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第二颗雷:改革账本被换成小黄书
碎玉轩的辣椒架上,新挂了块“改革成果展示牌”,红纸上用金粉写着“辣椒税银入库:三百二十五两七钱”,旁边还粘着串干辣椒,红得像串小火苗。苏晓晓正踮着脚,让小禄子把最新的账册往上钉,册子封面烫着“御赐辣椒税总账”七个字,边角还沾着点辣椒油——这是她的宝贝疙瘩,记录着改革以来的每一笔收支,比皇帝的起居注还金贵。“钉牢点!”苏晓晓拍着小禄子的肩膀,绿裙摆在架子下扫来扫去,带起一阵辣椒香,“这账本可是咱们改革派的命根子,丢了它,比丢了芦花鸡的金牌还严重。”
芦花鸡像是听懂了,扑棱着翅膀飞到账册旁,用爪子扒拉了两下,铜铃叮铃响,像是在巡逻。春喜端来刚沏好的薄荷茶,看着那本厚厚的账册直咂舌:“娘娘,这账本都快赶上《论语》厚了,要不要让王师傅给做个铁皮盒子装着?免得被老鼠啃了。”
“老鼠?”苏晓晓接过茶杯,笑得直挑眉,“现在最该防的不是老鼠,是人。”她瞥了眼院墙外,那里有棵老槐树,树影里藏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在窥探——自从端嫔被抓后,八王爷的余党就没消停过,天天在碎玉轩附近晃悠,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为了保险起见,苏晓晓特意让人把账本锁进了带机关的木柜里,钥匙由她和春喜各执一半,还让芦花鸡夜夜守在柜子旁,只要有生人靠近就“报警”。可她没料到,这颗“定心丸”,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炸成颗“哑弹”。
当晚的火锅宴设在御膳房后院,辣友联盟的核心成员都到齐了。华妃正指挥宫女往大铜锅里倒牛油,火苗舔着锅底,滋滋啦啦响得像在放鞭炮;林婉儿铺开地图,用辣椒籽标记八王爷余党的藏身处;淳常在抱着她的“秘制蘸料”,时不时往锅里撒点,辣得人直吸气。
“账本带来了吗?”华妃往锅里扔了把花椒,麻香瞬间盖过了牛油味,“等会儿核对完今晚的行动路线,得把最近的税银收支记上,免得被人说咱们中饱私囊。”
苏晓晓拍了拍腰间的钥匙:“放心,锁在木柜里呢,春喜守着,连芦花鸡都在旁边盯着,苍蝇都飞不进去。”她哪里知道,此刻的碎玉轩里,正上演着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春喜正坐在木柜旁纳鞋底,忽闻院外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摔倒了。她探头一看,只见个小太监捂着脚踝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疼死我了”,正是御膳房打杂的小柱子——平时总来碎玉轩借辣椒面,跟春喜还算熟络。
“怎么了这是?”春喜放下针线跑出去,刚扶起小柱子,就闻到股刺鼻的酒气,“你喝酒了?”
“就、就喝了点御膳房的料酒……”小柱子舌头都捋不直,手却往怀里掏,“春喜姐姐,王师傅让我给你送点新腌的腊八蒜,说、说是配火锅解辣……”
春喜接过坛子,刚要道谢,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辣椒架都变成了双影。她这才反应过来——酒里有问题!可没等喊出声,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最后一眼看见小柱子从怀里掏出把钥匙,冲墙根的黑影比了个手势。
黑影窜了出来,正是张老三的手下,穿着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块绣着辣椒花的布——和端嫔那件夜行衣是同款。两人动作麻利地撬开木柜,拿出那本烫金账册,又从怀里掏出本封面油腻的小册子塞了进去,封面上画着两个扭捏的小人,还写着“玉女心经(民间版)”几个歪字。
“走!”黑影拽着小柱子往外跑,路过鸡窝时,被芦花鸡狠狠啄了下屁股,疼得他嗷嗷叫,却不敢回头——这可是八王爷亲自吩咐的,要让翠妃的改革账本变成“见不得人的脏东西”,让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等春喜被芦花鸡的铜铃声惊醒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木柜的门敞着,顿时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里摸——指尖触到的不是熟悉的账册纸,而是糙得像砂纸的封面,还沾着点不明油渍。
“娘娘!不好了!账本被偷了!”春喜抱着那本“小黄书”,疯了似的往御膳房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柜子里被换成了、换成了……”
火锅宴刚散,苏晓晓正和华妃核对行动暗号,闻言手里的辣椒哨子“啪嗒”掉在地上。她抢过那本小册子,封面的龌龊图画刺得眼睛生疼,里面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字里行间还故意夹了些“改革派私会”的胡话,看得她浑身发抖。
“这是栽赃!是赤裸裸的栽赃!”苏晓晓把小册子往桌上一拍,烫金封面的“玉女心经”四个字在油灯下闪着猥琐的光,“他们偷账本不够,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了咱们的名声!”
华妃翻了两页就气得扔在地上,靴底碾得“嘎吱”响:“八王爷的人真是不要脸!有本事明着来,玩这种阴招算什么好汉?”
林婉儿捡起册子,指尖捏着纸角像捏着块烙铁:“这纸是城南‘风月楼’特供的,上面还沾着胭脂粉,张老三的杂货铺就卖这种东西——肯定是他干的!”
“现在不是找是谁干的的时候。”苏晓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账本上记着所有税银的去向,还有八王爷余党偷卖辣椒的证据,一旦被他们销毁,或者被送到皇帝面前……”她不敢想下去——改革派会被冠上“贪污税银、秽乱宫闱”的罪名,别说继续推行辣椒税,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