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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莫名阵法

墨文渊心头泛起疑惑,此物到底是什么,为何此处还会有一截,那蛇妖储物袋中物件多为玄阴教之物,此物莫非也是玄阴教的物件,但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一时想不清楚,他只好将目光又落在场中的古怪阵法上。

整个阵法呈圆形,在其歪扭的阵枢上放置着几颗已呈灰白色的灵石,而阵眼处却有一个圆柱形孔洞。

墨文渊目光一沉,行至阵眼处,发现那孔洞轮廓竟与血色断指严丝合缝。

莫非,此物是启动这阵法所用的阵钥?

正当他凝眉推演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凤仙子清越的呵斥:“你这小道忒懒,没看见本仙子忙得不可开交吗?还不快来帮忙。”

墨文渊转身只见那凤仙子正用尖喙啄击脚下的祭坛。

他顿时会意,想来是这红毛鸟觉得这祭坛下方还有什么宝物。

他当即便指尖一引,法器破空而出,将那方形祭坛斩裂成碎块。

一时间烟尘四起,却见其中的赤芒直坠地面。

“嗤”

“呸呸呸!真他娘的晦气,这破老道怎养了一堆稻草人。”

凤仙子又骂骂咧咧的从地底跃出,啐出嘴里的尘渣。

它一对赤瞳扫过四周,确认再无遗漏,这才得意地将储物袋藏进心口最艳丽的那根火羽之下。

墨文渊抬手一拂,将烟尘吹散,看向祭坛下方,却是个丈许宽的坑洞,内里十六具扎纸草人整齐排列其中。

翻手将其中一只草人抓在手中,草人胸口赫然以朱砂写着‘齐嘉’二字,在其下方还刻着生辰八字。

他心中忽泛起一股不安,又探手将其他草人尽数取出,只见每一具草人身上都标注着方圆百里内豪绅的名讳。

此法他却知晓,在玄阴教功法《阴傀功》中有记载:乃是傀儡术的一种,此法需取活人精血一滴融入草人,便可操控其言行举止,乃是玄阴教奴役凡人的邪术。

凤仙子见墨文渊拿着草人神情不定,眼珠滴溜一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刻灵石砸向他:

“呔!你这小道,莫不是没捞着好处,魔怔了?本仙子赏你颗灵石醒醒神。”

墨文渊这才回过神,抬手将灵石接住,失笑道:“多谢仙子厚赐,这些草人仙子可还要?”

“切。”凤仙子嫌弃地扭过头,火红尾羽一甩,“拿来给本仙子点火都不够,谁稀罕。”

齐悦欣饶有兴致地走进场中,低头端详着脚下的阵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轻皱眉头问道:“墨大哥,这些奇特的纹路是什么?”

墨文渊摇头道:“似乎是某种阵法,但我从未见过,也不知其用途。”

“阵法?”齐悦欣指尖轻点下颌,歪着头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啊!墨大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阵法,不过又有些不同。”

墨文渊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哦?没想到齐小姐对阵法也有研究,愿闻其详。”

齐悦欣摆了摆手,继续低头研究脚下的阵法:

“我在府上闲逛时,曾见过护府大阵‘八荒归元阵’的一个阵枢,跟这个有些相似。只是那个规模小得多,纹路也不太一样——这里本该向左转折...还有这里似乎少了一笔刻画。”

墨文渊闻言心中一沉,其中一个阵枢便有如此规模,如若此阵也是一个庞大阵法的枢纽,那整座大阵的规模该是何等惊人?

他眉头皱起,虽不知伍仙师与玄阴教有何关联,但这来历不明的阵法绝非善物,此地不宜久留。

心念电转间,他翻手取出一本书册,指尖灵光流转,迅速将地面阵纹尽数临摹下来。

随即袖袍一振,一道寒芒闪过,法器凌空斩落,地面阵纹顿时裂开数道狰狞沟壑。

“此间事了,我们走。”他沉声道。

“咦?墨大哥为何毁掉这阵法?”齐悦欣眨了眨眼,满脸不解。

墨文渊取出那截血色断指,低声道:“此阵与玄阴教有关,不知这些邪修在谋划什么。齐小姐既识得阵枢,可还看出其他端倪?”

“原来如此。”齐悦欣摇摇头,“我只是偶尔翻看些阵法典籍解闷,真正精通此道的是我母亲。”

听闻此言,墨文渊心中一动,当即从书册中拓印一份阵图递给她:

“令堂既是阵法大家,或能辨明此阵用途。回府后,还请代为请教。”

“好呀!”齐悦欣爽快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袖口,“正好让母亲瞧瞧这稀奇玩意儿。”

“什么鬼阵破阵,抵得上本仙子一记真炎吗?”凤仙子傲然的跃上墨文渊肩头。

墨文渊见这红毛鸟拿了好处兴致正高,眼珠一转,悄然低语道:“仙子所得颇丰,也不如与我等一观仙缘?”

“呔!”凤仙子顿时炸毛,对着他刚愈合的后脖颈又是一记,“你这小道的心思我岂会不知,又想昧了本仙机缘。”

齐悦欣见一人一鸟的吵嘴甚是有趣,轻捂着嘴跟着墨文渊身后出了洞府。

二人返回齐府宝库,墨文渊将骨傀收起,又悄然控制一只蛊虫跃入正房。

他心中泛起冷笑,既然这位齐家主对这房中事如此兴致勃勃,便送你一只蛊虫,至于兴致起时控制不住,找何物交欢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他耳尖轻动,忽闻数十对规整的脚步声。

墨文渊心中暗叹:“来得还挺快,有这齐家大小姐发话真是管用。”

为了防止这齐嘉逃窜,他又转过身将宝库中的甬道封死。

“齐小姐,官府的人来了,咱们该走了。”

齐悦欣眼中依旧保留着夜闯他人府邸的兴奋劲,也不多言,对着墨文渊点头回应。

二人悄然离开齐宅,往李家回赶便悠闲许多。

.........

沟堡村,李家。

本该早已熄灯的夜晚,今日却破例点着那盏珍藏的油灯。

“献哥,你说...道长该不会嫌麻烦,把这憨牛扔在这儿自己跑了吧?”

“翠莲,你可别瞎说。爹说过道长心善,既然应了帮咱们,就一定会帮到底,可别乱猜。”

桌边的李娟还在不停摩挲着手中的杏黄灵果,果子早已被她擦得锃亮,却还是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