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催旺化煞?贸易壁垒(第2页)
纸船组成的八卦阵突然转动,每转一格,就有一个集装箱从堆顶上坠落,砸在水里的声响,竟与《皇极经世书》里记载的"商煞劫"完全吻合。司徒笑的右手彻底失去控制,竟自动摆出个奇怪的手势——那是杨公风水里"破煞指"的起手式,他祖父教他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用一次就会折损三年阳寿。
"1972年尼克松访华时,"南宫砚的机械手指向雾中的集装箱起重机,起重机的吊臂正在划出诡异的弧线,"基辛格在上海港的吊臂上贴过张'破冰符'——是用故宫的角楼木片做的,能暂时打开贸易通道。现在这吊臂...看见上面的锈迹了吗?那是用1990年中美贸易战的硝烟熏的,每道锈痕都对应着一项制裁。"
格桑梅朵突然将转经筒掷向空中,筒身炸开的瞬间,飞出无数张藏文经幡,经幡在雾中组成个巨大的时轮金刚坛城。随着坛城转动,那些倾斜的集装箱开始缓慢归位,最外侧的中远海运箱上,淡绿色的液体汇成个藏文"舍"字。"老地师1984年在鹿特丹港喝过种特别的海菜汤,"她从氆氇口袋里掏出个陶碗,碗底刻着的不是花纹,而是幅微型的海上丝绸之路图,"他说那汤是用郑和宝船的压舱石煮的,里面掺了'通关草'——就是能让贸易壁垒失效的那种。现在看来,那些不是草,是1978年广交会第一份出口合同的边角料,用普洱茶汤泡过的。"
雾里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是有无数把海关印章正在同时盖印。南宫砚的机械眼突然亮起红光,扫描结果显示汉堡港的海底有个巨大的青铜阵盘,阵盘上的刻度不是时间,而是各国的关税税率,阵盘的中心,插着根用报废集装箱钢条做的指针,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指向"中国"的刻度。
"那是'催旺化煞'的阵眼,"她的机械臂突然指向屏幕上的红点,"他们把全球的贸易怨念都聚在里面,指针转到最大刻度时,所有中国商品都会被全球海关扣关。老地师的便签上说,破阵的关键是找到'通市根'——也就是1405年郑和下西洋时的通关文牒,那玩意儿现在...藏在最底下那个集装箱的夹层里。"
浓雾渐渐稀薄,露出被朝阳染成金色的集装箱码头。司徒笑看着自己失去知觉的右手,突然明白"催旺化煞?贸易壁垒"的真正含义——所谓"催旺",是催某些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所谓"化煞",是把正常的国际贸易变成煞局,而这些钢铁集装箱,不过是现代版的"镇物"。
远处传来货轮进港的鸣笛,像一声悠长的叹息。司徒笑的血沁罗盘突然发出蜂鸣,天池里的血液凝固成张微型的世界地图,地图上用朱砂标出的下一个点,是红海的曼德海峡——那里的海盗,最近开始在扣押的货船上画奇怪的符咒。
"下一站是吉布提,"南宫砚的机械义肢收起扫描仪,屏幕上最后闪过的,是中国援建的港口坐标,"他们要用你的触觉,给'贸易壁垒'的阵眼上最后一道锁。"
格桑梅朵将陶碗里的海菜汤泼向防波堤,汤渍在地面组成个简易的"水龙局"。随着阵眼亮起蓝光,雾中的纸船开始集体沉没,露出水面的部分,印着的贸易壁垒清单正在慢慢褪色。司徒笑看着自己僵直的右手,虽然失去了触觉,却能"看见"中国的货轮正在地脉里穿行,像一条条不屈的游龙,正冲破那些无形的壁垒。
汉堡港的雾彻底散了,阳光照在集装箱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最顶上那个中远海运箱的侧面,不知何时多了个用油漆写的汉字:"通"——笔画歪歪扭扭,像极了老地师的笔迹。
防波堤的混凝土突然渗出滴暗红色的液体,落在司徒笑的鞋上,晕开的形状不是血渍,而是枚微型的海关印章。他知道,"贸易壁垒"的阵眼只是暂时沉寂,而那枚印章盖下的地方,将是下一场更凶险的贸易风水战的战场。
易北河的水流带着集装箱的倒影奔向北海,在水面上画出条银色的路。司徒笑望着那条路的尽头,突然想起老地师常说的那句话:"真正的商道不在海关文件上,在人心的风水里——心通则货通,心堵则墙堵。"
远处的集装箱起重机开始转动,吊臂划出的弧线,在蓝天上组成个巨大的"破"字。司徒笑握紧那只失去知觉的右手,虽然感觉不到罗盘的重量,却能清晰地知道,下一个需要"催旺化煞"的地方,正等着他们用更烈的普洱茶汤去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