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汴河风起承医脉,宋境戾影续凶顽
汴河风起承医脉,宋境戾影续凶顽
一、卯时乱世迁徙赴汴京
卯时的中原官道,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愁绪,黏在破旧的车帘上凝成水珠,顺着木辕滴落,砸在坑洼路面的积水中,溅起细碎的涟漪。路面散落着晚唐战乱的残迹:半截生锈的枪头斜插在泥里,甲片的铜绿在雾中泛着冷光,空气中除了潮湿的土腥味,还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戾气,像毒蛇的信子,悄悄舔舐着行人的神经。
一支伪装成商队的队伍正缓缓前行,为首两辆马车的木板泛着暗青 —— 那是用墨家秘传的 “防火防腐木” 制成,内部嵌着极细的青铜引气丝,纵横交错织成 “护典阵”,车帘边角绣着的 “兼爱” 二字虽已褪色,却仍在晨光中透着几分庄重。车辕上悬挂的圣火盏,灯芯用终南山圣火余烬制成,泛着微弱的淡金,与引气丝相互共鸣,将车厢周围的戾气悄悄吸附。
车厢内,灵枢正用软布擦拭《医道融贯典》的孤本,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医袍,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在晨光中格外显眼,腰间的三齿刀虽久未出鞘,刀鞘上的矩尺纹却仍泛着冷光,透着久经沙场的锐气。对面的素问则将圣火核心贴在胸口,核心泛着淡青,与她鬓角银链垂着的青铜小鼎相互呼应,鼎身刻着的圣火纹轻轻颤动,将车厢内残留的戾气彻底驱散。
“师父,前面就是汴京城郊了!” 车外传来沈念安清脆的声音,少年掀开车帘,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您看,汴河的船帆都看得见了,城墙上的‘宋’字大旗在雾里飘着,比咱们一路经过的那些荒州府热闹多了!”
灵枢放下医典,起身走到车边,目光穿透晨雾望向远方 —— 汴京城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汴河如一条银带绕城而过,河面上商船往来,桅杆密密麻麻如树林,城墙虽不如长安宫墙巍峨,却透着一股战后重生的烟火气。可他袖中的青铜符突然微微发烫,符面泛起极淡的幽绿,像一层薄纱覆在 “非攻” 二字上,这是墨家传下来的戾气预警信号。
“乱世刚定,汴京虽盛,却未必是净土,” 灵枢的声音沉稳如石,“晚唐时墨渊虽被我们重创,但其残部余孽仍在,若让他们知晓我们带着医典与圣火核心,必会像饿狼般扑来,此行需步步小心。”
素问也走到车边,从袖中取出一片试毒叶,叶片在空气中停留片刻,边缘便泛出淡绿:“空气中有极细的引气丝,应是墨渊余孽残留的。好在汴京地脉旺盛,又有官府设局治理,戾气比晚唐时淡了七成,只要我们暂不暴露墨家传人的身份,短时间内可保安全。”
话音未落,前方雾中突然冲出十几个穿灰布衫的汉子,个个手持锈迹斑斑的长刀,刀刃上还沾着泥垢,为首的汉子脸上横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从左眼划到下颌,腰间挂着块泛绿的青铜片,片上刻着的 “鼎” 字印记,与当年墨渊傀儡的标记一模一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刀疤汉粗哑的声音像破锣般响起,他用刀指着马车,眼神贪婪,“识相的就把车上的财物和医书留下,爷爷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沈念安立刻拔出腰间的青铜针,针尾红绳缠着火绒草纤维,泛着淡金:“师父、师娘,这些人身上有戾气,是墨渊余孽!” 少年虽只有十七岁,却因从小跟着父亲沈青习武,此刻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意,反而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灵枢眼神一凛,腰间的三齿刀 “呛啷” 出鞘,刀背矩尺纹在晨光中泛出金光:“墨渊余孽,晚唐时你们的主子已被圣火重创,今日还敢在此拦路抢劫、觊觎医典,当真是不知死活!”
刀疤汉见灵枢拔刀,脸上露出狰狞笑容,挥刀朝着灵枢面门砍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墨渊大人早有谕令,凡藏有墨家医典者,格杀勿论!”
灵枢不闪不避,挥刀相迎,“当” 的一声脆响震得周围雾气都微微晃动,三齿刀背的金光与长刀上的黑气碰撞,发出 “滋啦” 的声响,像是烙铁烫在冰上。刀疤汉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手臂发麻,踉跄着后退两步,虎口竟隐隐作痛。
素问趁机掏出西域火神镜,镜身泛着冷光,将圣火盏的光芒反射到灰布衫汉子身上。金光所及之处,汉子们身上的黑气快速消散,有几个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噗通” 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是被戾气控制的!刀疤汉抓了我们的家人,逼我们来抢医书,我们不是故意的啊!”
刀疤汉见同伴倒戈,心知不妙,转身就想往雾里逃。沈念安眼疾手快,手腕一扬,两枚青铜针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刺入刀疤汉后腰的 “气海穴”—— 这是戾气聚结的要害。刀疤汉浑身一颤,像被抽走了力气,倒在地上抽搐,腰间的青铜片掉落在地,泛着幽绿。灵枢上前捡起青铜片,用指尖的青铜符轻轻一触,符面金光闪过,片上的黑气消散,露出里面刻着的 “墨渊余部?河朔分舵” 字样。
“看来墨渊余孽已蔓延到汴京周边,” 灵枢收刀入鞘,“我们需尽快入城,找到安全之地存放医典,再设法联系宋朝的医者与道家传人,共同防备余孽作祟。”
队伍继续前行半个时辰,终于抵达汴京城门。城门守卫身着宋朝禁军军服,甲胄鲜明,检查虽严,却对携带药箱的医者格外客气 —— 城门旁贴着官府告示,用朱砂写着 “广招天下医者,充实太医局、惠民药局,凡有真才实学者,官府供给食宿,优渥相待”。灵枢出示晚唐太医院遗留的青铜令牌,守卫见令牌上刻着 “太医院医丞” 字样,立刻拱手放行,还热情指引:“几位若有意行医,可去城南惠民药局,那里正缺懂针灸祛邪之术的大夫,主管李修远大人最是惜才!”
踏入汴京的瞬间,灵枢只觉眼前一亮 —— 街道上车水马龙,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汴河上的漕船往来如梭,船工的号子声与岸边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一派太平景象,与晚唐的荒凉破败截然不同。他望着眼前的繁华,想起杜甫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千:“乱世之后,终见太平。宋朝官府重视医道,正是我们延续墨家‘兼爱济世’初心、传承医道的好时机。”
二、辰时汴京医局遇新机
辰时的汴京惠民药局,早已人声鼎沸。药局位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朱红大门高达丈余,门楣上悬挂的 “惠民济世” 匾额是宋朝翰林学士亲笔书写,笔锋苍劲,在晨光中泛着漆光。这是宋朝官府设立的公立药局,不仅为百姓免费施药,还负责培养医者、修订医典,是汴京医者汇聚之地。
药局院内的空地上,几位身着长衫的医者正围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人议论纷纷。这青铜人是宋朝新铸的 “针灸铜人”,铜人表面鎏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络穴位,每个穴位都用朱砂标注名称。铜人内部灌满清水后封其表面,医者需按病症找准穴位进针,若位置精准,清水便从针孔流出,是检验针灸技艺的绝佳工具,也是药局培养学徒的重要教具。
灵枢、素问与沈念安走进药局,目光第一时间就被青铜人吸引。灵枢快步上前,指尖轻轻触碰铜人手臂上的 “尺泽穴”,指腹能清晰感受到穴位下的细微凹槽 —— 他瞬间便看出,铜人内部藏着简易的导气机关,与墨家机关脉诊仪的原理相似,只是铜人穴位间的导气通道过窄,无法模拟人体脉气的流动变化。
“这铜人设计精巧,却有一处缺憾,” 灵枢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安静,“穴位间的导气通道仅容发丝通过,无法模拟不同体质患者的脉气差异。若能按墨家‘引气丝’的原理,在铜人内部嵌上极细的青铜丝,将穴位串联起来,再连接外部仪盘,就能实时显示脉气流动的速度与强度,让学徒直观感受针法火候的变化,比单纯检验穴位精准度更具实效。”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医者从人群中走出。他面容儒雅,颌下留着三缕长须,腰间挂着枚刻有 “太医局丞” 字样的象牙令牌,正是惠民药局的主管李修远。李修远走上前,对着灵枢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这位先生所言,正中药局教学之弊!在下李修远,负责惠民药局的学徒培养事务。这铜人虽能检验穴位是否精准,却无法让学徒理解‘辨证施针’的精髓 —— 许多学徒能找准穴位,却不懂根据患者脉气调整针法力度,往往治不好病,反而延误病情。先生提到的‘引气丝’,不知能否详细讲解其原理?”
灵枢回礼,从袖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微型机关脉诊仪 —— 仪盘是青铜打造,边缘嵌着十二枚小针,盘心刻着太极图,与道家阴阳理论相呼应。“在下灵枢,曾研习墨家机关医道,” 灵枢将脉诊仪递给李修远,“这是墨家传下的脉诊仪,内部嵌着三根青铜引气丝,能感应人体脉气的流速与强弱,仪盘指针的摆动幅度对应脉气变化。若将此原理融入铜人,在穴位间铺设引气丝,再用机关连接仪盘,学徒施针时,就能通过仪盘指针的变化,直观掌握脉气与针法的关联,事半功倍。”
李修远接过脉诊仪,小心翼翼地翻看,手指抚过仪盘上的纹路,眼中满是惊叹:“没想到墨家机关术竟能与医道结合得如此精妙!我朝虽重视医学,修订了《太平圣惠方》《神医普救方》等大典,却鲜有人研究医具改良。先生若愿留在惠民药局,定能为我朝医学发展立下不世之功!”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官府对有真才实学的医者格外优待,不仅会为先生安排单独的住处,还能让先生参与太医局的医典修订工作,将墨家医道纳入官修医典,让更多医者受益!”
素问笑着补充,语气温和:“我们师徒三人从晚唐乱世而来,一路颠沛,只为延续医道传承。只是战乱中许多医典遗失,我们手中虽有部分墨家医道手稿,却需与宋朝医典相互印证,才能补全缺憾,让医道更趋完善。”
李修远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更加兴奋:“太好了!药局藏书楼藏有我朝最新修订的医典百余卷,还有不少晚唐遗留的孤本,其中就有几卷《墨家医道残编》,先生若愿加入,可随时查阅。今日恰逢药局每月一次的百姓义诊,不如先生露一手,让我们见识下墨家医道的精妙之处?也好让药局学徒们开开眼界!”
灵枢点头应允,随李修远来到义诊区。义诊区早已排起长队,队伍中多是年老体弱的百姓,不少人面色苍白,显然受病痛困扰已久。一位白发老妇人被家人搀扶着上前,她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色发紫,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大... 大夫... 我这心口疼了三年... 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 今天... 今天疼得快喘不上气了...”
李修远上前为老妇人诊脉,片刻后皱眉道:“老夫人这是肺经瘀堵,气血不畅所致,只是瘀堵日久,寻常针灸需多日才能缓解,今日怕是...”
灵枢上前,接过老妇人的手腕,指尖轻搭脉门,同时从袖中掏出改良火神针。他让沈念安取来圣火盏,将火神针在圣火上轻轻熏烤,待针身泛出淡青,便按机关脉诊仪的提示,快速在老妇人手臂的 “尺泽穴”“列缺穴” 各刺一针。针尾的导气结刚一贴上皮肤,就泛出淡金,吸附着经脉中的黑气。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老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从发紫转为红润。她惊喜地摸着胸口,声音带着激动:“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大夫,您这针也太神了,比之前扎的那些针舒服多了,一点都不疼,还暖暖的!” 说着,老妇人就要跪倒磕头,被灵枢急忙扶起。
周围的百姓与医者纷纷围拢过来,惊叹声不绝于耳。李修远更是激动得连连点头:“墨家针法果然精妙!不仅取穴精准,还能快速祛邪,比传统针灸见效更快,且无疼痛感,真是医道奇术!先生,我这就修书一封,向太医局举荐您,恳请您留在惠民药局,将墨家医道传授给更多医者,为天下百姓造福!”
灵枢望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又想起墨瑶祖师 “兼爱济世” 的遗训,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他对着李修远拱手道:“承蒙李主管看重,灵枢愿留在惠民药局,与诸位一同修订医典、培养医者,让墨家医道与宋朝医学相互融贯,为汴京百姓、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三、午时药材染戾查余孽
午时的惠民药局,阳光透过庭院中百年梧桐的枝叶,洒在排列整齐的药柜上,给柜中晾晒的药材镀上一层金边。空气中弥漫着当归、黄芪、甘草的混合药香,清新提神,让人心情舒畅。
灵枢与李修远正忙着整理下午义诊所需的药材,灵枢负责筛选药材的品相,李修远则记录药材的用量,两人配合默契。沈念安拿着软布,仔细擦拭着早上见过的针灸铜人,少年对这精巧的医具充满好奇,时不时还会按灵枢教的方法,在铜人穴位上比划。素问则在藏书楼查阅宋朝医典,她想尽快将墨家医道与宋朝医学的异同整理出来,为后续修订医典做准备,整个药局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突然,药局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嘈杂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喊声。几个百姓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匆匆跑来,担架上躺着个中年汉子,汉子面色发黑,嘴唇发紫,双目紧闭,浑身还在微微抽搐,眉心处隐约泛着幽绿 —— 这是中了戾气的典型症状。
“李主管!快救救我家汉子!” 汉子的妻子扑到李修远面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今早喝了药局发的‘祛寒汤’,还没半个时辰就晕倒了,浑身抽搐,怎么叫都没反应,您快救救他啊!”
李修远脸色骤变,急忙上前查看。他取出一根银针,轻轻刺入汉子的 “人中穴”,银针刚拔出来,针尖就泛出明显的幽绿。“是戾气!” 李修远的声音带着震惊,“这‘祛寒汤’是药局今早刚熬制的,用的都是常规药材,怎么会有戾气?” 他立刻让人去取今早熬药剩下的药材,语气急切,“快把药材拿来,我要检查!”
灵枢也快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片试毒叶,放在药材旁。不过片刻,试毒叶就从嫩绿变成焦黑,边缘还冒着极细的青烟。“药材被人动了手脚,” 灵枢的眼神变得凝重,“上面缠了极细的引气丝,附着的是墨渊余孽常用的‘腐心戾’—— 这种戾气会顺着药材侵入人体五脏六腑,若不及时用圣火驱散,三日内必死无疑。”
素问听到动静,也从藏书楼赶来。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圣火盏,将染了戾气的药材放在盏旁,圣火泛出的淡金光芒笼罩住药材,药材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重新恢复本色。“是墨渊余孽干的,” 素问语气肯定,“他们想通过污染药局的药材,害死百姓,破坏宋朝官府设立的医学体系,让百姓不再信任医者,从而断绝医道传承的根基!”
李修远又惊又怒,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惠民药局的药材管理极为严格,从入库到熬制,要经过采药人、库管、药师三道检验,怎么会被人污染?定是药局内部有内鬼,勾结余孽!”
灵枢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余孽若想污染大量药材,必然要频繁接触药材库。我们可以设个陷阱 —— 在药材库中存放些贴着试毒叶的药材,再用墨家机关术布下‘预警阵’,在库门、货架四周铺设青铜引气丝,连接阵眼的青铜铃。只要有戾气靠近,引气丝就会触发机关,青铜铃一响,我们就能当场抓住内鬼。”
李修远连连点头,立刻安排人手按灵枢的方法布置。灵枢则带着沈念安,从马车上取来青铜引气丝与圣火盏,在药材库的四个角落各放一盏圣火盏,引气丝则沿着货架边缘铺设,丝端连接着库门上方悬挂的青铜铃 —— 这铃是墨家传下的 “警邪铃”,一遇戾气就会发出尖锐声响,且只对墨渊一脉的戾气有反应,不会误触。素问则在容易被污染的药材上贴好试毒叶,做好标记,静静等待内鬼上钩。
傍晚时分,夕阳将药局的影子拉得很长。突然,药材库方向传来 “叮铃铃” 的尖锐铃声 —— 预警阵被触发了!灵枢、李修远与沈念安立刻提着兵器冲过去,只见药局的杂役王二正鬼鬼祟祟地蹲在货架旁,手中拿着一小捆泛绿的引气丝,正往黄芪药材上缠。他腰间挂着块泛绿的青铜片,与早上遇到的刀疤汉的青铜片纹路一模一样。
“王二,果然是你!” 李修远怒喝,声音震得周围的药材都微微晃动,“药局待你不薄,每月给你的月钱比寻常杂役多三成,还为你母亲治病,你为何要勾结墨渊余孽,害百姓性命?”
王二见被抓现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忙将引气丝藏在身后,转身就想往库门外逃。沈念安早有准备,手腕一扬,两枚青铜针精准刺入王二膝盖后的 “委中穴”。王二双腿一软,“噗通” 跪倒在地,腰间的青铜片掉落在地,泛着幽绿。
灵枢走上前,捡起青铜片,用指尖的青铜符轻轻一触,符面金光闪过,片上的黑气消散,露出里面刻着的 “墨渊余部?汴京分舵” 字样。“说!你们的分舵在何处?分舵内还有多少人?余孽的下一步阴谋是什么?” 灵枢的声音带着威严,让王二浑身颤抖。
王二知道无法隐瞒,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分舵... 分舵在汴河旁的破庙里,有二十多个人,首领叫黑煞... 他抓了我娘和我儿子,威胁我说,若不帮他污染药局的药材,就杀了我全家... 他们还说,要在三日后的‘药王诞’,趁百姓都去药王庙祈福时,释放大量戾气,让汴京陷入混乱,再趁机抢夺惠民药局的医典和... 和藏在汴京的墨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