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星针护灵脉:仙草血咒,山河蛊变(第2页)
“父亲...”灵枢的声音哽咽。素问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向药田边缘:不知何时,那里站满了前来求药的百姓,他们眼中闪烁着幽绿光芒,脖颈处的鳞片已长成“蜚”的形状,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行水则竭,行草则死。更骇人的是,他们手中都拿着《百姓医典》,书页间爬出的“应声虫”正在啃食草药。
“还记得《商君书》说‘农战之民千人,而有《诗》《书》辩慧者一人焉,千人者皆怠于农战矣’?”太医令的笑声混着蛊鸣,“现在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医道之民千人,而有蛊王侍者一人焉,千人者皆化为蛊粮’!”他挥手间,百姓们同时倒地,皮肤下的蛊虫破体而出,竟是“猰貐”的幼体,其状如龙首,食人。
灵枢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父亲手中的玉珏上。玉珏突然发出强光,与星纹针共鸣,在药田上空组成“烛龙衔珠”的图案。奇迹般地,正在枯萎的草药重新焕发生机,清瘴草的叶片上浮现出“神农尝百草”的纹样,而“尸香魔芋”在强光中化作灰烬,露出底下刻着的“禹杀相柳”石刻。
“不可能!灵脉明明已经...”太医令的惊呼被鼎内的轰鸣打断。灵枢这才明白,父亲当年用星纹针镇住的,不是蛊王,而是守护灵脉的烛龙。所谓“蛊王鼎”,不过是用来激怒烛龙、破坏灵脉的诱饵。而他和素问这些年的努力,竟无意中维系了烛龙的封印。
四、血契惊变?四凶噬脉破封日
三月初三,暴雨倾盆。灵枢站在药田中央,看着百姓们捧着草药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无半分喜悦。阿桑送来的最新医案中,所有患者的舌苔都呈现“穷奇”的纹路——其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更诡异的是,他们服用的草药汤中,总会浮现出太医院的莲花印,宛如蛊虫的邀请函。
“先生,山下的河流都断流了。”阿桑的汇报带着颤抖,“渔民说,河床里全是‘夔牛’的骨头,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灵枢望向终南山,发现山体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正是“相柳”的毒血,其血所浸,寸草不生。而天空中,“毕方”的身影时隐时现,预示着大火将至。
深夜,医馆突然闯进一名浑身是血的药农。他怀中抱着的不是草药,而是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飞头蛮”的触须,赫然是太医院的“生魂蛊”。“他们...在山顶建了祭坛...”药农临死前,手指向烛龙岭,“用《金蚕蛊经》换了匈奴的‘血刃骑’,要在子时引四凶破封...”
灵枢和素问赶到时,祭坛上的“蛊王鼎”已被点燃,鼎中煮沸的不是药汤,而是药农的血水。太医令穿着绣满“饕餮”纹的祭服,正在吟诵《蛊王经》:“灵脉断,四凶出,万蛊噬天,天下归一...”他的身后,匈奴血刃骑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混沌”的图腾,其状如犬,四足而无爪,有目而不见,有两耳而不闻。
星纹针自动飞向祭坛,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回。灵枢这才惊觉,祭坛的方位暗合“四凶阵”:东青龙位埋着“穷奇”骨,南朱雀位放着“饕餮”首,西白虎位摆着“梼杌”牙,北玄武位供着“混沌”皮。而鼎中的血水,正顺着山势流向药田,所过之处,草药尽皆化为蛊虫。
素问突然举起神农尺,尺身的二十八宿光芒连成一线,照出祭坛下埋着的“天机匣”——那是用百姓的星纹针拼成的蛊阵核心。每个针孔中都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蛊”自河流,流向终南山的“烛龙穴”。当第一滴血渗入穴中时,山体发出龙吟般的轰鸣,烛龙的眼睛在云层中睁开,而瞳孔里倒映着的,正是正在作法的太医令。
五、星针镇脉?以身为饵逆天命
子时三刻,天雷滚滚。灵枢将父亲留下的玉珏嵌入蛊王鼎,鼎中顿时腾起烛龙虚影,其目开而明,目闭而暗,吹为冬,呼为夏。星纹针在虚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针尖指向四凶阵的“阵眼”——太医令的眉心。
“灵素小儿,你们以为烛龙能救你们?”太医令的脸彻底被蛊虫覆盖,化作“九婴”的狰狞模样,“烛龙睁眼,正是蛊王苏醒之时!”他挥手间,四凶骨同时爆发出邪光,与鼎中的烛龙虚影形成对峙。灵枢这才看清,烛龙的身体竟被无数蛊虫啃食,早已千疮百孔,所谓灵脉,不过是烛龙的精血。
素问突然抓住灵枢的手,将他推向安全地带:“还记得《大医精诚》说‘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现在该由我们来当烛龙的眼睛了!”她的银镯碎成齑粉,露出藏在其中的“斩蛊刀”,那是用女娲补天石碎片锻造的神器。
当灵枢反应过来时,素问已冲进四凶阵,挥刀斩向“饕餮”首。刀光过处,阵眼震动,天机匣出现裂痕。与此同时,灵枢将全身精血注入星纹针,针尖爆发出比烛龙更耀眼的光芒,刺向蛊王鼎的核心。
剧烈的爆炸声中,灵枢听见太医院的铜钟轰鸣,十二声过后,烛龙的眼睛缓缓闭合。他最后看见的,是素问倒在药田中央,她的身下,是重新焕发生机的“朱草”,而草叶上的紫纹,已变成“医”字的形状。
结尾悬念:当灵枢在废墟中醒来时,药田已恢复平静,仿佛一切只是噩梦。但他手中紧握着的,是半块刻石“四凶未灭,烛龙待醒”的玉珏,而远处的终南山,竟在晨光中露出“蛊王”的轮廓。更诡异的是,前来求药的百姓眼中,仍有一丝幽绿闪过,如同深埋地下的蛊卵。
医馆的墙角,不知何时多了块陌生的石碑,上面用甲骨文刻着:“星药镇脉,以血为引,若要永绝,需毁医心”。而在石碑下方,埋着半本烧焦的《金蚕蛊经》,书页间夹着张字条,字迹与父亲的一模一样:“吾儿切记,医道与蛊道,不过一线之隔”。
他们以为用烛龙虚影镇住了蛊阵,却不知真正的四凶,早已寄生在百姓的血管里。当灵枢再次举起星纹针时,针尖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太医令诡笑的面容——原来,最危险的蛊虫,从来不是肉眼可见的怪物,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贪婪与执念。
而那株在血雨中重生的“朱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其根部缠绕着的,竟是灵枢和素问的发丝,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场关于医道与蛊道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