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余音未歇,药王秘辛(第2页)
柳园开的软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火圈,紫火将小蛇挡在外面。小蛇被火一烧,立刻缩了回去,但很快又重新聚集,朝着火圈发起冲击。柳园开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软剑突然指向那些大缸:“既然是用蛇涎草熬制的,那想必也怕火吧。”
她足尖一点,身形跃起,软剑的紫火朝着大缸劈去。“不要!”为首的黑衣人惊呼,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紫火落在大缸上,缸里的液体瞬间燃烧起来,火焰越烧越旺,将整个密室都笼罩在其中。小蛇被火焰一烧,纷纷化作灰烬,密室里的绸缎也被点燃,发出刺鼻的气味。
柳园开趁机冲出密室,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惨叫声。她站在锦绣坊的院子里,看着熊熊燃烧的密室,眉头却没有松开。影阁的余孽虽然被烧死了,但“万蛇阵”的事却让她忧心忡忡。血月之夜越来越近,江南的女子危在旦夕,她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院子:“姑娘,你是不是在找那个戴面具的人?”
柳园开转过身:“老婆婆,你认识他?”
老妇人点点头:“我见过他几次,每次都往城外的‘蛇盘山’去。那山上有一座破庙,庙里住着一个疯和尚,听说那个戴面具的人,经常去庙里找他……”
柳园开眼睛一亮:“蛇盘山在哪里?”
“就在城南三十里处,”老妇人说,“不过那山很邪门,晚上经常有蛇叫声,很少有人敢去……”
柳园开谢过老妇人,转身离开了锦绣坊。她知道,蛇盘山的破庙,很可能就是蛇神教在江南的据点。她必须尽快赶过去,查清“万蛇阵”的秘密,阻止蛇神教的阴谋。
前往蛇盘山的路上,细雨蒙蒙,江南的春色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朦胧。柳园开的软剑在雨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她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前方的危险。
天黑时分,柳园开终于抵达蛇盘山。山上果然阴森恐怖,随处可见蛇蜕下的皮,草丛中时不时传来“嘶嘶”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往上走,软剑的紫火在身前照亮前路。
蛇盘山的雨雾比山下更浓,湿冷的水汽顺着衣领往里钻,柳园开握紧软剑,紫火在指尖跳动,将周遭丈许内的雾气烧得蒸腾起来。山路愈发陡峭,碎石在脚下打滑,偶尔能瞥见崖壁上凿着模糊的蛇形刻痕,年代久远,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
破庙藏在半山腰的凹处,院墙塌了大半,露出里面歪斜的佛殿,殿顶的瓦片缺了一半,露出黢黑的椽子,像一排参差不齐的獠牙。远远望去,整座庙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佛门清净地,却连虫鸣都听不到,只有风穿过断壁的呜咽,像无数人在低声啜泣。
柳园开蹑脚靠近,刚到庙门,就听见殿内传来翻东西的声响,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咳嗽声:“……找到了,找到了……这‘蛇蜕丹’藏得倒深,不愧是当年蛇神教的宝贝……”
她悄然绕到窗棂旁,透过破洞往里看——佛殿中央的香案塌了一角,供桌上的佛像被推倒在地,头颅滚落在地,露出中空的腹腔。一个穿着破烂僧袍的老和尚正蹲在佛像旁,手里捧着个黑陶罐子,罐口封着黄符,符纸上的朱砂纹路扭曲如蛇。
老和尚头发纠结如草,满脸褶皱里沾着泥灰,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罐子:“等血月一到,把这丹药融在江水里,整个江南的女子都会长出蛇鳞,成为蛇神大人的子民……哈哈哈,到时候我就是大功一件,定能被封为护法……”
柳园开心头一沉——蛇蜕丹?融在江水里?这是要让整个江南的女子都被蛇神教同化!她再顾不上隐藏,一脚踹开庙门,软剑直指老和尚:“妖僧!竟敢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残害百姓!”
老和尚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罐子“哐当”掉在地上,黄符裂开,一股腥甜的气味弥漫开来,罐底滚出几粒暗红色的丹药,丹药落地后竟微微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哪来的丫头片子,敢管佛爷的闲事?”老和尚猛地站起身,僧袍下突然露出一条青黑色的手臂,手臂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指甲尖锐如刀,“看佛爷不把你扒了皮,做成蛇蜕丹的药引!”
话音未落,老和尚已如饿虎扑食般扑来,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带起的劲风刮得柳园开脸颊生疼。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开,软剑顺势撩出,紫火擦着老和尚的手臂掠过,鳞片被烧得“滋滋”作响,冒出一股黑烟。
“好烫!”老和尚痛呼一声,手臂上的鳞片竟脱落了几片,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皮肤,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在蠕动,像是有小蛇在里面钻。
“你早已被蛇神教的邪术侵蚀,半人半蛇,还敢称佛爷?”柳园开剑势不停,软剑在她手中活过来一般,时而如灵蛇吐信,直刺要害,时而如火焰燎原,紫火将老和尚周身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老和尚被逼得连连后退,突然怪笑一声,张口喷出一口墨绿色的汁液。柳园开早有防备,侧身避开,汁液落在地上,竟将青石板腐蚀出一个深坑。她趁老和尚换气的间隙,软剑陡然加速,“噗嗤”一声刺穿了他的肩膀。
“找死!”老和尚眼中凶光毕露,突然扯开僧袍,露出布满鳞片的胸膛,胸膛中央嵌着一块青绿色的蛇形玉佩,玉佩上的蛇眼用红宝石镶嵌,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让你见识见识蛇神大人的恩赐!”
玉佩突然亮起,老和尚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头颅拉长,鼻子和嘴巴渐渐融合,化作一张蛇吻,身后竟长出一条粗壮的蛇尾,将佛殿的地砖扫得粉碎。
“这才是蛇神教护法的真正模样!”半人半蛇的怪物嘶吼着,蛇尾横扫,香案被打得粉碎,木屑飞溅中,柳园开看到供桌下藏着一个暗格,暗格里摆着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江南各处的河道,每条河道的交汇处都画着蛇形图腾。
“万蛇阵的布阵阵图!”柳园开心头一动,剑势陡然变得凌厉,紫火凝聚成一道火线,直逼怪物的玉佩。她看得清楚,那玉佩正是维持怪物形态的关键,只要打碎玉佩,定能破了这邪术。
怪物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蛇尾卷起地上的佛像头颅,朝着柳园开砸来。柳园开侧身躲过,佛像头颅撞在墙上,碎裂成无数陶片。就在这一瞬的空隙,怪物已扑到近前,蛇吻大张,露出两排尖利的毒牙,朝着她的脖颈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柳园开突然矮身,软剑贴着地面滑出,紫火顺着蛇尾蔓延而上,直烧玉佩。怪物惨叫一声,身体猛地抽搐,蛇尾下意识地甩动,将柳园开扫得撞在墙上,喉头一阵腥甜。
她强忍着剧痛,反手将软剑掷出,紫火如流星般划过,精准地刺中玉佩。“咔嚓”一声,玉佩碎裂,墨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溅了柳园开一身。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迅速萎缩,鳞片纷纷脱落,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只留下一副完整的僧袍,空荡荡地铺在地上。
柳园开扶着墙壁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走到供桌前,取出那卷羊皮地图。地图上的朱砂还带着微弱的邪气,她用软剑的紫火燎过,邪气遇火即散,露出底下用墨笔标注的小字——“血月当晚,引钱塘、扬子、松江三水汇于湖心岛,以万蛇阵聚阴,唤醒蛇神之卵”。
“湖心岛……”柳园开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周坊主提过,江南最大的湖心岛在太湖中央,岛上有座龙王庙,据说供奉的龙王像,其实是用蛇神的头骨雕刻而成。
她将地图收好,转身走出破庙。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山路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天快亮了。柳园开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赶到太湖,找到蛇神之卵,阻止万蛇阵启动。
下山时,她路过一片竹林,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像是有人在哭泣。柳园开握紧软剑,循声走去,只见竹林里绑着十几个年轻女子,个个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惊恐,她们的头发都被剃光了,头皮上刻着细小的蛇形纹路。
“你们是……”柳园开解开她们身上的绳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是被那个老和尚抓来的,”一个女子哭着说,“他说我们的生辰八字最合蛇神大人的心意,要在血月之夜,用我们的精血喂养蛇蛋……”
柳园开的心沉了下去——蛇神之卵果然需要活人献祭。她看着这些女子惊恐的脸庞,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江湖路远,总有些事,明知危险也要去做,因为背后有无数人在等着你的守护。”
她深吸一口气,将软剑插回剑鞘,撕下衣角,为受伤的女子包扎伤口:“别怕,我会带你们出去,会让那些邪祟付出代价。”
女子们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渐渐停止了哭泣,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柳园开带着她们穿过竹林,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一场关乎江南千万人性命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秦无殇的木杖敲过最后一块界碑,界碑上“西域都护府”五个字早已被风沙磨得模糊。他抬头望去,前方是连绵起伏的戈壁,远处的雪山在烈日下泛着惨白的光,空气干燥得像要裂开,连木杖顶端镶嵌的玉石都失去了往日的温润。
“老先生,前面就是黑风寨的地盘了,”同行的向导是个留着络腮胡的西域汉子,名叫阿古拉,他指着远处的一座土城,“寨子里的人都是当年蛇神教的余孽,据说他们的大当家,手里有一块蛇神的脊椎骨,能号令沙漠里的毒蛇。”
秦无殇的木杖轻轻敲击地面,音波顺着沙地蔓延开去,片刻后,他眉头微蹙:“寨子里不止有活人,还有很多……被邪术困住的亡魂,数量足有上百。”
阿古拉打了个寒颤,握紧了腰间的弯刀:“我就说黑风寨邪门得很,去年有个商队误入寨中,最后只有一个人逃出来,疯疯癫癫地说,看到无数鬼魂在跳舞,跳着跳着就变成了蛇……”
秦无殇的木杖顶端亮起一道微光,微光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音纹:“是‘蛇舞噬魂阵’,用亡魂的怨气喂养毒蛇,再让毒蛇吞噬亡魂,往复循环,既能增强邪力,又能守护寨子。”他顿了顿,补充道,“这阵法的源头,与影阁的万魂噬天有些相似,却更阴毒,因为它不仅吞噬亡魂,还会污染周遭的土地,让寸草不生。”
两人正说着,远处的土城突然升起一股黑烟,黑烟在空中凝聚成一条蛇形,发出无声的咆哮。阿古拉脸色一变:“他们发现我们了!”
秦无殇却很平静,木杖在手中转了个圈:“正好,省得我们进去找他们。”
话音未落,土城的城门大开,一群骑着骆驼的黑衣人冲了出来,他们个个头戴蛇形面具,手里挥舞着弯刀,弯刀上缠着细小的毒蛇,蛇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来者何人?敢闯黑风寨的地界!”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秦无殇没有回答,木杖轻轻一顿,一道清越的音波扩散开来,音波所过之处,黑衣人腰间的毒蛇纷纷坠地,抽搐着死去。黑衣人们大惊失色,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声音杀死毒蛇。
“是音波功!”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弯刀直指秦无殇,“给我上!杀了他,蛇神大人重重有赏!”
黑衣人蜂拥而上,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秦无殇的木杖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音波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黑衣人撞在屏障上,纷纷被弹飞,落地时都捂着耳朵,满脸痛苦——音波震得他们耳膜出血,连站都站不稳。
“这点本事,也敢自称蛇神教的传人?”秦无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木杖突然指向为首的黑衣人,一道尖锐的音波直射而去,“说,蛇神教的总坛在哪里?”
为首的黑衣人被音波击中,面具瞬间碎裂,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脸,他捂着额头,痛苦地嘶吼:“在……在昆仑山下的蛇窟……那里有蛇神大人的真身……”
话音未落,他突然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夺走了性命。
秦无殇眉头一皱,木杖的音波再次扩散,这一次,他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微弱的邪力,正从黑衣人尸体里逸散出来,朝着西方飞去。
“是蛇神教的搜魂术,”阿古拉脸色发白,“他们在自己人身上下了咒,只要泄露秘密就会被立刻杀死,连魂魄都留不住。”
秦无殇看着黑衣人尸体上迅速蔓延的鳞片,木杖轻轻一点,音波将尸体包裹起来,鳞片遇到音波,立刻化作飞灰。“看来,蛇神教的总坛确实在昆仑山一带,他们故意让黑风寨在这里吸引注意力,好掩护总坛的踪迹。”
他转身对阿古拉说:“你先回去吧,前面的路太危险,不适合你跟着。”
阿古拉却摇了摇头,握紧了弯刀:“老先生,我哥哥就是被蛇神教的人抓去当祭品的,我想跟着你,哪怕只能帮上一点忙也好。”
秦无殇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也好,多个人多个照应。”
两人进入黑风寨,寨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无数空荡荡的帐篷,帐篷里散落着一些白骨,白骨上刻着蛇形的符咒。秦无殇的木杖在白骨上敲过,音波唤醒了附着在上面的残魂,残魂们发出无声的哀嚎,诉说着被献祭时的痛苦。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牧民,”阿古拉看着白骨,眼眶泛红,“蛇神教每年都会抓上千人去献祭,官府管不了,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秦无殇的木杖发出柔和的音波,残魂们在音波中渐渐平静,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安息吧,很快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穿过寨子,后面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用黑石雕成,上面刻满了扭曲的蛇形图案,祭坛中央插着一根丈许长的黑色石柱,石柱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石蛇,蛇眼用红宝石镶嵌,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这是蛇神教的通天柱,”阿古拉指着石柱,“据说能沟通蛇神,传递神谕。”
秦无殇的木杖轻轻触碰石柱,突然,石柱上的石蛇眼睛猛地亮起,红宝石射出两道红光,将秦无殇和阿古拉笼罩其中。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戈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里堆满了白骨,白骨中央盘踞着一条万丈长的巨蛇,巨蛇的头顶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黑袍上绣满了金色的蛇形图案,看不清面容。
“欢迎来到蛇神的梦境,”黑袍人的声音在洞窟里回荡,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秦无殇,你的音波功确实有些门道,可惜,终究是凡人的伎俩,无法与神抗衡。”
秦无殇握紧木杖,音波在梦境中扩散,却被巨蛇身上散发的邪气挡了回来:“你是谁?蛇神教的教主?”
黑袍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中,巨蛇缓缓抬起头,蛇眼竟是两颗巨大的红宝石,与通天柱上的宝石如出一辙:“吾乃蛇神的化身,奉神谕,统御世间万蛇。你们这些凡人,妄图阻止神的觉醒,真是可笑。”
阿古拉突然惨叫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他的皮肤下开始浮现出蛇鳞,眼神变得呆滞:“我……我要成为蛇神大人的子民……”
“他在侵蚀阿古拉的心智!”秦无殇心中一紧,木杖的音波陡然变得高亢,“阿古拉,醒醒!想想你的哥哥,想想那些被献祭的无辜者!”
高亢的音波如同一道惊雷,在梦境中炸响,阿古拉猛地抬起头,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咬着牙,用弯刀划破自己的手臂,剧痛让他暂时摆脱了控制:“老先生……快走……这是陷阱……”
黑袍人冷哼一声,巨蛇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落在阿古拉身上,他的身体迅速僵硬,最终化作一尊石像,石像的脸上还保留着挣扎的表情,身上爬满了石蛇。
“不自量力,”黑袍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秦无殇,你以为凭你一人,能对抗神的意志吗?血月之夜,蛇神将彻底觉醒,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会成为蛇的乐园,你们这些所谓的侠客,都将成为神的祭品!”
梦境开始剧烈震动,秦无殇知道,黑袍人要强行中断联系。他看着化作石像的阿古拉,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木杖突然发出最强的音波,朝着黑袍人所在的方向攻去:“哪怕只有一人,也要战到底!”
音波穿透雾气,击中了黑袍人的黑袍,黑袍上的蛇形图案瞬间黯淡,露出底下一张熟悉的脸——那是昆仑派的前任掌门,十年前突然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竟成了蛇神教的化身!
“是你!”秦无殇大惊失色,就在这时,梦境彻底破碎,他猛地回到祭坛前,通天柱上的红宝石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石柱上的石蛇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瘫软在石柱上。
阿古拉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滩水渍,仿佛从未存在过。秦无殇握紧木杖,心中翻江倒海——昆仑派与蛇神教,一个是名门正派,一个是邪教邪派,怎么会扯上关系?前任掌门为何会成为蛇神的化身?
他抬头望向西方的昆仑山,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秦无殇知道,他必须尽快赶到昆仑山,查清这一切的真相,否则,血月之夜,后果不堪设想。
风沙再起,卷起他的衣袍,木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坚定而执着。前方的路还很长,很危险,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是无数无辜者的期盼,是整个中原的安宁。
苏清瑶的银箫划过药炉,箫音带着淡淡的药香,在药王谷的丹房里回荡。炉中熬煮的“清心散”已经翻滚了三个时辰,药汁呈现出剔透的琥珀色,正是最佳的火候。她将药汁倒入玉碗,刚要递给床榻上的少年,少年突然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