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菠萝梅的张浩渺 作品

第四十一章 千城暖澜

建安二十九年九月初九,重阳至,明渊带着“暖澜使团”抵达江南水镇。青石板路上,护生谷的新米香混着桂花香飘来,街边酒旗绘着甲叶与莲荷的合纹,旗角缀着虎娃们编的“暖澜穗”——用江南的莲须与寿州的谷穗合编,说“暖过秋江,澜生千巷”。

苏国公身着轻甲,铠甲缝隙里别着虎娃们塞的桂花枝,走过石桥时,甲叶碰着桥栏上的“暖澜刻痕”——那是去年江南虎娃照着明渊的御笔,在栏柱上刻的“暖”字,笔画间还留着雨痕,像被江水泡软的暖,却倔强地嵌进石缝里。“陛下看,”他指着河面上的画舫,船舷漆着寿州护生仓与江南水榭的拼合图,“江南百姓说,护生谷的米煮成粥,能让秋江的水都变暖。”

水镇中央的“暖澜台”上,楚夫人正带着当地绣娘绣“千城暖澜图”——绢面绘着天下各州的风物:北疆的毡帐飘着寿州的谷香,江南的水巷映着塞北的灯影,每处场景里都有铠甲与龙袍的剪影,却又混着当地虎娃的笑。虎娃们举着“暖澜灯”围在四周,灯是莲荷与甲叶的合形,灯罩用半透明的绢纱制成,绘着明渊与苏国公在各地播暖的简笔,小丫头指着灯上的寿州段:“陛下在这里弯腰种谷,叔叔在这里给虎娃戴护生笠,连灯穗都是我们的红绳编的!”

巳时初刻,明渊登上暖澜台,亲手将寿州的护生谷种倒入江南的“暖澜井”——井沿刻着七十二州的虎娃名字,井水倒映着他鬓角的桂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寿州播下第一粒种时,苏国公说“暖要像井水,越深越澄,越久越暖”。江南老者捧着新酿的桂花酒上前,酒坛用寿州陶土烧制,坛身刻着“暖澜生千水”,“陛下尝,这酒用护生谷的酒曲、江南的桂花,还有北疆的沙枣蜜酿成,甜里带着铠甲的稳、龙袍的柔。”

水巷边的“暖澜工坊”里,虎娃们正用莲荷茎秆编“暖澜席”——席面织着甲龙合纹与江南水波纹,边缘缀着寿州的谷粒。小少年举着自己编的席子跑过来,席角的谷粒蹭过明渊的布靴:“陛下,这席子夏天铺着凉,冬天铺着暖,就像您和叔叔的暖,跟着季节变样子!”明渊摸着席面上的水波纹,忽然发现每道波纹里都藏着细小的甲叶纹,是虎娃们偷偷织进去的,说“要让江南的水,也带着叔叔铠甲的暖”。

午时初刻,暖澜宴在画舫上开席,桌上摆着江南的清蒸鲈鱼与寿州的谷米糕——鱼腹塞着护生草,糕面印着莲荷与谷穗的叠纹。明渊夹起一块谷米糕,糕里混着江南的薄荷香,咬开却发现藏着北疆的沙枣粒,“这是虎娃们的‘千城馅’,”苏国公笑着指了指船头,虎娃们正趴在栏杆上偷看,小丫头的辫子上还沾着糕粉,“他们说,暖澜就是把天下的暖,包进同一块糕里。”

申时末刻,明渊在水镇码头立下“暖澜碑”——碑身用江南的湖石与寿州的青砖砌成,正面刻着“暖澜所至,千城同温”,背面是天下各州虎娃的画印:北疆虎娃画的骆驼驮着谷穗,江南虎娃画的莲荷缠着甲叶,每幅画旁都注着稚拙的字,“寿州的暖,是谷穗弯腰”“江南的暖,是莲荷撑伞”。虎娃们摸着碑上自己的画,小少年忽然指着寿州虎娃画的铠甲:“叔叔的铠甲在碑上,就像叔叔的暖,跟着水漂到江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