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先生 作品

第269章 婚前筹备、张书缘筹谋天津设府

随着时间来到了三月七日。

随着时间逐渐抵近大婚的日子了,张书缘便就亲自带人征收起了,今年第一季度的赋税了。

但在征收的同时,他还不忘传信给明志,让其与黄伯帮自己在京操办大婚的杂事。

仅用了五天左右的功夫,他便就收到了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七两七钱零三厘的白银,外加五万七千二百一十二两的宝钞,以及折合有白银三万四千两的实物。

而这笔赋税的构成分为三个部分,一是来自天津当地的田赋、盐课、商贾经营所得以及关钞,二是来自天津卫所与衙门官员及勋爵的收入所得,三是他自己和孙居相等人的收入税赋。

而这笔赋税,相较于去年时来说,是足足多出了两万多两的额度,其中的大头当属田赋、商贾经营所得以及盐课关钞四项。

当然,在他征收时,那群商贾以及富足的读书人,也没少向他哭穷求放过,但在天津卫所的刀剑及朝廷律法之下,再加上他张书缘又以身作则,所以这群人便就没了吵闹的理由。

毕竟这连当朝的从一品大员都交税了,他们还有何理由哭闹?

不过,这不得不说,他张书缘认真起来也是够狠的。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朝廷开支给自己的三个月俸禄现银,给拿出了四成交于了户部的清吏司!

而这四成银子,可是足有三百六十两,是他张书缘整整个一个月的薪俸!

没错,他张书缘眼下,俨然是把自己给划分到了高收入群体之中了,并是按照自己制定好的最高档上交了个人收入赋税!

只不过,他这三百六十两是不包括朱由检给他的千顷田产以及禄米在内的。

这之所以他没算上这些,主要是因他的田产不在河间府境内,所以这税赋自然就给不到天津地区了。

而朱由检当初给他的田产,大多是集中在更内地的保定府一域,且都还是些中上等的良田。

的确,他朱由检都要把妹妹嫁给他了,这岂能会委屈了妹夫?况且他朱由检还想借着他见闻匡扶大明呢!

当然,这话再说回来。

这倘若是在正式施行了官绅一体纳粮后,那这千顷田赋和禄米算在一起,就依他张书缘的“宗亲”身份来说,最少最少每年也得要交十七万两左右的农赋。

别看他这个数很大,但要跟农户去比,那还是低了很多的。算下来他这每亩地平均只交一两七钱就打住了。

而普通百姓的田赋,则需要交二两到四两不等,足足是有两到三倍的差距!

所以,在张书缘想来,等大婚结束之后,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将田产给散出去,要不然,届时自己肯定会因这事给掣肘不可!

毕竟眼下的农赋改革还没有提上日程,而想要改革农赋那势必是要等全国的土地丈量进行到一半才有可能行。

忙活完了这些事情,这试点一事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

带着这七十三万两的试点成果,张书缘便就先行回京述职了,而毕际壮、孙居相二人则是按照颁布的兑支法,将这七十三万两的实物给登记造册,并将其一半封存到了天津本地的仓库,已备不时之需了。

仅用了半日,张书缘便在三月十四的晚上回到了京城。

这由于他心急报喜,所以就连隐藏身份的布衣都未曾换上,以至于让正在城上守值的新宁伯谭弘业一看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速速开城!”

作为勋贵的一员,谭弘业自然知晓张书缘的奇异,这先不说陛下待他如何,单就依那几位国公对他的礼遇来说,他张书缘眼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况且再说,人张书缘也没惹他勋贵一系,反倒是在朝中大力站队他们,不单请奏让陛下设立了武祠,还让他们通过惠民坊赚了不少的钱。

“末将谭弘业拜见阁部!”

城门大开,谭弘业便就带着人走出了城来,而此时的张书缘是刚刚走到城下。

瞧见这一幕,张书缘便就点了点头,并心道了一声“这还是利益见真章啊”

“宁伯免礼,今儿是你值守啊。”

“正是谭某,不知大人此番回京可有要务?若有要务还请大人勿要推辞乘坐下官之轿进宫,以免惊扰了百姓。”

谭弘业施了一礼后,便就谄媚的开口。

“呵呵,宁伯客气了,本阁怎能用你之轿?况且我用了,那你用啥啊?算了,本阁也无甚要事,坏不了兵马司的规矩。”

张书缘是微微的笑着。

说实在的,除去他们这些勋贵有贪污之外,其中还是有不少人让张书缘深有好感的。

就比如他新宁伯谭弘业!

据史书记载,自李自成攻破京师外城之后,他谭弘业是连战连退,本打算是据城而守的。但可惜最终由于内奸开了城门,外加寡不敌众,所以他便战死在了内城之中!

“那既然阁部都这么说了,那末将便也不再叨扰了,阁部请。”

“恩,对了。我成国公可有回来?”

走在入城的间隙,张书缘突然就想起了成国公。

“回阁部的话,国公还未归来。阁部是有要事?若有要事末将可代您南下传信。”

“哦?宁伯这是有公务要南下办事?”

“恩,末将要在后日去南直隶整训卫所。”

由于朝廷的主要战将居于京师,所以孙承宗为了整训全国卫所,不得已便抽调些五军都督的人。

“是这样啊,算了本阁也没什么要事,只是好奇而已。对了,这是本阁不日前买的小玩意,既然宁伯要南下整训,那这就算提前给你的喜礼吧。”

张书缘微微的笑着,转而就看了眼跟着的主事,而那主事也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在身后的马匹的布袋中拿来一只盒子。

只见,这盒子里是放着一对儿并不起眼的木扳指。

别看这物件价值不高,但也要看它是被何人所赠,若是被普通官员赠与,那谭弘业则是连看都不带看的,但这要是当朝权贵所赠,那待遇就不一样了。

因为能赠送礼物,那便就代表着双方之间有友谊,而这种情谊说不准就会在某些时候派上大用场!

“那…那末将就却之不恭了,也在此祝贺阁部大喜。”

“呵呵,拿去吧,另外代我跟都督府得人说一声,两日后可到我府上来吃酒。”

撂下这句话,张书缘便慢悠悠地牵着马,徒步走向了自家府邸。

而等他到了家,这时辰便已是亥时八刻了。

于是,张书缘也没打搅干娘,只匆匆吃了一餐便就睡下了。

……

第二天一早。

张书缘是早早的洗漱了干净,就打算去上朝了,可刚走出后院就碰到了黄伯。

而此的黄伯,正领着一队小厮在四处的悬挂灯笼红绸并张贴喜字。

“王爷早啊。您这是去哪儿?”

见到自家王爷是穿着官服,黄伯就是一愣,而他这话差点没把张书缘给问懵了,心说自己是不去上朝还能去干嘛?

“恩,早。这既然回来了就得去上朝呀,黄伯轿子准备好了吗?”

“额…王爷,今儿没有早朝啊,不,应该说是近来这半个月都没有早朝了。”

“哦?”

听到这话,张书缘就更懵了,心说朱由检改性了?不奋斗了?

“王爷,是朝中大臣都不在京,陛下于昨日下旨让六部衙门去调研全国了。”

见自家王爷还不知发生了何事,黄伯便就出言解释了。

这按理来说,他张书缘是应该知道这事儿的,但由于他一直在天津忙着搞钱所以就忽略了朱由检送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