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要带风 作品

第352章 御花园的 “可疑落叶”:扫出张画着叉的翠妃肖像(第2页)

御书房里,雍正正翻着奏折,见苏晓晓进来,放下朱笔:“听说御花园扫出幅画,画的是你,还画了个叉?”

“是。”苏晓晓把画递过去,“臣妾也不知道是谁画的,藏在落叶堆里,被小德子扫出来了。纸角有个‘景’字,臣妾怀疑是景仁宫的人干的,但没证据。”雍正接过画,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这画工粗糙,不像是宫里的人画的,倒像是外面杂役的手笔。纸角的‘景’字也模糊,说不定是之前就有的,不是特意刻的。”

苏晓晓没想到皇帝会这么说,赶紧掏出炭笔头:“陛下,臣妾在假山后找到这个,和画上面的炭粉一样,而且假山后的小路直通景仁宫,脚印也像是女子的——这肯定是宫里的人干的!”

“就算是宫里的人,也未必是景仁宫的。”雍正把画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后宫人多眼杂,难免有几个不安分的,想搞点恶作剧。李德全,你让人去查查,找到人教训一顿就行了,别闹大了,影响不好。”

苏晓晓:“……”这就完了?她还以为皇帝会重视,结果就一句“别闹大了”?这态度,比kpi扣月例还让她心凉——就像现代社畜被同事欺负,找老板告状,老板却说“别小题大做”一样。

“陛下,这不是恶作剧!”苏晓晓忍不住提高声音,“她们知道臣妾的穿着喜好,还特意把画藏在臣妾的人会扫到的地方,这是故意的!要是不查清楚,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过分的事!”

雍正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疲惫:“朕知道你最近被kpi折腾得烦,但也别太敏感。皇后搞kpi是为了后宫秩序,景仁宫的人也不会这么无聊,画幅画来吓唬你。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让小禄子多盯着点,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准备下午的刺绣会,别再被扣‘贤德分’。”

苏晓晓看着皇帝决绝的态度,知道再争辩也没用。她默默拿起画,转身走出御书房,心里五味杂陈——皇帝是真的觉得这是小事,还是在故意偏袒景仁宫?如果是后者,那她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更难。

回到碎玉轩,春喜赶紧迎上来:“娘娘,陛下怎么说?会不会派人查?”

“查,但是只查‘恶作剧’。”苏晓晓把画扔在桌上,瘫坐在椅子上,“陛下说这是小事,让我别敏感,还让我好好准备刺绣会——准备什么?准备把刺绣绣成‘叉’吗?”

小禄子也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娘娘,老奴去查景仁宫的出入记录,发现昨天下午有个陌生的宫女进出过,说是‘皇后的远房侄女,来宫里做客’,但老奴问了内务府,根本没有这个人的登记信息!”

“陌生宫女?”苏晓晓猛地坐起来,“是不是穿浅灰色的衣服,鞋码不大?”

“是!老奴问了守门的侍卫,说那宫女穿浅灰布裙,看着很瘦小,手里还拎着个布包,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苏晓晓心里瞬间有了答案——那陌生宫女肯定是景仁宫找来的,专门画了这幅画,藏在御花园的落叶里,还故意留下“景”字和炭笔头,就是想让她怀疑景仁宫,却又抓不到证据。而皇帝的态度,要么是被皇后蒙在鼓里,要么是不想掺和后宫的争斗,故意装糊涂。

“看来她们的下一步,就是在刺绣会上动手了。”苏晓晓握紧拳头,“下午的刺绣会,我得小心点,别中了她们的圈套。”

下午的刺绣会设在景仁宫的偏殿,妃嫔们按位份坐好,桌上摆着针线和绸缎。皇后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个绣绷,绣着朵牡丹,看起来岁月静好,可苏晓晓总觉得她的眼神在偷偷打量自己。

张嬷嬷端来一盘点心,放在苏晓晓面前:“翠贵妃,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让御膳房做的‘翡翠糕’,您尝尝?”

苏晓晓看着那碧绿的翡翠糕,突然想起早上的画——也是绿色的,心里一阵发毛。她刚想推辞,就听见皇后说:“翠贵妃,这翡翠糕用的是御花园的薄荷汁做的,清热解腻,你最近烦心事多,该多吃点。”

没办法,苏晓晓只能拿起一块,刚想咬,春喜突然“哎呀”一声,假装打翻了茶杯,茶水溅到了翡翠糕上:“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没事。”苏晓晓趁机把翡翠糕放在碟子里,“看来这糕和我没缘分,还是算了。”

皇后的脸色僵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让张嬷嬷再换一盘。苏晓晓心里清楚,春喜是故意的——她们早就说好,在景仁宫吃东西要格外小心,谁知道这糕里有没有问题。

刺绣会进行到一半,张嬷嬷突然说要“检查大家的刺绣进度”,轮到苏晓晓时,她拿起苏晓晓的绣绷(上面绣了朵简单的辣椒花),皱着眉说:“翠贵妃,您这刺绣也太简单了,不符合‘贵妃身份’,按kpi规定,得扣‘才艺分’5分。”

“扣就扣吧。”苏晓晓早就没了争辩的力气,“我手笨,绣不出复杂的,只能这样了。”

可张嬷嬷却不依不饶:“娘娘怎么能这么说?您看淳常在绣的海棠,多精致。要不这样,您把这块绣布带回去,明天再交一幅新的,要是还这么简单,就得扣月例了。”

苏晓晓看着张嬷嬷手里的绣布,突然发现绣布的角落有个小小的“叉”,和早上画里的叉一模一样,只是小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好,我带回去。”她接过绣布,指尖碰到那个小叉,心里的寒意更重了——景仁宫不仅在画里画叉,还在绣布上也画叉,这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刺绣会结束后,苏晓晓带着绣布回到碎玉轩,刚进门就看见小德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刚才内务府来人说,负责给碎玉轩送水的差事,不让奴才干了,换了个新太监!”

“换太监?”苏晓晓心里一沉,“为什么换?是不是因为早上扫出画的事?”

“不知道!内务府的人只说‘轮岗’,可奴才干这差事三年了,从来没轮过岗!”小德子急得快哭了,“娘娘,是不是奴才做错什么了?您能不能跟内务府说说,让奴才继续给您送水?”

苏晓晓拍了拍小德子的肩,心里却明白——景仁宫这是在报复小德子扫出了画,把他调走,换个他们自己的人来给碎玉轩送水,这样就能随时盯着碎玉轩的动静。

“没事,轮岗就轮岗,你去新岗位好好干,以后有空还能来碎玉轩看弘昼。”苏晓晓安慰完小德子,转身回到屋里,拿起那块绣布和早上的画,放在一起——画里的大叉和绣布上的小叉,像是在呼应着什么,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夜幕降临,碎玉轩的灯亮了起来。苏晓晓坐在桌前,看着那幅画和绣布,春喜在旁边帮她磨墨,小禄子在整理景仁宫的出入记录,弘昼趴在桌上画辣椒,嘴里念叨:“额娘,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那幅画?我帮你画个大辣椒,把叉盖住!”

苏晓晓看着儿子天真的脸,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以为自己能靠着现代梗和吐槽应对后宫的一切,可现在才发现,景仁宫的阴谋比她想象的更阴险——从kpi到画叉肖像,再到换太监、绣布画叉,一步一步,都是在试探她、打压她,而皇帝的态度又如此暧昧,她就像个独自面对“职场puA”的社畜,连个可以真正依靠的人都没有。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景仁宫的烛火也亮着。皇后和李太妃看着张嬷嬷递来的“汇报记录”,上面写着:“翠贵妃已带回绣布(带叉),小德子已调离,新太监(我方人)已上岗,下一步可在送水中动手脚。”

李太妃笑着说:“看来她已经开始慌了,接下来只要在水里加点‘料’,让她精神不济,教弘昼背不出《中庸》,就能扣她‘教子无方’的罪名!”

皇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不急,慢慢来。先让新太监盯着她的动静,看看她晚上会不会把画和绣布藏起来,再找机会把‘料’加进去——记住,别加太多,只要让她精神不好就行,别被发现了。”

烛火摇曳,映着她们脸上的算计。而苏晓晓还在桌前对着画和绣布发愁,她不知道,那个刚换的“新太监”,已经在碎玉轩的水缸旁边,偷偷打量着屋里的灯光,手里攥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装着让她“精神不济”的东西。

御花园的可疑落叶,画叉的肖像,只是景仁宫“陷阱”的开始。接下来,碎玉轩的水缸、弘昼的书本、甚至她的枕头,都可能成为敌人下手的地方。而苏晓晓能做的,只有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像现代社畜守护“全勤奖”一样,守护着自己和碎玉轩的安宁——只是她不知道,这场“守护战”,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