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梁山归宋:宋江降宋背后的真相
第一章 海州围城破局难
宣和三年早春,海州城外的冻土还没化开,凛冽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宋江脸上生疼。?8+1!k*a~n*s!h′u+.·c¨o·m^他勒住马缰,望着城头飘扬的大宋军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身后的梁山好汉们裹紧了单薄的战袍,手里的刀枪在寒风中泛着冷光,两千多人的队伍缩在旷野里,像一群被冻僵的狼。
“哥哥,再攻一次吧!”李逵提着双斧上前,黑脸上满是焦躁,“城里面粮草肯定不多了,咱们一鼓作气冲进去,好酒好肉管够!”
宋江没说话,目光落在城根下堆积的尸体上。那是昨天攻城留下的,有梁山的弟兄,也有海州的守军。雪水混着血水,在冻土上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他知道,李逵说的是屁话——海州城守将张叔夜是员老将,守城经验丰富,城头的弓弩手轮流值守,滚石擂木堆得像小山,再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撤到十里外的山坡扎营。”宋江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调转马头,披风在风中甩出一道弧线,“让弟兄们捡些枯枝生火,把剩下的干粮分了。”
队伍里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有人咳嗽,有人骂娘,还有人望着海州城的方向发呆。宋江假装没听见,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剩下的干粮只够撑三天。自去年冬天从京东东路转战过来,他们一路劫掠州县,却始终没能建立稳固的据点,弟兄们的冬衣都还穿着单衣,不少人冻得手上生了冻疮。
扎营后的第一晚,宋江坐在中军帐里,借着油灯看地图。地图是从济州府抢来的,边角已经磨破,上面用朱砂标着官军的布防。京东东路有折可存的骑兵,淮南东路有刘延庆的步兵,现在海州又被张叔夜死死堵住,梁山军就像掉进了渔网的鱼,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哥哥,张顺那边有消息了。”吴用掀帘进来,斗笠上还沾着雪沫。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冻硬的麦饼,“他说海州城里确实缺粮,但张叔夜把百姓家的存粮都征走了,还杀了两个私藏粮食的富户立威。”
宋江捏着麦饼,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得腮帮子发酸。他想起刚上梁山时的光景,那会儿弟兄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打土豪分田地,何等快活。可自从去年接受招安的提议被朝廷驳回,他们就成了朝廷钦定的“贼寇”,走到哪儿都被官军追着打。
“朝廷那边有动静吗?”宋江问。油灯的火苗晃了晃,照得他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
吴用摇摇头,从怀里摸出封信:“这是从海州信使身上搜的,张叔夜向朝廷求援,说已经把咱们困在海州了,请求派兵合围。”
宋江接过信,信纸粗糙得剌手。他不认多少字,只认得“宋江”“贼寇”“合围”这几个字。他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狗朝廷!当初老子愿意招安,他们把老子当要饭的;现在老子不想招安了,他们倒来劲了!”
帐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李逵掀帘闯进来,手里举着个血淋淋的人头:“哥哥!抓到个奸细,说是张叔夜派来的,想打探咱们的虚实!”
那人头滴着血,落在地上滚了两圈,眼睛还圆睁着。宋江看着人头,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他挥挥手:“拖出去埋了。”
李逵不肯走,梗着脖子说:“哥哥,我看张叔夜是想逼咱们投降!不如咱们杀回梁山,凭险据守,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回不去了。”吴用叹了口气,“戴宗昨天回来报信,说梁山已经被官军占了,晁天王的灵堂都被烧了。”
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的噼啪声。
李逵的脸涨成了紫黑色,双斧在手里攥得咯吱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江闭上眼睛,胸口像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那是他们的根啊,没了梁山,他们就真成了无根的野草。
第二章 腹背受敌断生路
第二天清晨,宋江被冻醒时,帐外的雪已经停了。他披上披风走出帐外,看到弟兄们正围着几堆篝火取暖,火苗舔着枯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驱不散周遭的寒气。有几个伤员躺在草堆上,哼哼唧唧地呻吟,没人有多余的力气照顾他们。
“哥哥,早饭。”一个小喽啰端着个破碗过来,里面是半碗稀粥,上面飘着几粒米糠。宋江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就看到东边的天空扬起一阵烟尘。
“官军来了!”有人大喊。
宋江心里一紧,爬上旁边的土坡望去。只见远处的官道上,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正往这边赶来,旗帜上写着“折”字——是折可存的骑兵!他们来得比预想中快了整整两天。
“李逵!带三百人去东边阻击!”宋江大吼,“吴用!让弟兄们收拾东西,往南边撤!”
梁山军顿时乱成一团,有人慌忙收拾行李,有人急忙牵马,还有人对着东边的官军射箭。李逵提着双斧冲在最前面,三百弟兄跟着他迎了上去,很快就和官军的先头部队撞在一起。
宋江站在土坡上,看着李逵的队伍像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官军吞没。他知道,这只是拖延时间的战术,根本挡不住折可存的铁骑。他回头望向海州城的方向,城头的旗帜依然飘
扬,张叔夜肯定已经看到了援军,说不定正在城里举杯庆祝。
“哥哥,快撤吧!”吴用拉着宋江的胳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宋江最后看了一眼东边的战场,那里已经杀声震天,李逵的怒吼声隐约可闻。他咬咬牙,转身跟着队伍往南边撤。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弓箭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不断有弟兄惨叫着倒下。
他们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直到钻进一片树林,才敢停下来喘息。清点人数时,宋江的心沉到了谷底——两千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千,李逵和那三百弟兄没一个回来的。
“哥哥,前面有河!”有人喊道。
宋江往前望去,只见一条大河横在面前,河面结着薄冰,水流湍急。河对岸是连绵的山峦,隐约能看到官军的旗帜——刘延庆的步兵已经绕到了前面,堵住了他们最后的退路。
腹背受敌,三面环山,一面靠河。宋江看着眼前的绝境,忽然想起刚上梁山时,吴用给他算的一卦,说他“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当时只当是玩笑,没想到今天真成了现实。
“挖战壕!”宋江下令,声音嘶哑,“能拿动刀枪的都到前面去,其他人找石头、削木棍,准备死守!”
弟兄们默默地行动起来,没人说话,没人抱怨。他们知道,这是最后的战斗了。宋江看着弟兄们消瘦的脸庞,冻裂的双手,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些人大多是活不下去的农民、被官府逼反的小吏、走投无路的工匠,他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不是为了什么宏图大业,只是想混口饭吃,活下去。
黄昏时分,折可存的骑兵和刘延庆的步兵合兵一处,将树林团团围住。官军没有立刻进攻,只是在外面竖起了招降旗,上面写着“降者免死”四个大字。
“哥哥,别信他们的鬼话!”一个断了胳膊的弟兄喊道,“官军最会骗人,投降了也是死路一条!”
宋江没说话,他看着招降旗,又看看身边的弟兄。?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u有人在偷偷抹眼泪,有人在默默祈祷,还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眼神决绝。他知道,弟兄们怕的不是死,是死得不明不白,是落得个“贼寇”的骂名。
夜幕降临时,官军开始喊话:“宋江听着!朝廷有旨,只要你肯投降,既往不咎,还能保你弟兄们一条活路!”
“放屁!”吴用骂道,“去年咱们去济州府请降,他们怎么说的?说咱们是‘贼心不死’,杀了咱们的信使!”
宋江没说话,他想起那个信使,是个叫王进的弟兄,以前是禁军的教头,自愿去济州府请降,结果被官府斩了首级,挂在城门上示众。
那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向朝廷低头。可现在……
他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弟兄,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营火,心里的誓言开始动摇。
第三章 张叔夜的劝降信
第二天清晨,宋江被一阵鸟鸣惊醒。他睁开眼,看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围的弟兄们大多睡着了,脸上带着疲惫和绝望。他轻轻起身,走到河边,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头发花白,满脸胡茬,眼窝深陷,像个糟老头子,哪里还有半分“及时雨”的风采。
“哥哥,张叔夜派人来了。”吴用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封信。
宋江接过信,信封上盖着海州府的大印。他拆开一看,里面的信纸很干净,字迹工整有力,是张叔夜亲笔所写。信里说,朝廷已经下了招安的旨意,只要他肯投降,不仅能赦免所有弟兄的罪过,还能保举他为官,让弟兄们编入禁军,吃皇粮拿军饷。信的最后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困于穷途,玉石俱焚”。
宋江把信递给吴用,没说话。吴用看完,眉头紧锁:“张叔夜这老狐狸,肯定没安好心。去年济州府的教训还不够吗?”
“可这次不一样。”宋江缓缓开口,“折可存和刘延庆的大军就在外面,咱们没粮没水,根本撑不过三天。要是不投降,弟兄们只能死在这里。”
“死也不能投降!”一个声音喊道。宋江回头一看,是张顺,他浑身湿透,显然是刚从河里潜回来,“我在水里听到官军的对话,他们说只要抓住哥哥,就能升官发财,根本没提招安的事!”
宋江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张顺冻得发紫的嘴唇,看着周围弟兄们警惕的眼神,忽然觉得很累。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郓城县做押司,虽然官小,却也算衣食无忧。后来因为杀了阎婆惜,才被逼上梁山。这些年南征北战,说是替天行道,可到底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粮,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让我想想。”宋江摆摆手,独自走到树林深处。他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心里乱成一团麻。投降,怕朝廷背信弃义,害了弟兄们;不投降,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战死、饿死、冻死。
这时,一个小喽啰跑来,手里拿着个破碗:“哥哥,这是最后一点粮食了。”碗里是半碗炒面,上面沾着泥沙。
宋江接过来,刚要吃,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哭喊。他跑出去一看,只见几个弟兄正围着一个死去的孩子——那是个随军的孤儿
,父母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杀,昨天晚上冻饿而死。
宋江看着孩子苍白的小脸,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他想起自己的老父亲,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郓城县的老家等着他回去。他忽然明白,弟兄们跟着他,不是为了什么“替天行道”,只是想活下去,想让家人活下去。
“召集弟兄们。”宋江站起身,声音异常坚定,“我有话要说。”
弟兄们很快聚集起来,默默地看着宋江。宋江看着他们憔悴的脸庞,沙哑地说:“弟兄们,咱们被困在这里,没粮没水,外面是数倍的官军。拼下去,只能是全军覆没。”
“哥哥,你想投降?”张顺急了。
“不是投降,是招安。”宋江纠正道,“张叔夜送来的信里说,朝廷愿意赦免咱们的罪过,让弟兄们编入禁军,吃皇粮。我知道你们怕朝廷反悔,但这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可去年……”有人说。
“去年是去年,现在是现在。”宋江打断他,“咱们杀了朝廷那么多官军,占了那么多州县,他们要是想杀咱们,早就强攻了,何必费力气招安?他们需要咱们去打方腊,这是咱们的机会。”
弟兄们沉默了,有人低头沉思,有人偷偷抹眼泪,有人看着远处的官军发呆。宋江知道,他们心里还有顾虑,但他已经做了决定。
“我派戴宗去海州谈判。”宋江说,“条件是:赦免所有弟兄的罪过,不得伤害任何一个弟兄,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愿意从军的编入禁军,我宋江只求一个保境安民的官职,绝无二心。”
吴用看着宋江,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戴宗很快出发了,骑着快马往海州城而去。
宋江站在河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心里默默祈祷。
他不知道这条路能不能走通,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为弟兄们的性命赌一次。
第四章 谈判桌上的较量
戴宗去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回来。他带回了张叔夜的回信,说朝廷已经同意了宋江的条件,但要求宋江必须亲自去海州城谈判,并且要留下人质,以示诚意。
“让哥哥去谈判?这分明是陷阱!”李逵的脾气又上来了,虽然他昨天奇迹般地从战场上逃了回来,但身上多了好几处伤,“我看张叔夜就是想把哥哥骗进城,然后一网打尽!”
“我去。”宋江毫不犹豫地说,“为了弟兄们,我必须去。”
“哥哥,我替你去!”戴宗说,“我跑得快,就算有危险也能逃回来。”
“不行。”宋江摇摇头,“必须我亲自去,才能显示咱们的诚意。这样,吴用留下主持大局,李逵、张顺跟着我去,再选十个弟兄做人质,留在海州城外的营寨。”
第二天一早,宋江带着李逵、张顺和十个弟兄,骑着马往海州城而去。快到城下时,他们看到城门大开,张叔夜带着几个官员站在城门口等候。张叔夜穿着一身铠甲,须发花白,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宋头领,久仰。”张叔夜拱手道,语气不卑不亢。
“张太守,客气了。”宋江回礼,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城头上的弓弩手都箭上弦、刀出鞘,显然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里面请。”张叔夜侧身相让,“朝廷的旨意已经到了,咱们到府衙详谈。”
宋江跟着张叔夜走进海州城。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他们好奇地看着宋江一行人,眼神里有恐惧,有好奇,也有同情。宋江看到路边的粮铺紧闭着大门,墙上贴着官府的告示,上面写着“严禁私藏粮食”,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海州城的百姓日子也不好过。
到了府衙,张叔夜请宋江坐下,奉上茶水。茶水很淡,里面没放茶叶,只有几片树叶。宋江知道,这是海州缺粮的缘故。
“宋头领,朝廷的旨意很明确。”张叔夜开门见山,“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接受招安,所有罪过既往不咎。!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愿意从军的,编入禁军,待遇和其他士兵一样;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和安家费。”
“那我弟兄们的安全如何保证?”宋江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以海州太守的名义担保。”张叔夜说,“只要你们不反抗,官军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弟兄。这是朝廷的旨意,谁敢违抗?”
宋江看着张叔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欺骗,只有真诚。他知道,张叔夜是员老将,最重信誉,应该不会言而无信。
“我还有个条件。”宋江说,“我要亲自带弟兄们去打方腊。”
张叔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宋头领倒是坦诚。实不相瞒,朝廷确实有这个意思。方腊在江南作乱,朝廷几次派兵征讨都没能平定,正需要你们这样有战斗力的队伍。”
“我不是为了朝廷。”宋江说,“我是想让弟兄们有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让他们能堂堂正正地活着,不再被人叫做‘贼寇’。”
张叔夜点点头:“宋头领的心意我明白。朝廷已经下旨,封你为先锋使,带着弟兄们编入童贯的大军,即刻南下征讨方腊。只要立下战功,弟兄们都能升官发财,
光宗耀祖。”
宋江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站起身,对张叔夜拱手道:“多谢张太守成全。我这就回去告诉弟兄们,让他们放下武器,接受招安。”
“好。”张叔夜也站起身,“我派五百士兵护送你回去,顺便清点武器,安排弟兄们进城休整。”
宋江回到树林时,弟兄们都围了上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宋江把谈判的结果告诉了他们,说朝廷同意招安,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让他们去打方腊立功。
弟兄们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人欢呼起来。那些想家的弟兄,那些厌倦了打打杀杀的弟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有吴用、李逵等人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担心朝廷会背信弃义。
“都把武器交了吧。”宋江说着,率先解下腰间的佩刀,扔在地上。
弟兄们纷纷效仿,把刀枪剑戟扔在地上,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官军士兵上前清点武器,登记人数,动作有条不紊,没有丝毫刁难。
进城后的第一晚,弟兄们终于吃上了热饭。海州府衙为他们准备了大米饭和白菜汤,虽然简单,却是他们这几个月来吃得最饱的一顿。宋江看着弟兄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从今天起,梁山军就不存在了,他们成了大宋的士兵。
第五章 招安背后的隐情
海州城休整的第三天,朝廷的正式招安文书到了。文书上盖着皇帝的玉玺,写着宋江被封为“武功大夫、京东东路先锋使”,吴用、李逵、张顺等主要头领也都封了官职,普通弟兄要么编入禁军,要么发给路费回家。
宋江穿着朝廷赏赐的新官服,站在海州府衙的大堂上,接受张叔夜的宣读。官服料子很好,绣着精致的花纹,可宋江总觉得穿着不舒服,不如梁山的布衣自在。
宣读完毕后,张叔夜把印信和兵符交给宋江:“宋先锋,朝廷的旨意已经宣读完毕,你们休整三天后,就可以带着弟兄们南下,与童贯的大军会合。”
“多谢张太守。”宋江接过印信和兵符,入手沉甸甸的。
回到住处,吴用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看着宋江身上的官服,眉头紧锁:“哥哥,你真相信朝廷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
“不然还能怎么样?”宋江脱下官服,随手扔在桌上,“弟兄们已经放下武器,现在反悔,只会死得更惨。”
“可方腊是什么人?那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咱们去打方腊,无异于去当炮灰。”吴用说,“就算打赢了,弟兄们也会死伤惨重;打输了,朝廷正好有借口治咱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