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第2页)
他强忍剧痛取出一粒化伤丹吞下,喉结滚动时竟将后背的灼痛炸开,直疼得他眼前发黑。
此刻强敌随时追来,他顾不得许多,只得咬牙催动灵力配合药力疗伤。
后背从火辣辣的刺痛渐渐转为钻心的奇痒,墨文渊始终紧咬牙关,额间渗出细密汗珠。
凤仙子站立在他肩头,不悦道:“你这小道,修为本就不高,怎在本仙子沉眠时乱闯。”
墨文渊调息数个周天后,后背伤势终于恢复,他起身换上一身新的道袍。
他拱手道:“多谢仙子的救命之恩,原想寻一机缘,不曾想被那两位邪道围堵。”
凤仙子听闻机缘二字,原本虚弱的身子又有了几分气力,此前一粒莲子就让它神魂恢复一成,再抢他个千百个机缘就能重回巅峰。
它眼光扫过四周,说道:“此处又是哪里?什么破烂仙府,不是黑不溜秋的泥沼就是鬼气森森迷雾。”
墨文渊摇头轻叹:“此地被称为雾霭区,迷雾能隔绝神识探查,属实让人难以前行。”
凤仙子蹦至他的头顶,见周遭景色全是灰蒙蒙一片,哪里有什么鬼机缘,不耐道:
“你说的那机缘又在何处?”
“方才从那两名邪修口中套得话语,在就在崖底一处名叫鬼迷谷中。”
凤仙子闻言眼中精光爆闪:“那还不快走?有本仙子坐镇,他们再敢来便是自寻死路。”
墨文渊暗自苦笑,此地阴气森森倒成了那玄阴教弟子的主场,并且那两人的手段颇为棘手。
在他的偷袭之下竟能瞬间用尸傀与本体移形换影,并且这两人的神识境界也不低,在这地界与这两人单独交战,毫无取胜之机。
他看向周遭,见四处乱石林立,两侧石壁光滑陡立,看来还在崖底。
就在这时,崖顶上方的灰雾骤然翻涌,一道幽影踏空而下。
墨文渊浑身寒毛炸立,这道幽魂给他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与此同时,他肩头的凤仙子眼眸忽闪几下,竟软绵绵地垂首昏睡过去。
他本能地想要遁走,却发现四肢如灌铅般沉重,动弹不得分毫。
“小道士,莫慌。”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这雀儿太过聒噪,本座只是让它安睡片刻。”
墨文渊心中泛苦,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逃离那两名玄阴教修士,又遇到这实力强大的幽魂。
他心思一转,这幽魂鬼影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鬼王?既然他有所求,便先行稳住他。
他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不知前辈驾临,有何指教?”
“不急。”幽魂飘然落在他面前,刺骨寒意扑面而来,“先让本座瞧瞧,你有几分真本事。”
随着话音落下,墨文渊顿觉周身一轻,法力运转如常。
但他却丝毫不敢妄动,此人既然能轻易将他制住,又自负的将他放开,定然是有拿捏他的把握。
“嘎吱!”
在墨文渊不远处,一具漆黑的干尸破土而出。
紧接着,他掏出一柄精铁长枪,周遭煞气在他周身凝出一具黑铠。
墨文渊目光一凝,竟然是堪比练气后期的尸鬼。
“算你有自知之明,没有遁走,便多给你些时间。半炷香内,解决他。”
话语一落,尸鬼尖啸一声,双足将地面踏出凹陷,猛地提枪朝墨文渊刺来。
墨文渊不敢怠慢,身形飞退的同时祭出飞剑便朝其躯体刺去。
然而那尸鬼却不是寻常莽汉般只忘前冲,长枪飞探,一记挑击竟将飞剑挑飞数丈开。
身形猛然提速,长枪尖锋化作数道寒芒封锁墨文渊的走位。
仅交手一个回合,墨文渊便察觉此尸鬼独特之处,攻击不仅有章法,身形速度还很快,更有那看上去就颇为棘手的黑铠。
他又用余光瞄了一样立于场中的幽魂,“不能再耽搁,得赶快了。”
心念一落,他手中忽显两道雷符,毫不犹豫的朝尸鬼掷出。
与此同时,蓝色飞剑凭空而立,一道山岳虚影轰然将其震住。
“叮叮叮!”
尸鬼刺向墨文渊的枪芒被方印尽数格挡,四道雷光在其身侧炸响,直炸得尸鬼用煞气凝成的黑铠松散几分。
等得就是此时,一道蓝芒径直坠下,从尸鬼从头透体而过。
“很好,有几分本事。你且放心,我不会取你性命,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墨文渊收剑而立,抱拳道:“晚辈实力不济,恐难堪大用,但前辈若有差遣,必当竭尽全力。”
“你这小辈,倒是滑溜得很。”鬼影轻笑一声,
“本座也不需你出多大力,听闻你要去鬼迷谷寻幽魂花?正好,本座可将谷中幽魂花尽数赐予你。”
墨文渊心思如电闪,现在去那鬼迷谷?
方才与那两名邪修对峙时便听闻其内激战正酣,此时贸然前往,岂非又入虎穴?
“不知前辈所言的小忙是?”
“简单。”鬼影抬手轻挥,四道石柱虚影显现在墨文渊面前,“本座助你取得幽魂花,你只需推倒其中一根石柱即可。”
墨文渊面泛苦色,说道:“前辈容禀,晚辈此前的确欲前往鬼迷谷,不料途中遭遇两名玄阴教弟子。
他们手段诡谲莫测,仅一回合便将晚辈制住。听闻他们也要前往鬼迷谷,如若再相遇,晚辈实难出力...”
“哼!”鬼影不屑冷哼道,“区区玄阴教,在本座眼里不过都是些细枝末流的小把戏。取出你的骨傀,让你见识何为真正的驭鬼之术。”
墨文渊闻言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骨傀的。
莫非,在他与魂使交手时便在暗中窥视?
更可怕的是,影遁符可瞬息远遁数十里,此人却不过数息即至,看来他定是盘踞此地的鬼王无疑!
他心中虽在思索,但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指尖灵光一闪,那骨傀重新立于他的身前。
此前稍有松懈便露出凶相的骨傀,此刻在那道漆黑鬼影面前,竟如驯服的家犬般匍匐在地,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