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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宿白脸色很白,就这么看向夏满星。似乎能够读出她没说完的话。
“听她们说,不如听我说。”
一直以来,夏满星就觉得郁宿白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当他放轻放慢的时候,绝对是听觉享受。
只是现在说出的内容有些痛苦。
郁宿白讲的很慢很生动。夏满星脑海里浮现出年轻时候的郁宿白,饿昏了倒在阴山脚下。
被救起来。学着察言观色,暗杀技巧,有人会欺负他。
“当时我还小,没什么力气。阴山很大,我们一群人要在山里和毒蛇相处......”
夏满星的表情很丰富,郁宿白入迷看着夏满星。那段时间的生活太久远,郁宿白挑了几段说给夏满星听。
睡不饱吃不饱,要在山林中生存。这些说出来就能够得到夏满星同情了。至于里面那段解决掉同行人,他一个人活下来的片段,郁宿白隐藏下来。
“之后就来到荒都......”郁宿白还是微笑着,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
和狗一样生活,被关在这里,见不到阳光,不能笑。一切的一切都被郁宿白平静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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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宿白讲了很久。夏满星眨了眨眼,眼前有些模糊。
那双眼睛慢慢被水包围,顺着脸颊落下。这双眼睛已经吸引郁宿白所有视线,想要伸出手把眼泪抹掉。
心里的另一个想法开始占据上风,郁宿白觉得有点渴,下意识舔了舔唇。
或许可以舔干净。
“别哭了。”郁宿白声音有些哑。
夏满星愣了愣。两只手胡乱把眼泪擦干,动作很快,现在两只眼睛完全变红。
现在的夏满星像一只兔子。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让眼泪流回去,深呼吸控制自己情绪。
这一通动作做的行云流水。郁宿白安静在一边看着。
“夏满星,你会嫌弃我吗?”郁宿白这句话说完后,开始紧盯夏满星每一个表情。
“嫌弃?为什么会嫌弃你?她们是坏人,她们做的是坏事。她们.......”
夏满星说不出更重的话了,心里很生气,但是却说不出来。
“夏满星,你抱抱我。”
这话说完,郁宿白身子又再次往前探。夏满星看到那锁链把他身子拉紧,立马按住郁宿白的肩膀。
“你别动。”说完,就立马抱住他。
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夏满星只是双手搂住郁宿白的脖子,这浮在上面没有进入水里的部分接触上了。
其实算不上拥抱。
好温暖。郁宿白能够闻到夏满星的味道,她身上的温度从脖子相触的位置传过来。郁宿白想再靠近一点。
夏满星两只手紧紧搂着。郁宿白想回抱,把人紧紧抱住,把这温暖留下。
过往的那些事情,郁宿白都会把它们当作筹码。能够在夏满星这里交换到心疼就是价值。
万无一失的事情,在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会慌。
只因为面对的是夏满星。郁宿白害怕在这张脸上看到一点厌恶,无论怎么修饰,在心里斟酌多好,都会担心。
只有这真实的拥抱能够让郁宿白放心。人还在身边,夏满星不会走。
“郁宿白,我会保护你。我说过的。”
夏满星的声音就在耳边,郁宿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这语气还带着哭过的沙音,听着有点可爱。
“我知道。”
郁宿白深深嗅着夏满星身上温暖的味道。
心口很满,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完全信任一个人,这是以前的郁宿白绝对不会出现的。
或许自己这十几年吃的苦就是为了这一天。
死亡从来都很近。郁宿白无数次死里逃生,这条命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
郁宿白能抓住的东西太少。作为凡人来说,在这个世界最好是安分守己的活着。这个选项在一开始就不是郁宿白的。
想要获得灵力,想杀人。郁宿白脑子里记着很多人,有灵力之后要用什么方式杀掉那些人都想过很多遍。
郁宿白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好人。他蹭了蹭夏满星,很平静的闭上眼睛。
“郁宿白,我们肯定会没事的。”
“好。”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