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麻烦你把自己进化得像个人
“堕落？”蓝染此刻那没有任何五官痕迹的脸上，竟然清晰无误地传出了他的声音，“只是一次小小的实验，乔木君何出此言呢？”
“难道你就不好奇，身为护廷十三队中能任职到大结局，却也最无关紧要的队长，如果她的故事被颠覆，这个世界的集体无意识应激，操控我们的命运，你们口中的剧情，会如何回应呢？”
“只因为这个？”乔木神色阴沉，“你就要将相处多年的同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只因为这个’？”蓝染的语气中却多出了几分惊讶，随后重重叹息，“何其傲慢的姿态啊……”
“想来你作为‘最耀眼的调查员’，一定比任何人都了解集体无意识应激的运作规律吧？”
对方的声音陡然转冷：“先一步掌握了知识的你，却傲慢地将后来者探索知识的努力定义为‘罪’。
“乔木君，这样的你，和那些垄断知识、扭曲真相、编造谎言的贵族，又有什么区别？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在反对他们，还是想要取代他们？”
乔木却不为所动地冷笑：“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见他拔出了浅打，蓝染也无所谓地笑道：“果然，最终还是要用实力来说话。”
看着对方的双手变成两把刀刃，乔木忍不住疑惑：“你的斩魄刀呢？”
“斩魄刀？”蓝染却随意地说，“那种东西，此刻早已凌驾于死神之上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果然……乔木心中有些感慨，虽然早了一百年，但成为超越者的蓝染，再一次抛弃了斩魄刀。
始解，是源自灵魂、投射心灵的力量。它与死神之间的联系，远比卍解更加紧密，甚至可以说它就是死神的一部分。
一个死神抛弃始解，就相当于否定自我。
所以，蓝染一如原著那般，“再一次”迷失在了崩玉带来的力量中？
“哪来的资格说我傲慢？”他一记瞬步冲到对方面前，挥刀就砍。
斩击被对方手掌所化的刀刃轻松挡住，另一只手刀斩来，也被他轻松躲过。
紧接着，空中数十支灵子箭矢浮现，朝着她激射而来。乔木身体一坠，已经通过空间门，落到了几十米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剧烈的爆炸。
“灭却师的能力……”看着冲天的火光，他忍不住啧嘴，“看来你现在已经集齐全套卡牌了？该不会还有完现术吧？”
蓝染这一次却没有接茬，而是沉默片刻，缓缓反问：“全套卡牌？你是指死神、虚、灭却师与完现术的力量吗？
“为什么是‘集齐’？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乔木立刻闭上了嘴。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条情报在原著中是没有的。
集齐四大血统才能杀死灵王、才能取代灵王，知晓这条情报的，此刻应该只有眼和尚、纲弥代石滩和浦原喜助三人。
鬼知道浦原喜助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反正就只有他和纲弥代石滩都不约而同制造了各自的“灵王候补”。
至于之前那个镜像与面前这个蓝染，应该都是在得知完现术的真相后，靠着大灵书回廊中只言片语的情报、自己的发散思维和实验精神，误打误撞集齐了全部血统。
“哪这么多为什么？打赢了我就告诉你！”乔木抬起双手朝向对方，“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数以百计的灵子光锥激射而出，撞在对方面前凭空出现的透明护盾上，爆发出剧烈的爆炸。
凝聚了惊人灵压的高位破道，被敌人轻而易举地阻挡，乔木却并不遗憾，反而趁着爆炸吸引了敌人的注意，以门门果实冲到对方身后，强行近身。
与此同时，几道无形的攻击，竟然凭空穿透了那道如玻璃一般的护盾，在蓝染反应过来之前，没入他的体内。
没想到竟然有东西能穿透自己的护盾，蓝染微微一愣，接着就察觉到体内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爬行一般。
他立刻驱动体内的灵压，试图清理那些在自己体内不断分裂、游走的奇怪能量。
然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这些能量并非灵子，亦非自己所知晓的任何力量。自己的灵压竟然对其毫无作用！
紧接着，那股已经密密麻麻遍布体内的力量，毫无预兆地爆发开来，顷刻间将他的身体撕成了无数碎片。
没有腥红的血肉，蓝染的身体碎片反而漂浮在空中，逐渐崩解成灵子，消失在空气中。
但乔木却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维持着最高程度的戒备。他知道蓝染肯定没死，不然集体无意识应激不可能不作出反应。
果不其然，在空中的身体碎片全部崩解、消失后，整座码头上，无论地面亦或房屋，无论空气亦或光线，全都泛起了蓝色的幽光。
幽光迅速汇聚，很快就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他没有任凭灵子凝聚，毫不犹豫地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灵魂之力却径直穿过了人形的光束，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仿佛那光束只是视觉效果，并无任何实体。
乔木没有放弃，又尝试了几次，却依旧如此。他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情况：
灵魂之力是针对灵魂的力量，也就是说眼前的人形光束，真的只是简单的灵子态，其中并没有灵魂。
那蓝染的灵魂呢？
带着这个疑问，他四下逡巡，试图找出对方灵魂可能隐藏的地方。
还没等他发现任何疑点，那人形的幽光已经暗淡了。但人形并未消失，而是彻底凝聚成了实体。
一个崭新的蓝染站到了他面前，不，更准确的说法是，一坨密密麻麻的蓝染站在他面前……
“你就不能进化得像个人吗？”看着对方人类的身体上，布满全身的大大小小数百张蓝染的脸，乔木一脸腻歪。
说完他也不给对方顶嘴的机会，一个瞬步冲上去，一刀劈下去，将轻而易举地将对方劈头砍成了两截。
如此顺利，他一时都愣住了。
但紧接着，对方左右两半身体的断面处，就伸出一根根暗红色的丝线相互连接。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眼见着就要将两半身体彻底连接起来。
他自然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破道之七十五·电绝雷网！”
两道雷电从他双手击出，迅速在对方周身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电网。流动的电光切割、撕裂、炙烤着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