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4章(第2页)

第一位龙相启唇，声如风钟：

“吾为龙族儒宗守护者。尔言儒道自强，然孔子有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地有序，人当知命。尔人族悖逆旧序，弃神弃祖，焉得谓之‘继承天命’？”

东叔闲微笑一瞬，缓缓答道：

“孔子亦有曰：‘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其教化人心者为‘礼’，而礼者，非僵死之法，而随时而制也。君君臣臣，不过为维持治世之器，非为封神奴隶之链。人之所以为人，不在血脉神通，而在明理知礼，思进求变。”

“天命非血裔之垄断，乃众生之公理。昔日周公制礼作乐，为何不拘商之旧制？盖因天命所归者，是天下，不是天种。”

第二位龙相，金身浮莲，持禅杖而言：

“尔言有道，然众生起于烦恼，堕于六尘，迷于生死。人族妄念无穷，杀伐不止，若无龙族镇世，天道必乱。汝称佛言‘众生皆佛’，可见佛身即龙形，佛国即龙域。人族能有今日，皆托佛龙庇护之功，岂可言超越？”

东叔闲合掌一礼，道音庄严：

“佛亦云：‘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佛非身在龙形，而在觉悟。昔有龙象般若，亦有沙门托钵；佛不择形，而渡心。尔言人心多欲、乱世四起，是实；然佛亦谓‘烦恼即菩提’。若无乱，何由证净？若无苦，何由解脱？”

“人族生于忧患，历于劫火，愈败愈勇，自生死中参法，自苦难中见理。正因不依血脉、不仗神通，而以明心见性为本，方堪承载佛教之义。”

第三位龙相周身生青木之纹，道袍披云而行，口吐清言：

“道者，自然之理也。龙族不逆天，不争理，不附人情，行无为而治。人族喧哗扰攘，自诩主宰，却逆阴阳、毁山河、役灵兽，岂非与道相悖？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万物生。人之矫饰，乃大道之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