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濒海城线索

正好不远处就有一家粥铺，他揉了揉肚子便朝那那铺子走去。

此时正值下午，铺子里只有掌柜的撑在桌上打盹。

墨文渊用指节轻扣桌台，平淡道：“掌柜的，来碗甜粥。”

掌柜被呼声唤醒，见是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连忙起身道：“贵客里边请。”

墨文渊递给老板几枚铜钱，端起舔粥便喝了起来。

喝至半碗，这才张口对着那掌柜问道：“掌柜的，我想看看海景，前方那高楼可如何上去？”

“贵客可问对人了，沿着城内街道行至东边墙角，给那守卫五两白银便可上楼一观，不过...”

那掌柜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伸手搓揉。

墨文渊那不知道这人的心思，又掏出几枚铜钱撒在桌上。

掌柜手掌微曲，熟练的将桌上的铜钱扫至怀中，“平日里上那塔楼远眺海景自是壮阔，但...”

他忽而低头一语，“唯有雨过天晴时，在那塔顶才能观得仙宫美景。”

墨文渊赶紧将白碗抱起，猛喝一口甜粥掩盖眼中的喜色。

他足足在这濒海城等了半月之久，屋外才传来轰隆的雷鸣之声。

盘坐在蒲团上的他猛然睁开双眼，即使正直夜半时分，也难掩面上的兴奋之色。

眨眼间，他已立在房内的木窗旁，窗户开启之时，耳边便已传来“淅淅沥沥”的雨滴声。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直劈那波涛汹涌的海面，雷光映照下，汹涌的浪涛被豆大的雨点打得千疮百孔。

负手而立的墨文渊看似淡然，心思却已随那起伏不断的海水开始翻涌。

他心中不停的默念：“仙岛，天然修行洞府...”

这场倾盆大雨足足下了三日，第四日破晓时分，海天交界处才透出一线微光。塔楼下，已有七八人驻足等候，只待登台观景。

即便交了五两白银，那守卫仍冷着脸，不管来人是王侯还是商贾，都要一一盘问，验明正身才肯放人进去。

墨文渊虽心急如焚，却仍随众人缓步登塔，直至半个时辰后方至塔顶。

他立于楼台栏侧，再次远眺海面，只见无数蜃楼幻影浮于波涛之上，起初只觉壮丽，细看却莫名熟悉。

直到两座高楼的虚影间，一艘挂着“海魄”旗的船影掠过，他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这哪是什么仙家幻境，分明是远隔万里的海曙城。”

墨文渊没了观景的心思，他又独自踱至塔楼角落，将那两块灰石盘拿在手中掂了掂，心中凸显失落：“传闻终究是传闻，一路听言，倒让我真信了这仙岛之说。”

他正欲仰首叹息，忽见手中石盘上的阵纹竟将几缕晨光拉弯几分。

就这一刹那，他眼眸放大，迅速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后，当即单眼贴紧石盘，朝海面凝神望去。

眼中的海面楼宇虚影骤然扭曲，化作一道幽邃的深海漩涡。勾勒的线条又化作流光，他只觉神魂一荡，瞬间被拽入那无底深渊。

光景凝练，又映出一道游弋的古老法阵，那阵心显出一轮盘状的凹坑。

还未来得及细观，眼前的景色不过瞬息已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