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袭人：殿下在……捏着她的下巴？(第2页)

她将腰带在他腰间系了个利落的结，声音里添了几分真切：“奴婢倒觉得这样好，总比那些面上和气、背地里使绊子的强，有不是处指出来，奴婢才能做得更好，倒该谢她才是。”

陈淼看着她坦然的神色，心中不禁感叹。

不愧是“袭为钗副”，这性子倒真像极了薛宝钗，温柔宽厚中藏着通透，总能在不经意间调和旁人的矛盾。

看似温顺无争，实则自有分寸，难怪能在荣国府稳居宝玉身边第一等的位置。

“嗯”了一声，陈淼任由袭人将腰带系好，指尖拂过平整的带结，说道：“长乐楼的事虽杂，却也清净，你们各司其职，倒省得本王费心。”

袭人屈膝应下，声音恭谨：“奴婢省得。”

她转身将换下的蟒袍仔细叠好，动作轻柔又利落，连衣襟的褶皱都捋得平平整整，烛火在她鬓角跳跃，映着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浅浅的阴影。

依旧是那副妥帖周全的模样，仿佛天生就该是伺候人的本分，却又在这本分里透着让人安心的稳妥，让人瞧着便觉得放心。

这样好的丫头，可惜宝玉不珍惜。

陈淼在软榻上坐下时，袍角扫过榻边的锦垫，带起一阵轻浅的香风。

袭人捧着茶盏上前，白瓷杯沿还凝着细密的水珠，茶香袅袅地漫上来，混着她身上的皂角气息，倒有几分清润。

她刚要将茶盏递过去，手腕却被轻轻按住，陈淼并未接茶，反倒抬手勾起她的下颌。

“嗯？”袭人娇躯一颤，手里的茶盏晃了晃，几滴茶水溅在袖口，洇出深色的痕迹。

弯弯细眉微微蹙起，那双总是含着温顺的眼眸里凝着水光，茫然地看向眼前的少年，一时怔怔失神，心底忽而涌起一股难言的悸动，像平静的湖面被投了颗石子，荡得她五脏六腑都发颤。

殿下在……捏着她的下巴？

这个认知让袭人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呼吸都乱了节拍，她微微闭上眼眸，长长的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心神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陈淼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颌线，目光落在她脸上。

袭人算不上绝色，却胜在眉眼周正，肌肤是常年不见烈日的白皙，透着点莹润的光泽，鼻梁秀挺，唇瓣是自然的粉，此刻被他捏着下巴，唇角微微嘟起，倒显出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娇憨。

眉梢眼角带着温顺的弧度，即便是此刻慌乱失神，也不见半分戾气，反倒像只被人攥住的小兔子。

“殿下……”袭人低低唤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心底那股难言的情绪愈发汹涌，像揣了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陈淼目光落在袭人泛红的耳尖上，慢悠悠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便在我身边好好伺候吧。”

袭人闻言一怔，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错愕，仿佛没听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