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丶 作品

第36章 回府!开始清算!(一)!(第2页)

未几,荣国府邸之中。

“老祖宗,珏侯爷自宫禁迈出宫门了。”

“约莫片刻便能抵至府前。”

一小厮脚步匆匆赶回,气喘吁吁地报信。

“妙哉妙哉,速传族中男丁,尽数出府相迎!”

贾母眼角含笑,轻轻颔首。

“是是!”

贾赦即刻领着一众族人,行至街巷转角处,翘首以盼贾珏归来。

人群里,贾宝玉满脸愤懑,满心的不乐意。

往日这时辰,他本该与姐妹们吟诗作画、嬉笑玩闹,皆因贾珏这一出,害得他此刻只能在这寒风中瑟瑟而立!!

若不是贾政时不时回眸,以目光将他“钉”在原地,贾宝玉怕是早已寻个由头溜之大吉了。

见此情形,贾政也只能暗自摇头,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启程,回府!”

贾珏一马当先,身后二十名亲兵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朝着宁荣街进发。

贾赦在寒风中久候,耐心渐失,正烦躁间。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贾赦众人纷纷抬眼,望向街口。

刹那间,一个身姿飒爽、英俊不凡,身形高大魁梧的身影闯入众人视线。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贾宝玉更是面色煞白,双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只因那身影的主人,即便历经数月,身上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肃杀之气,依旧萦绕不散。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贾家子弟,几时见过这般阵仗,一时间皆被这股气势震得呆立当场。

“诸位,莫不是见鬼了?”

贾珏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惊慌失措之人。

他身形矫健,翻身下马,不紧不慢地踱步至众人面前。

“珏儿,你可算回来了。”

贾赦瞧见贾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之感,正欲上前拥抱,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他铠甲上那一片片暗红的血迹,伸出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又缓缓缩了回去,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贾珏特意身着铠甲回府,正是存了这份试探人心的心思。

他心中冷笑连连,暗自思忖:如此虚情假意之徒,竟也妄图在我面前上演一出父子情深的戏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悲!可叹!

他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如打翻了调料瓶一般,说不出是何滋味。

“哦,对了,还有一事。陛下他怜我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贾珏唇角微勾,神色淡然,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竟想特意为我指一门亲事呢。”

“啊?”

贾赦等人听闻此言,面色瞬间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好似吞下了一只苍蝇般,满心都是愤懑与憋屈。

“可我对陛下这般说法,心里着实不痛快。”

“我当场便反问,若说我孑然一身,那你们这些人又算得什么?难不成都是那无依无靠的游魂野鬼?”

贾珏眼神冰冷,语气森然。

众人听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头皮阵阵发麻,却皆噤若寒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反观四周的百姓们,却是喜笑颜开,纷纷以袖掩面,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混账,如今怎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损起人来毫不含糊?”

“罢了罢了,莫要在此处丢人现眼,进府再叙。”

贾赦满脸无奈,赶忙拉着贾珏,匆匆朝着荣国府内走去。

二人穿过蜿蜒回廊,转过数道弯,不多时,便来到了荣庆堂前。

此刻,荣庆堂内的女眷们,目光皆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林黛玉更是将脖颈伸得老长,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外张望。

她对这位表哥贾珏,满心都是好奇与期待。

迎春亦是如此,目光紧紧锁住门口,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司琪瞧着自家小姐那痴痴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以帕掩口,身姿如风中娇花般乱颤。

如今有贾珏在,看谁还敢欺凌迎春小姐半分?

“珏哥儿到啦!”

闻听此言,贾赦赶忙领着贾珏,大步踏入堂内。

“珏哥哥!”

迎春瞧见贾珏的身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贾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

若不是知晓迎春与这具身体原主关系亲密,他差点便要抬脚将她远远踹开。

“哟,这才分别几日,怎就变得如此爱哭鼻子了?”

贾珏轻轻抬手,拍了拍迎春的后背,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才没哭呢。”迎春抬起头,抬手拭去眼角泪花,轻声辩解道。

话声甫歇,唇边忽又冒出个晶莹的气泡儿。

“噗嗤——”满堂顿时漾开阵阵银铃般的笑浪。

史湘云、惜春、林黛玉三人相视而笑,眸中却泛起几分酸涩,望着迎春的眼底漾着艳羡的光。

昔日同为薄命女儿,如今她竟得了这等庇护。

“莫抱了莫抱了,仔细沾了秽物浊气。”

贾珏轻笑着避开迎春的衣袖,指尖还沾着方才擦拭的帕子,“瞧这新裁的月华锦,沾了灰可怎么好?”

“不妨事。”

迎春耳尖微红,却仍固执地攥着贾珏的广袖。

贾珏转身时,正撞见贾赦佝偻着背往阴影里缩,老脸泛着可疑的潮红。

他心中暗笑,原想着系统赠的刀人用不上,如今瞧着倒能给二妹妹添几分底气。

指尖轻叩腰间玉珏,十道黑影如归巢的燕,倏然隐入廊下暗处。

待拍掌三声,堂前忽现十道飒沓风姿。

“这……”

贾赦惊得打翻了茶盏,贾琏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贾政的酒盅在唇边凝成琥珀。

贾宝玉的眼珠子都快黏在那十道身影上了。

这些女子个个英眉入鬓,玄色劲装裹着矫健身姿,哪似他往日见的那些病西施?

“迎春妹妹,”

贾珏执起迎春的手,将一枚玄铁令牌郑重交予,“这十位刀人从今往后便是你的臂膀,任你驱策。“

“若有人敢欺你半分——”

他眸光陡然转厉,扫过贾赦时令其脖颈发凉,“自有她们代天行道。”

迎春指尖轻颤,贾珏也想起原着里那个被亲爹五千两银子卖给中山狼的她。

判词里“子系中山狼“五字,何尝不是蘸着血泪写成?

“一载赴黄粱“的轻描淡写下,是多少个日夜的泪尽继之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