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四年间(第2页)
双明微闭，神识往丹炉内探去，仔细探查炉中药渣。
最后一份灵材投掷的时机无误，只是这丹炉火脉不稳，才导致药力驳杂。
他轻叹一声，看来还需反复试炼。
接下来的日子，墨文渊闭门不出，日夜与丹炉为伴。
失败接踵而至，但他并未气馁，反而在一次次尝试中摸透了丹炉的脾性，甚至对古籍记载的丹方稍作调整，使之更契合这粗劣炉鼎的特性。
牛泰照料灵植极为用心，即便是最次等的药草，也被他养得药性纯粹。
墨文渊看着堆在墙角的药渣，心中自我安抚——好在年份尚浅，倒也不算暴殄天物。
况且这番反复试炼，虽损耗了些许药材，却让他的炼丹造诣又精进了几分，倒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这一日，丹炉中终于飘出一缕清冽药香。
墨文渊指尖轻挑，炉盖应声而开，几颗褐色丹药缓缓浮出。
丹体黯淡，表面布满黑斑，却让他眼中泛起一丝欣喜：“虽是下品，丹毒甚重，但总算成了。”
调息片刻后，他再度开炉。
十几次微调手法后，炉中丹药渐渐莹润，黑斑稀疏，药香扑鼻——中品培元丹，成！
他浑然不觉时光流逝，完全沉浸在丹道玄妙之中。
直至十日后的子夜，墨文渊终于力竭，踉跄跌坐在地。
此时的他脸上不仅有两道丹火灼痕，连呼吸吐纳都轻弱几分。
可当他望向案头整齐排列的二十个丹瓶时，疲惫的眼底仍浮起一抹满足。
这些中品丹药，足够支撑数年修行。
他又瞥了一眼那尊外表斑驳的丹炉，不由低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要想炼制上品丹药，得寻一尊好一些的丹炉了。
墨文渊将丹药室收拾一二，便转身朝石室外走去。
恰巧牛泰正扛着锄头自灵田中走回，墨文渊见他步子不仅沉稳许多，连走路都带着些许风声。
看来这牛泰已踏入这淬体初期，略作交代后，他便径自回到蕴灵树下继续修炼。
四年光阴，悄然流逝。仙岛山谷内灵气愈发浓郁，雾霭缭绕，这弥漫的灵气竟已能肉眼可见。
蕴灵树下，墨文渊盘坐于地，周身灵气向丹田汇聚。
他运转功法，灵力在经脉中回圈往复，磅礴药力与精纯灵气交融，化作一股沛然巨力，冲击着那道无形壁垒。
“破！”
心中一声低喝，桎梏轰然碎裂！
刹那间，灵力奔涌，气息暴涨，一举踏入炼气九层之境。此刻，他体内灵力不仅总量大增，精纯度亦更上一层楼。
墨文渊缓缓睁眼，眸中难掩喜色。神识外放，竟已能覆盖小半个岛屿。
他伸手探入怀中储物袋，灵石早已耗尽，丹药也仅剩两瓶。
“看来是该出岛一趟了。”他暗自思忖，
“以灵植换取灵石，再购置一座高阶丹炉。清灵丹虽能祛除丹毒，终究不如上品丹药稳妥。此外，筑基丹也该着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