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银簪(第2页)
通知刚写完,手机突然响了,是修打来的:「雷婷!我们到银时空了!小慈说孙权愿意借镇魔印!但需要金时空的开天斧碎片当引子……你那里有吗?」
雷婷愣了愣,突然想起李煜杰之前埋龙渊剑时,留了块开天斧的碎片在教室抽屉里——是上次铝时空大战后剩下的。她赶紧往抽屉里摸:「有!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不用!」修说,「小慈说她能用银时空的传送符接碎片!你把碎片放在枇杷苗旁边就行!」
雷婷赶紧拿着碎片往操场跑。枇杷苗旁边,田弘光正蹲在地上浇水,看见她跑来,赶紧让开:「怎么了雷婷姐?」
「放东西。」雷婷把碎片放在苗边,刚放好,碎片突然发出白光,凭空消失了!
手机里传来修的声音:「收到了!小慈说谢谢!我们现在就去铁时空!」
雷婷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苗边,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些。田弘光递过来瓶绿豆汤:「喝点吧雷婷姐,刚冰过的。」
雷婷接过汤,喝了口,甜丝丝的。操场上,同学们还在拉结界符,黄符连成一片,像道金色的墙。远处的教学楼里,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像星星落在地上。
夜色慢慢沉下来时,雷婷坐在枇杷苗旁边,手里攥着净化石。田欣端来碗桂花糕,放在她身边:「吃点吧,等会儿还要守夜呢。」
雷婷拿起块糕,咬了口,甜香漫在舌尖。她往铁时空的方向望,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能看到止戈和辜战在跟魔气打架,能看到大东和夏天举着武器挡在防护罩前。
「会赢的。」田欣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以前那么多困难都过来了,这次也一样。」
雷婷点头,往铜时空的方向望——裘球肯定正跟着厉嫣嫣找洁客,说不定还在路边买了串糖葫芦,正吃得满嘴甜。
后半夜时,风突然变凉了。雷婷往枇杷苗上盖了片树叶,刚盖好,手机突然响了,是止戈打来的!
「雷婷!」止戈的声音很喘,还带着笑,「我们赢了!疯龙被封印了!镇魔印和刑天盾一起用,把时空裂缝补上了!」
雷婷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净化石掉在地上:「真的?你们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止戈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大东哥说等他回来,请我们吃小龙虾!要十三香的!」
电话那头传来辜战的声音:「还有蟹黄包!要流油的那种!」
还有裘球的笑声:「我还要吃玛利阿姨做的饼干!她上次说要教我做呢!」
雷婷笑着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枇杷苗的叶子上,凉丝丝的。她蹲下身,摸了摸那片新叶:「小慈,你看,我们赢了。等你回来,枇杷应该就熟了。」
挂了电话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把操场照得亮堂堂的。田弘光打着哈欠从教学楼里走出来:「雷婷姐,守夜的同学都醒了,要不要做早饭?」
雷婷点头:「做!煮点粥,煎点鸡蛋,等他们回来吃热乎的。」
食堂很快又飘起了香味。雷婷正往粥里放青菜,突然听见校门口传来铃铛响——是裘球!
她赶紧往外跑,看见裘球正拉着厉嫣嫣往食堂跑,辫梢的铃铛响得欢:「雷婷姐!我们回来啦!洁客姐说下次带铜时空的糖画来给我们吃!」
辜战和止戈跟在后面,止戈肩上还扛着刑天盾,盾面沾着点魔气的黑灰,却笑得很灿烂:「我们把疯龙封印在铁时空的地核里了!灸舞盟主说一百年内他都别想出来!」
修最后走进来,吉他包上的划痕又多了几道,却抱着个青瓷瓶:「小慈让我带的枇杷酒!她说等枇杷熟了,她亲自来酿更好的!」
阳光从食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田欣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们,笑着喊:「快来吃粥!再不吃就凉了!」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喝着粥,吃着鸡蛋,聊着铁时空的大战,铜时空的糖画,银时空的枇杷酒。雷婷往止戈碗里放了个荷包蛋,止戈往她碗里舀了勺粥,两人都没说话,却笑得很甜。
窗外的枇杷苗在风里晃了晃,新叶又长了一点点。好像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又好像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但不管怎样,只要他们还在终极一班,还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他们是终极一班,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是跨得过时空、镇得住邪祟、守得住人心的少年意气。
等秋天来的时候,枇杷苗应该就长得更高了。到时候,他们可以在树下摆张桌子,吃小龙虾,喝枇杷酒,听修弹琴。小慈说不定也回来了,正抱着那本《银时空野菜图鉴》,给他们讲银时空的枇杷花开时,风里有多甜。
而那些关于魔气、关于时空裂缝的故事,会变成操场上的风,吹过枇杷叶,吹过他们的笑声,慢慢散在阳光里。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还在,就永远有下一个春天,永远有下一场相聚,永远有少年意气,永远有终极一班。
秋意漫进芭乐高中时,操场边的枇杷苗已蹿到半人高,枝桠上缀着几片嫩黄的新叶。雷婷蹲在苗边翻土时,指尖蹭到块硬邦邦的东西——是颗裹着泥的枇杷籽,红绳还缠在上面,是小慈临走前串的“安”字。她捏着籽往土里埋,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回头见止戈举着相机,镜头正对着她和苗。
“拍什么呢?”雷婷拍掉手上的土站起来,校服袖口沾着草屑。
止戈把相机往身后藏了藏,耳尖泛红:“田欣老师说要做班级相册,让拍点日常。”他顿了顿又补道,“你刚才蹲在那儿……像小慈去年种籽的时候。”
操场另一头突然炸开笑闹声。辜战正把裘球架在肩上摘悬铃木的果子,裘球攥着根细枝乱晃,辫梢铃铛追着风响:“再高点!左边那串红!”金宝三举着个破篮子在底下蹦:“裘球姊扔准点!别砸我脑袋!”
雷婷望着那团闹哄哄的影子笑了笑,转头见止戈还捏着相机发呆,推了推他胳膊:“拍他们啊,比我有意思。”
止戈“哦”了声举相机,镜头里却还是她的背影——风把她的校服下摆吹得飘起来,发尾扫过枇杷苗的叶尖,软乎乎的像沾了晨露。他悄悄按了快门,胶卷“咔”地转了格,把秋阳、枇杷苗和她的影子都收了进去。
食堂飘来糖醋排骨香时,厉嫣嫣抱着摞书从教学楼跑出来,帆布包上别着枚铜时空的徽章,是洁客上周托人捎来的。“雷婷!”她把书往石桌上一放,喘得厉害,“修刚发消息,说银时空那边有异动——孙权的人在甘露寺附近设了结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雷婷刚剥好的橘子掉在桌上:“找什么?”
“没说清。”厉嫣嫣翻出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修的消息,“只说小慈这几天没回江东大营,孙权派人去甘露寺找,发现寺里的枇杷树都被挖了根,土上还留着魔气印。”
裘球抱着满怀的果子跑过来,听见“魔气印”三个字顿住脚:“是疯龙的余孽?”她指尖捏着颗红果子,捏得汁水都渗了出来,“上次在仓库不是说封印牢了吗?”
辜战把她手里的果子往篮子里倒,眉头皱得紧:“说不定是没清干净的分身。”他往止戈那边看,“刑天盾能测魔气,要不你跟修联系下,让他把盾带去银时空看看?”
止戈刚摸出手机,田弘光突然从食堂冲出来,手里攥着个牛皮纸包:“玛利阿姨让我送的桂花糕!说给你们当点心——”话没说完撞在石桌上,纸包掉在地上,糕块滚出来,沾了片黄叶子。
雷婷弯腰捡糕时,瞥见田弘光手腕上的红绳——是串桃木珠,跟上次修鞋铺老爷爷戴的那串很像,只是珠子上刻着银时空的纹。“这串珠哪儿来的?”她捏起颗珠子看。
田弘光摸了摸手腕:“早上在校门口捡的,当时以为是哪个同学掉的……”
“别戴了。”厉嫣嫣突然把珠扯下来扔在地上,桃木珠落地的瞬间“噼啪”裂了,黑汁从缝里渗出来,“是聚魔珠!被人动了手脚,能引魔气!”
众人脸色都沉了。辜战一脚把碎珠踩烂:“看来疯龙的人早就在学校周围晃了。”他往教学楼望,“得赶紧告诉田欣老师,让她把全校的人都集中起来查可疑物件。”
雷婷没动,指尖捏着那颗沾了黑汁的桂花糕发怔。方才厉嫣嫣扯断红绳时,她看见珠串里掉了片小纸,此刻正卡在石桌缝里。她抠出纸片展开,上面用朱砂画了个坐标,尾端写着行小字:“枇杷熟时,时空门开于后山老榕下。”
“这是……”裘球凑过来看,突然拽了拽雷婷的袖子,“这坐标我认得!上次跟小慈去后山摘野果,她指着老榕说那是银时空和金时空的薄弱点!”
止戈突然站起来:“我去银时空找修。”他抓起石桌上的相机往背包里塞,“刑天盾能镇魔气,说不定能帮小慈。”
“我跟你去。”雷婷把纸片叠好揣进兜,“孙权的人认生,我去了能说上话。”
辜战往裘球手里塞了把话梅糖:“你们俩去银时空,我和厉嫣嫣在学校查聚魔珠的来源。裘球跟田欣老师守着聚魔罐碎片,别出岔子。”
田弘光突然往雷婷手里塞了个油纸包:“玛利阿姨刚炸的藕盒!你们路上吃!”
后山老榕的叶早黄透了,风一吹簌簌往下掉。止戈捏着刑天盾站在树根前,指尖按在树干上——树皮上果然有个淡金色的符,跟爷爷牛皮本里画的时空符一模一样。他往雷婷身边退了退:“准备好了?”
雷婷把油纸包往背包里塞:“走吧。”
时空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甜香涌过来,是枇杷酒的味。雷婷踉跄了下,被止戈扶住胳膊——脚下不是银时空的甘露寺,是片枇杷林,青黄的果子挂在枝上,风里飘着酿糟的甜。
“奇怪……”止戈举着刑天盾转了圈,盾面没亮,“没魔气啊。”
林深处突然传来笑声,脆生生的:“就知道你们会来。”
雷婷猛地回头,看见小慈蹲在不远处的土坡上,手里捧着个青瓷碗,碗里是刚酿的枇杷酒,酒液晃着光。她还是老样子,梳着银时空的双环髻,发间别着朵枇杷花,只是眼角沾了点泥,像刚在土里刨过东西。
“小慈!”裘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雷婷回头才发现,辜战和裘球居然也跟来了——辜战正捏着个断了的时空符,脸色黑沉沉的:“时空门被人换了坐标,我们一踏进来就到这儿了。”
小慈把碗往地上一放,扑过来抱住雷婷:“你们怎么才来呀!孙权那老古板非说我私开时空门要罚我抄《江东守则》!”她往止戈手里塞了颗枇杷果,“快尝尝!刚摘的,比金时空的橘子甜!”
止戈接果时触到她的手,凉得像浸了井水。他皱了皱眉:“你在这儿多久了?手怎么这么凉?”
小慈往后缩了缩手,眼神飘了飘:“没多久呀……就、就三天。”
厉嫣嫣突然从林外走进来,手里捏着片黑叶子:“别骗我们了。”她把叶子往小慈面前递,“这是聚魔阵催生的腐叶,只有魔气聚集超过七天的地方才会长。你袖口沾着这叶子的碎末,说吧,是不是被魔气缠上了?”
小慈的脸“唰”地白了,捏着衣角没说话。林子里的风突然变凉,枇杷果掉在地上“啪”地裂了,汁水里映出道黑影——是个穿银时空战甲的人,手里举着把长矛,矛尖泛着魔气。
“孙尚香!”那人怒吼着冲过来,“果然私通金时空异能者!跟我回大营领罚!”
“孙策?”雷婷认出他来——上次在铝时空见过,是孙策的分身,只是此刻他眼白泛着黑,显然被魔气控了。她赶紧把小慈往身后护:“你被魔气控了!快醒醒!”
孙策没理,长矛直刺小慈!止戈举着刑天盾迎上去,“铛”的一声,盾面被震出个浅坑。孙策的战力指数竟比在铝时空时高了不少,矛尖扫过止戈胳膊,划开道血口。
“别硬拼!”小慈突然往孙策面前扔了个瓷瓶,瓶碎的瞬间冒出白雾,孙策被呛得后退两步,眼神清明了些,“哥!是我啊!你忘了小时候我给你摘枇杷吃吗?”
孙策捂着头晃了晃,黑眼白慢慢退了:“小慈?我……我怎么在这儿?”他低头看手里的矛,突然把矛扔了,“方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了魂,只想着要抓你……”
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孙权带着队士兵冲进来,手里举着令牌:“拿下金时空异能者!”
“叔公!”小慈挡在雷婷面前,“是我让他们来的!不关他们的事!”
孙权勒住马,胡子吹得翘:“你还护着他们?甘露寺的枇杷树都被魔气毁了!再放任不管,银时空要被魔化了!”
“不是他们毁的!”小慈急得跺脚,从怀里掏了个布包往孙权面前递,“是这个!我在枇杷树根下挖着的!是疯龙的聚魔罐碎片,他想借枇杷树的灵气养魔气!”
布包里果然是块黑碎片,沾着湿土。孙权捏着碎片看了看,脸色稍缓:“当真?”
“千真万确!”小慈拽过止戈的胳膊,把血口凑到孙权面前,“方才孙策哥被魔气控了,伤了止戈,您看这伤口的黑血!”
孙权摸了摸胡子,没再说话。孙策突然往林外指:“那边有动静!”
众人往林外望,看见片黑云往这边飘,云里裹着魔气,隐约能听见疯龙的笑:“孙尚香果然聪明!可惜还是晚了——我已经用聚魔罐碎片打开了银时空的时空缝,等魔气溢满,你们就等着给我当祭品吧!”
黑云突然往小慈扑过来!孙权举着令牌挡,却被魔气震得跌下马。雷婷拽着小慈往刑天盾后躲,盾面亮得刺眼,把魔气逼得往后退。
“没用的!”疯龙的声音更狂了,“这是银时空的地脉魔气,刑天盾镇不住!除非……”
“除非什么?”雷婷喊。
“除非用孙尚香的血祭阵!”疯龙狂笑,“她是银时空的龙脉之后,血能暂时压下地脉魔气!不过嘛……祭完她就活不成啦!”
小慈突然推开雷婷,往黑云里冲:“只要能救银时空!我愿意!”
“小慈!”雷婷想去拉,却被魔气缠住。止戈举着盾撞开魔气,刚追上小慈,就见她从发间拔下银簪,往自己手腕划——
“别傻了!”孙策突然扑过去夺下银簪,把小慈往身后护,“要祭也是我去!我是孙家继承人!”他往黑云里冲,矛尖对着疯龙的影子刺,“你不是要地脉魔气吗?我给你!”
孙策的血滴在地上,瞬间被土吸了进去。地脉突然震了震,枇杷林里的果子“噼里啪啦”往下掉,黑云飞得更高了些,却不再往前涌。
“蠢货!”疯龙怒吼,“你的血不够!还得要孙尚香的!”
黑云突然分裂成无数小缕,往小慈缠过去。辜战举着拳头打,却打不散;裘球想读心,却被魔气堵得头晕。就在这时,修突然从时空门里冲出来,吉他弦一弹,音波化作利刃,把黑缕劈得七零八落:“我带镇魔印来了!”
他手里举着个青铜印,印上刻着银时空的龙纹。孙权看见印眼睛亮了:“是先祖的镇魔印!快盖在地脉上!”
修往孙策流血的地方跑,刚要把印往下盖,疯龙的影子突然从黑云里钻出来,抓着修的手腕往旁边甩!镇魔印掉在地上,滚到小慈脚边。
小慈捡起印,往地脉上盖——就在印碰到土的瞬间,她突然笑了,往雷婷那边看:“雷婷姐,等枇杷熟了,别忘了给我留筐最甜的。”
镇魔印盖在地脉上的瞬间,金光冲天而起,黑云“滋滋”响着往回缩,疯龙的影子发出惨叫,慢慢散了。枇杷林里的风又变甜了,青黄的果子染上红晕,像是熟了。
孙策瘫坐在地上,看着小慈的位置发怔——那里只剩枚银簪,插在刚冒芽的枇杷苗里。雷婷走过去捡起银簪,簪头还沾着小慈的血,暖乎乎的。
孙权叹了口气,往镇魔印上盖了个章:“从今往后,甘露寺的枇杷林归孙家看管,谁也不许动。”他往雷婷手里塞了个瓷瓶,“这是银时空的疗伤药,给止戈敷伤。”
止戈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还泛着黑。他往枇杷苗里插了根红绳,跟小慈串的“安”字很像:“我们……能把她的尸骨带回金时空吗?”
“不必了。”孙权望着泛着金光的地脉,“她跟银时空的地脉融在一起了,这样最好。”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等明年枇杷熟了,我让人给你们送筐最甜的。”
回金时空时,雷婷把银簪别在发间。止戈举着相机拍了张枇杷林的照,照片洗出来后,他在背面写了行字:“银时空的枇杷熟了,小慈没骗我们,真的比橘子甜。”
操场边的枇杷苗又长高了些,田弘光每天都去浇水,还在苗边插了个小木牌,写着“小慈的树”。裘球把小慈留的《银时空野菜图鉴》放在苗边,风吹过书页,哗啦啦的像有人在翻书。
辜战偶尔会蹲在苗边削木剑,削好了就插在土里,说要给小慈当守护符。厉嫣嫣把洁客送的铜时空徽章别在木牌上,说这样魔气就不敢来了。
雷婷还是常去翻土,有次翻出颗红绳串的籽,跟她上次埋的那颗很像。她把籽又埋了回去,想着等明年春天,说不定能长出新的苗。
某天傍晚,田欣老师拿着相册走进教室,相册里贴着张照片——是雷婷蹲在枇杷苗边翻土的样子,秋阳落在她发上,银簪闪着光。照片旁边写着行小字,是止戈的笔迹:“我们等你回来吃枇杷。”
窗外的风一吹,枇杷苗晃了晃,叶尖扫过相册,像是在点头。金时空的秋天还长着呢,他们的故事,也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