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菠萝梅的张浩渺 作品

第47章 暖林初盛

建安三十年三月初三,上巳节,寿州护生谷田的暖芽已长成齐膝高的苗,叶片上的四域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北疆的驼毛质感藏在叶脉里,江南的水纹浮在叶面上,塞北的沙粒嵌在叶背,寿州的谷芒在叶尖凝成细绒,远远望去,整片谷田竟像铺了层会呼吸的“千域暖毯”。

明渊身着浅灰布袍,衣摆绣着四域合纹的暖芽,腰间系着虎娃们用四域彩线编的“暖林绳”——绳头坠着四域的小物件:北疆的驼骨哨、江南的莲心锁、塞北的沙枣核雕、寿州的谷穗铃,行走时叮当作响,惊起藏在苗间的花雀,雀羽上沾着的海岛花粉,便落在暖芽叶上,添了抹灵动的艳。

苏国公的铠甲换了轻便的春款,甲叶间别着虎娃们插的四域花枝:北疆的蓝刺菊、江南的迎春花、塞北的干枝梅、寿州的二月兰,花香混着铠甲的铁腥气,竟成了独有的“暖林香”。他蹲在“暖芽一号”旁,用四域混制的春泥给苗根培土——北疆的沙土让泥不板结,江南的黏土让泥保水,塞北的驼粪让泥肥沃,寿州的护生草灰让泥带香,“陛下看,”他指着苗根新冒的须芽,“根须朝着四域的方向长,像在寻各地的暖。”

护生堂的“暖林工坊”里,楚夫人正带着四域匠人做“暖林护架”:北疆牧民砍来胡杨枝,江南木匠削出竹片,塞北石匠凿出驼形支架,寿州铁匠打了甲叶形铁钩,合起来便是能防风、遮阳、挡雨的多层护架。虎娃们围着护架涂彩,小丫头用塞北的矿物颜料在胡杨枝上画北疆的雪山,小少年用寿州的花汁在竹片上染江南的烟柳,护架落成时,竟成了幅会站立的“千域暖林图”。

巳时初刻,明渊带着四域虎娃给暖芽搭护架。北疆少年踩着胡杨枝支架,把塞北石匠凿的驼形风挡安在苗顶;江南少女用竹片编的遮阳棚罩住苗身,棚檐挂着寿州铁匠打的甲叶钩,钩上坠着海岛虎娃寄来的贝壳铃。当最后一片胡杨枝搭上支架,贝壳铃被春风吹动,清响混着四域虎娃的笑,惊得暖芽叶片上的露珠滚落,正好滴在苏国公铠甲的甲叶缝里——那里还藏着二十年前北疆的雪粒,此刻被露珠一润,竟成了跨越时光的暖。

午时初刻,护生堂的“暖林宴”开席,菜碟用四域餐具混搭:北疆的羊皮碗盛着江南的莼菜汤,江南的青瓷盘装着塞北的手抓肉,塞北的木盘摆着寿州的暖芽糕,寿州的陶碗盛着海岛的海鲜粥。明渊夹起一块暖芽糕,糕体是寿州的谷粉,内馅是北疆的驼奶、江南的莲蓉、塞北的沙枣泥,咬开时,四域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却又融成温润的暖,正如虎娃们说的:“暖林的味道,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甜。”

申时末刻,明渊在谷田中央立下“暖林碑”——碑身用四域的树木合制:北疆的胡杨、江南的银杏、塞北的白桦、寿州的槐树,年轮交错处嵌着四域的金属:北疆的铜、江南的锡、塞北的铁、寿州的金,碑面刻着明渊御笔“暖林初盛,千域同荫”,笔画间藏着四域虎娃的头发——北疆的驼毛辫、江南的乌发丝、塞北的羊毛穗、寿州的童发卷,像给碑刻添了层会生长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