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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南宁城张府(第2页)

其二,则是前往百宝楼寻访炼器师——仙府之行收获颇丰,诸多珍稀的炼器材料看能不能炼制些好用的法器。

南宁城的东侧的坊市内,墨文渊正有些烦躁的朝万宝楼走去。

他已去过与柳莺常联络的茶肆,却被小二告知她不在。

这幽魂花颇为贵重,墨文渊不愿假手于人,只得亲自保管。

行至半途,竟在坊市的一处摊位前遇见个熟人。

墨文渊走上前,用指节轻叩桌沿,笑道:“陈麻子,这又是去哪儿发了财回来?”

摊位后正摆弄物件的陈麻子闻声抬头,面露喜色:“稀客啊!墨兄弟,咱们得有两年没见了吧?近来可好?”

“好得很!”墨文渊扫了眼摊上的货物,尽是些练气初期修士用的粗浅玩意儿,不由调侃道,

“怎么,最近没捞着油水?你这摊子可够寒酸的。”

陈麻子从身后抽出一张矮凳,拍了拍:“坐下说。”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去年大伙儿又去卫国干了一票,结果中了埋伏,折了几个兄弟……”

墨文渊刚坐下,听闻此言,心中不由怅然。

他们这一行人虽配合默契,但终究是在大宗门眼皮底下虎口夺食,阴沟里翻船,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过,他倒也欣赏他们这般胆敢劫掠邪道的狠劲,想着能帮则帮,便问道:“上次的符咒用完了?”

陈麻子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早没了,要不是墨兄弟的符咒,咱们能逃出来的怕是没几个。”

“老规矩,你去买材料,我看着。”

“好嘞!”陈麻子咧嘴一笑,起身便钻进了坊市,去寻绘制符咒的材料。

就在陈麻子离开后不久,两道身影便挡在了摊位前。

其中一人手持玄铁重棍,“梆梆”两声将桌台敲得震响。

“你这摊子怎敢不挂牌就开张?赶紧收拾滚蛋!”为首的刀疤脸厉声喝道。

墨文渊缓缓抬头,只见两名锦服男子立在摊前:一人额间横着道狰狞刀疤,凶相毕露;另一人国字脸上挂着假笑,眼中却闪着精光。

“挂牌?”墨文渊故作疑惑,“在下初来乍到,不知这规矩是何说法?”

刀疤脸嗤笑一声,唾沫星子直飞:“穷酸样!去西街口交二十灵石租钱,懂不懂规矩?”

“交租?这租钱管多久?”

“张少爷开恩,能让你们这些穷鬼摆上一个月。”

刀疤脸说着,伸手就要抓摊上的寒铁矿,“指点你一番,这点东西就当你洪爷的茶水钱。”

听闻此言,墨文渊已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又是租钱又是孝敬,二位莫不是专程来找茬的?”

刀疤脸见这穷酸小道竟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自己,手玄铁棍挟着风声当头劈下:“找死!”

玄铁棍还未落下,刀疤脸的手臂已爆开一道血线。寒光闪过,一柄短刃稳稳抵住了他的咽喉。

“动一下,取你性命。”

洪姓男子的面皮一抽,心知这是碰上硬茬了,僵着身子不敢妄动,连忙朝另一名同伴使眼色。

那国字脸男子却依旧挂着虚伪笑容,朝刀疤脸身后突然出现的陈麻子拱手道:

“在下祝承宣,与洪兄不过是例行公事。这位道友当街行凶,不知是何道理?”

陈麻子嘴角咧开,扯出一个狞笑:“当街行凶,老子这就让你开开眼!”

“嗡”

只见他手中刀光一闪,他竟将洪子豪的耳朵一切而下。

洪子豪只觉耳边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还未来得及嚎出声,便又觉眼前一黑,载倒在地。

祝承宣见此心头剧震,此人莫不是个莽夫,不做交谈便在城中肆意妄为。

他连退两步,强作镇定道:“阁下可知我们是张府的人?南宁城所有修士坊市,可都在我们管辖之下。”

陈麻子将手中的短刀挑出一个刀花,只听“叮”的一声,祝承宣腰间玉佩的系绳应声坠地。

“老子在这南宁城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打转呢!”

陈麻子刀尖直指祝承宣鼻尖,“少拿张府唬人,再不滚,下一刀可就不是玉佩了。”

祝承宣见此人是个油盐不进的狠角色,心知今日讨不得好,当即提起昏迷的洪子豪,灰溜溜地从街角遁走。

墨文渊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陈麻子大袖一挥,已将摊上物件尽数收入储物袋。

“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老子早就想收拾了。”

陈麻子咧嘴一笑,拍了拍墨文渊肩膀,“方才差点连累兄弟,走,醉仙楼新到了批灵酒,正好给你压惊。”

见他这般热情,墨文渊摇头失笑:“也罢,正好与你叙叙旧。”

........

城中一处宅邸内,陈麻子从醉仙楼叫了一桌酒菜,将墨文渊面前的酒杯斟满。

“墨兄弟尝尝,这家的杜康酒最是够劲。”他热情地招呼道。

墨文渊也不推辞,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辛辣之感顿时在喉间炸开。

他第一次喝这般烈酒,转眼间便面红耳赤。

“哈哈哈!墨兄弟好酒量,再来一杯。”陈麻子大笑着又为他斟满。

墨文渊却按住酒杯:“你我修道之人,本不该贪恋凡尘俗物。今日是见陈兄盛情难却,才破例饮这一杯。待我绘制完符咒,还要去城中办事。”

陈麻子闻言不再相劝,自顾自饮了一杯:“我这人向来直来直去。头儿早有交代,见了墨兄弟定要好生招待。”

墨文渊见他喝了起来,却不忘正事,问道:“你可知那柳莺去了何处?”

陈麻子放下酒杯,略作思索:“上次相见还是在卫国的恒州,听说要去白石山探讯息,已是两月前的事了。”

墨文渊暗自记下这个资讯,又问道:“今日在摊位前闹事的那两人也是修士,这张府又是什么来头?”

陈麻子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不过是个鼠目寸光的恶贼,原是寒夜城的城主之一,名叫张荣,是个结丹修士。

听说他如今在元国当了个什么供奉,前两年还算收敛,如今却隔三差五地欺压散修,专干些敲诈勒索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