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车(第2页)

厨房的抽油烟机轰鸣着排出油烟，红烧肉在铁锅里咕嘟作响。叶凌将酱汁淋在肉块上，油花溅起的弧度让他想起周鹏小弟颈动脉喷血的轨迹。

小妮蹲在料理台上，尾巴扫落的葱花像极了避难所雪地上的血花。

“小祖宗，这么嘴馋的吗？放心，一定会有你的一份的。“

“慢点吃...“他笑着夹起一块肉，油脂滴在狐狸鼻尖的瞬间，突然看见母亲的倒影在油珠里破碎。

小妮却灵巧地用舌头卷走油脂，尾巴扫落的葱花像极了避难所雪地上的血花。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织就铁栏般的图案。

小妮蜷成毛球的剪影与母亲的遗照重叠，叶凌的指尖抚过狐狸项圈内侧的刻痕，突然发现那些摩斯密码正在发出微弱的荧光——那是他昨夜用烧红的针头烙下的“守护“。

当红烧肉装盘时，蒸汽模糊了眼镜片，恍惚间看见母亲端着同样菜肴走出厨房的身影。

月光透过纱窗，在餐桌上投下菱形光斑。

小妮突然扑向肉块，雪色皮毛与月光完美融合，仿佛是母亲派来的精灵。

叶凌将肉块分成两份，瓷盘相碰的声响与前世避难所晚餐时的餐具碰撞声重叠。

一人一兽非常和谐的一起共进晚餐。

就在吃完饭后叶凌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的时候，小妮精准地扑进他怀里。

“小祖宗，你这是要谋杀亲爹啊。“

叶凌揉着被小妮抓红的手腕，看着这团雪球般的生物正用鼻尖拱他的口袋。

他一直觉得这狐狸有灵性，而取名“小妮“是因为她总爱用爪子扒拉人。

此刻这团雪球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下巴，尾巴像蒲公英似的炸开。

“睡吧。“叶凌将小妮抱进卧室，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床单上投下铁栏般的阴影。雪狐在他枕边蜷成一团，尾巴尖轻轻颤动。

黑暗中，叶凌看见小妮的瞳孔里浮现出房车的立体投影。

他猛地转身，只看见晾衣绳上飘动的白衬衫，在晨雾中宛如母亲的背影。

小妮突然窜向卧室，叼着改装图纸跑回来，图纸上的液压系统示意图与狐狸瞳孔里的蓝光完美重叠。

叶凌闭上眼睛，听见改装房车在异空间里发出的嗡鸣，与小妮的心跳声渐渐同步。

“两个月后...“叶凌将小妮抱进怀里，感受着她胸腔里轰鸣的心跳，“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比避难所更冷吗？“

狐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尾巴扫过图纸上的“电磁脉冲遮蔽层“，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线。

当叶凌再度望向窗外，化工厂的探照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小妮的瞳孔里亮起幽蓝的光，房车的全息投影在客厅中央缓缓旋转，与狐狸的心跳形成共振

“还有五十天多天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啊……“他对着黑暗低语，声音被小妮的鼾声揉碎。

窗外传来野猫争斗的嘶鸣，叶凌摸向枕头下的f57，突然听见小妮在睡梦中发出的呜咽。

月光下，他看见狐尾尖泛着幽蓝色的荧光，与太阳能板的冷光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