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儿该死!
远远地一处八角亭子,四周是高大的山,嶙峋的石,一条大河流淌,水面平静,微风徐来,微微泛起涟漪。河岸上种了好些树木,此刻全掉光了叶子,露出光秃的树干,胡乱的伸向天空。今日天气依旧不大好,阴阴的,没下雨也没下雪,天上的云层积的很厚,一块块的,急速移动。太阳是压根没影的,偶尔有风,不大。
河边站着一个人,上身玉立,墨发挽起,面色平静,穿着藏蓝色的袍子,腰间戴了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手上握着一柄软件,迎着河水沉默着。
好一会儿,刷一声,一剑出手,随即急速的掠过河面,舞起剑来,只看得见银光闪闪,光芒迅速闪动,让人无法直视。他人却仿佛是站在平地上,脚下的河水动也不动,平静的不得了。
剑尖一划,撩起一片水花,闪着亮光,他一个翻转,长袍飞扬,好看极了。水珠从半空中滴落,圆润饱满,长剑向前一递,只见那水珠被他劈成几瓣,仿佛盛开的一朵梅花。
玉茹站在亭子内,静静的看着河面上的司马朗,眼神痴迷,隐藏了太多浓烈的情感。有风顺着河面吹过来,撩起她身上浅绿色的轻纱长裙,缎带飘扬,遮住她的眼。
睁开眼时,司马朗已经进到亭子里来,表情平静,眼神清冷,淡淡的说:“你今天来的慢了许多。”
玉茹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说:“是玉茹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请主子责罚。”
司马朗坐在石凳上,看也不看她,不置可否的问:“是因着任务耽搁了还是因着你的私事耽搁了?”
玉茹心里一紧,说:“玉茹知错,愿意接受处罚,不敢狡辩。”
司马朗唇边带了淡笑,说:“你很聪明,本庄主一直都知道你很聪明,也知道你足够清醒,所以才将你留在本庄主身边。希望莫要辜负了你的聪明才好。”
玉茹脸色一变,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么?
“玉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未后悔过,即便是主子惩罚了玉茹,玉茹也绝不后悔。”她咬牙坚定的说,“玉茹知道瞒不过主子,也从未想过要瞒着主子。玉茹这几日确实在跟踪白意儿,也打算出手杀了白意儿。玉茹知道主子不会答应,会生气,但是玉茹并不后悔。若不是奕白的暗中保护,还有白钢那个老匹夫暗中派了人跟着白意儿,玉茹此时已经杀了白意儿,这次不死,是她命大,哼,下次却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住口!”司马朗厉声呵斥,威严的说:“本庄主当初救你的时候就说过,是去是留随你,但是留下来却是要完全听命于本庄主的,不仅是命,就是心,也是卖给本庄主的。你选择了留下来,此刻你却生了二心,胆敢私下里做手脚,私自行动,谁允许你跟踪意儿的?本庄主说过,不许动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