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ngk 作品

第217章 退婚风波(第2页)

如此年纪便有这般修为,倒也算配得上自家掌上明珠。

他正欲纵身追赶,忽闻堡内传来一声刺耳冷笑:

“哼!齐家主当真好算计,既要毁我赵家婚约,直言便是。摆出这般阵仗做戏,不嫌荒唐可笑么?”

只见一名华服男子自城门踱步而出,腰间玉佩叮咚作响,面上却挂着寒霜。

齐奔雷怒目一瞪:“赵轩,勿要多言,待我擒住那小子,自当水落石出。”

“擒?”

赵轩突然啐出一口唾沫,溅在青石板上,“你那宝贝女儿方才恨不得贴到那野男人身上,真当赵某是瞎子不成?”

说着,他袖中飞出一柄鎏金飞梭,“我们赵家可收不起这等水性杨花的货色,明日我赵某的休书自会让齐家主满意。”

话音未落,飞梭已载着他冲天而起,唯有怨毒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齐家今日之辱,赵某记下了。”

齐奔雷将拳头捏得嘎嘣作响,猛地一拳轰出,将石桥上的灵兽石像砸得粉碎。

“还他娘的愣着做什么?给我追!”

齐家修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纷祭出飞行法器,朝墨文渊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齐奔雷转头喝问今日值守城门的齐诚:“那小子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齐诚闻言心中暗喜——果然被他猜中了!

没想到此人不仅修为不俗,胆子还更大,竟敢直接掳走齐小姐,这下可真是半路劫婚的“佳话”了。

他心中盘算,身子却已恭敬俯首,回禀道:“回家主,此人自称墨文渊,乃是慕家一名客卿。”

“墨文渊?”齐奔雷冷笑一声,“名字倒是风雅,行事却如此无礼!慕家......”

他忽然想起墨文渊自称散修,倒像是慕家的做派,养了一群混功劳的废物散修。

不过此人倒有些机缘,竟能修行至筑基期。

他心中又将此人之前说的话回想一遍,等等,蛇妖?

他眉头一沉,猛然记起几年前齐卫华兄妹外出历练时,剿灭蛇妖一事。

齐卫华不仅说得惊险万分,并且两人均身中剧毒返回,齐悦欣更是休养月余才痊愈。

似乎,当时也有此人参与?那此人说的话均是属实......

想到这里,他握紧的掌心渗出冷汗——莫非,欣儿是为了逃婚,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但,面上功夫不能落下。

他当即沉声对齐诚道:“持我亲笔信,速去南宁城,定要让慕家给我齐家一个交代。”

说罢,齐奔雷袖袍一甩,故作愤然之态,大步朝城内走去。

齐诚见家主面色忽明忽暗,也拿不准家主的心情是好是坏,挠了挠头,只好跟在齐奔雷的身后去取书信。

............

墨文渊自齐家堡脱身后,却并未远遁,反而折返至距堡仅十里的安丘城。

此举自有考量:一则反其道而行,常人招惹世家必远遁千里,他偏要近在咫尺;二则也为表明诚意,若遇齐家修士,也好解释并非真欲掳人离去。

安丘城同福客栈上房内,墨文渊正并指点向齐悦欣眉心。

不过片刻,少女睫羽微颤,悠悠转醒。杏眼睁开时乍见陌生帐顶,吓得她猛地撑身坐起,素手急探怀中储物袋。

“齐小姐且安心。”

墨文渊立于窗畔,眼光却看向窗外,“在下实不愿被那般阵仗‘请’入贵府,方出此下策。实为自证清白,还请小姐告知为何将在下卷入这场风波?”

齐悦欣素手轻抚心口,款款起身,盈盈一礼:

“此事是悦欣思虑不周,连累了墨道友。”

她眼睫低垂,声音轻柔却坚定,“待风波平息,我自当回府向父亲说明原委。”

墨文渊眉头皱起,这番说辞含糊其辞,他不知晓详情,若他日遇上齐家修士,只怕百口莫辩。

他正色道,“齐小姐,还请明言其中缘由。否则被齐家这等大族记恨,墨某今后在元国可不得安稳。”

齐悦欣眼提溜一转,忽以绢帕掩面,语带哽咽:

“悦欣一心向道,不愿耽于儿女情长。奈何在我不知情的幼时便与赵家二公子定下婚约。”

她指尖绞紧帕角,“如今那赵轩携聘礼上门,婚期在即。我走投无路,只得谎称心有所属。这又恰逢道友来访,这才出此下策。”

墨文渊闻言苦笑:“齐小姐可知,此番不仅得罪了赵家,我还用了慕家名头拜访?还请回府后务必解释清楚。否则我同时得罪三大家族,在这元国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齐悦欣屈身致歉:“那是自然。待我筑基有成,定当报答墨道友恩情。”

墨文渊摇头暗叹,自己怎么踏入这么个烂泥潭,这下可真是烂泥糊裤子,不是屎也是屎了。

在仙府历练时,就与那赵坤不对付,现在又添一桩抢婚的事,今后可得对那赵家绕道而行。

这事也不好辩解,谁让他还只是个筑基修士,在这些世家大族面前还是不够看。

思绪一落,他不忘此番来此的正事,随即又向齐悦欣问道:“齐小姐可识得齐嘉此人?”

齐悦欣歪着头,略作回忆,那个面生黑痣、终日笑脸相迎,却总在库房附近鬼鬼祟祟的五叔?

她眸中闪过一丝嫌恶,回道:“此人是我族中的五叔。不知墨道友寻他何事?”

墨文渊将她嫌弃的动作尽收眼底,看来此人在族内风评果真不好。

他轻咳一声,整理好话语:“墨某此行本是前往南宁城办事,途经石岖村时听闻这齐嘉仗着齐家名号,在村中横行霸道、欺压良善。”

他语气微沉,“世间仗势欺人之事虽不鲜见,但此人借齐家威名败坏元国五族清誉,这才前来向齐小姐报信,是否将其惩戒一二。”

齐悦欣闻言,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听我娘说,他本是三房的人,仗着辈分高,常从族里宝库顺些小物件。

宝库那么大,丢点寻常东西也就罢了,可这老东西贪得无厌,三年前竟在库后挖出个盗洞!要不是发现得及时,怕是要被外人搬空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