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8章(第2页)

三法司为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会审，另有“律算馆”，专门以度量化条文核对判词，减少人情冤枉。

二十四衙门多为专门职司，粮道、盐课、水利、马政、驿传、舟检、矿课、河防、医政、药司、典乐、图籍、火政、匠作、桥梁、城修、路局、关牒、铸币、司天、海舶、关市、书画、斩鳞司等。斩鳞司在此列，既独立又与兵部、工部、司天有交叉权限：对龙患备案、武备研发、天象追踪三线并行。

地方层级清晰，县令——知府——巡抚——疆域总督。文书上行有“十日程”，下发“旬报”。每月初五、二十，府衙前设“听民台”，县里要派“会计吏”公示本旬钱谷出入，细到灯油、修桥钉数。吴雪在台前听了半炷香，竟生出一种“管得真细”的心安。

夏人不以“文”“武”相轻，而以心境与武境为双轨标准。街头可见“文府堂”“武社馆”比邻而设：前者授经义、律例、算术、舆图、河渠、农政；后者教弓马、阵法、械作、气甲、步斗。学子清晨先入文堂静坐半柱香——礼部推广的“定心八式”，讲呼吸与姿势；午后入武社练“六艺”:骑、射、刀、盾、阵、械。

吴雪随队长入一所府学，见墙上挂着两张并列表：

《心境九阶》：定、明、诚、直、通、察、仁、勇、谦。每阶对应可测评事例，如“明：以三案互证辨误；察：巡河四里记六处隐患”；

《武境九品》：力、敏、稳、御、合、阵、远、破、镇。旁边贴着器测：拉力弓石、步幅尺、心肺钟、平衡梁、反应木鱼、阵步棋盘、远击靶、破甲桩、镇势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