没控制好，琴声突兀得像一声枪响。接下来的旋律支离破碎，肖邦的《夜曲》被弹得像醉汉的呓语。santi从药房探出头，挑了挑眉，又缩了回去。

juliette走到钢琴旁。-m￠a-n′k?a.n?s?h-u^.`c/o,m′felix的右手小指在某个音节后突然僵住，他苦笑着活动手腕：“看来我的神经比琴弦更不听话。”

她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几秒。

“电流刺激或许能辅助肌肉记忆。”她突然说，“你的生物电操控能力可以精确到微安培级别吧？如果能用外部电流模拟神经信号……”

felix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拐杖都忘了拿：“我们需要示波器、可变电阻和足够细的电极——诊所地下室有旧的电疗设备！”

三小时后，他们拆解了三台仪器。juliette将镀银的电极贴片固定在felix右手虎口，他则用左手在纸上画电路图，时不时用德语嘟囔几句修正参数。当第一次测试电流通过时，他的无名指条件反射地勾了一下。

“成功了！”他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般笑起来，金发乱糟糟地支棱着。juliette却皱眉看着微微焦黑的电极贴片：“接触面积太小，持续使用会灼伤皮肤。”

“用盐水纱布做缓冲层如何？”felix撕下一截绷带浸入生理盐水，“我们电家族的老把戏了——战时用来给截肢伤员做假肢神经接口的。?[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u~更ˉ新]??快3a”

午夜时分，改良后的装置终于能完整弹出一段音阶。felix坚持要再试一次《夜曲》。这次电流随着旋律脉冲，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起伏，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琴声仍有些机械，但再没有一个错音。

壁炉的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阴影投在琴谱上那句德文题记：“was du liebst, lass diicht verlieren.”（别放弃你所爱的）

【番外篇：电与火的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