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袭杀筑基修士(第2页)
“道长说了,既然他一时奈何不得俺,不如先遛他几圈,才好一击毙命。”
话音未落,牛泰忽觉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他也不硬接,右脚猛然发力,在地面炸开一道土花,身形再度折转,又朝左侧掠去。
祝伟成紧追不舍,心中怒火愈发旺盛,这蛮子简直滑得像条泥鳅,每每眼看要擒住,却总被他险险避开法术轰击。
虽说法器斩击伤不得他,可冰菱术却能逼他闪躲。
祝伟成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几时!”
待牛泰带着他绕了一圈后,忽地猛踏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再度轰向祝伟成。
祝伟成已瞧见这莽汉没了初始那般迅捷有力,见对方竟还敢攻来,不由冷笑出声。
他用铁盾法器横挡在身前,头顶却悄然凝出一道森然冰环。
就在牛泰的金色重拳轰上盾面的刹那,祝伟成忽觉脊背一寒,心头警兆大生。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撤去法诀,身形如虾米般弓曲。
“嗡”
破空声炸响,一道幽蓝剑芒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不仅将他护体灵光穿透,还在腹部留下了一道血痕。
立于阴影处的墨文渊暗叹一声,筑基修士还是太难偷杀,不仅五感敏锐,还能用神识提前感知危险。
此时的祝伟成躲过方才那一击,心中恶寒刚起便被滔天怒火掩盖,喝骂道:“哪里的小贼,竟敢偷袭本座。”
回应他的是两道身影闪在他的一前一后,身前那人手持蓝色飞剑便朝他腹部刺来,而身后的人影则是探爪掏向他的心窝。
这一晚上给祝伟成的惊骇实在太多,心思如电闪,立刻想到这是有人在做局围杀他,当即就双手合十施展保命秘术。
“铮!”
墨文渊全力刺出的长剑被面前的冰块反震,一时间不查,剑柄竟反向戳中腹部,直击得他气息一滞。
但是见对方施展的一种不知名秘术,他也管不了许多,立刻抽身飞退。
待墨文渊飞退至牛泰身旁,那凝成湛蓝色冰块的祝伟成也轰然落地。
“轰”
霎时间,整片密林竟刮起裹挟着冰晶的寒风。
祝伟成白发飞散,双眸中竟泛出血丝,冷声道:
“骨傀、分影术?原来是玄阴教的小贼,胆子还挺肥。安敢围杀本座,不生食你心,炼成血傀每日折磨,难消我心头之恨。”
墨文渊对他的狠话如若未闻,他脑海中已经闪过从胡泽打听到的讯息:祝伟成,血煞宗濒海城分舵主,练气中期修士。
他是非常不愿招惹这些宗门高阶修士,多年前围杀蚀骨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鬼知道招惹了会不会捅了这宗门的马蜂窝。
但对方既已盯上了牛泰和凤仙子,以牛泰的境界又难以逃脱追杀,这才下此袭杀的决定。
他对着凤仙子招手道:“他那龟壳有些棘手,还得借仙子的真炎之威。”
凤仙子看着那洁白的手掌,眼中狡黠一闪,振翅便在他手腕上猛啄一记,“这是对你不按规定时辰返回的惩戒。”
它跃上墨文渊肩头,又轻蔑的瞥了一眼正在掐诀施法的白眉老道,
“我看着老道肥得流油,话先说好,他的储物袋是本仙子的,你若再行贪墨,我便真点了你那鸟树。”
“那是自然。”墨文渊揉了揉红肿的手腕,“牛泰护好自己,我与凤仙子会会这老道。”
话音未落,无数道冰刺如暴雨梨花般朝两人直射而来。
立于树下的两人当即各自闪开,那冰刺自祝伟成的头顶的蓝色圆环不停射下,所过之处,无不将茂密的丛林射成千疮百孔。
墨文渊在擦身时用护盾术硬接了一记,倒是无碍,关键是这冰刺来势不停,如若被笼罩其中恐疲于应对不仅徒耗法力防御,还可能遭受其后手。
他指尖黄符一闪,身形又加快了几分,同时手中掐诀,又将圆菱法器和飞剑同时祭出朝祝伟成攻去。
祝伟成冷哼一声,心念一动便也御使两柄法器迎击。
一时间,林间簌簌冰菱声与金铁交击声不停。
那祝伟成用冰菱术一番轰击下不见成效,也撤了法术,反倒在掌心暗扣一枚银针。
就在墨文渊再度飞身跃向他时,他抬手便将银针激射而出。
墨文渊只见眼前寒芒一闪,只凭直觉便瞬间施展流光术遁走。
身形刚显,便将目光紧紧锁在祝伟成的手心,他不知此物是不是这人祭炼的法宝,速度竟如此之快。
与此同时,神识笼罩的山林外,已有几名修士正在观望。
他心知不能在做耽搁,这濒海城是猎杀妖兽的重镇,本就修士众多,若是再来血煞宗的人支援,后果犹未可知。
他不进反退,先行从储物袋中撒出一袋白粉,迎风朝对方吹去。
手中动作不停,立马在地面刻出数道阵纹。
紧接着,林间迷雾四起,他的身影也没入雾中。
祝伟成见此情景,冷笑一声:“无知小辈,竟想用这些下流法术糊弄我,看来还是个刚筑基的雏儿。”
只见它指尖一动,口中念到:“风起。”
霎时间,一场呼呼飓风不仅将墨文渊吹来的毒粉吹飞,还将刚布置的迷雾阵也都吹坏。
然而当祝伟成定眼扫视四周时,已经没了墨文渊的身影。
他连忙用神识朝四处探去,终于在北面两里外看见那正在奔逃的莽汉。
他冷笑一声,原来是见势不妙遁走了,厉喝道:“想逃,哪里走。”
就在他御剑而起的瞬间,蓝色剑芒再度袭来。
祝伟成惊怒不断,这小贼老想着偷袭于他,在用铁盾防御剑光的同时,手掌猛握。
“轰隆!”
一道风暴由他为中心刮起一个圆圈。
果然在距离他不足五丈开外发现一道人影。
“小贼,领死。”
话音未落,他藏在袖中的银针法宝立马激射而出。
“嗤!”
法宝洞穿那道身影却没有鲜血喷洒而出,反倒让人有一种飘忽不实感。
下一瞬,他忽觉手中被什么丝线缠绕,体内灵力不仅被吸纳,一时间还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