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no zuo no die(第2页)

但他内心里却想着：老天爷！业主群怕不是要放鞭炮庆祝？这尊瘟神总算送走了！小区里可算安静了…

恐惧？有，但稀薄得可怜，更多是看到尸体后的本能不适。

悲伤？几乎没有。除了王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嚎，其他人脸上更多的是漠然、事不关己，甚至是如释重负？幸灾乐祸？

负面情绪的盛宴没有出现。相反，一种诡异的、带着“正面”色彩的情绪暗流在人群中涌动——那是解脱，是庆幸，是迟来的“正义”得到伸张的快感！

这股情绪如同浑浊的潮水，冲击着诡异那依赖负面能量维生的简单感知。

依附在管道阴影中的无形之物彻底“懵”了。它那由怨念和回响构成的、遵循“制造恐惧-吸收恐惧”规则的本能意识，第一次遭遇了无法理解的逻辑悖论。

“恐惧呢？悲伤呢？那滋养我的、甜美的绝望呢？”

“为什么…他们在轻松？在说…好？”

“我…终结了他… 他们却说…做得好？为民…除害？”

它感到的不是饱食的满足，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空洞和困惑。

预期的能量涓滴未进，反而被这股它完全无法解析，带着强烈“正义”属性的集体情绪冲刷着、侵蚀着。

它像个懵懂的孩子，本想恶作剧打翻墨水瓶，结果却意外画出了一幅被众人称赞的“抽象杰作”。

它那无形的“身躯”在阴影中不安地扭动、闪烁，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退缩般的涟漪。

一种源自存在根基的疑问，第一次在这个混沌的意识中萌芽：“我…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洛夏送完后续几单，骑着修整好的电驴再次路过和苑，打算抄个近道。

远远就看到小区门口围着不少人，警灯闪烁。

“又出事了？”他嘀咕着，放慢车速，凑到人群外围，伸长脖子打听。

“咋回事啊大哥？”他问旁边一个

看热闹的大哥。

“唉，死人了！小区里那个小霸王，在地下室没了！”大哥摇着头，语气复杂。

“那个小霸王？”洛夏一愣。

“可不就是他嘛！听说死得可蹊跷了，自己跑地下室玩，结果…唉！”

洛夏沉默了几秒，看着警戒线内忙碌的警察和哭天抢地的王奶奶，又看了看周围人群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复杂的表情——有唏嘘，但更多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释然。

他想起被踹倒的电驴，想起电梯里的鬼脸和噪音，想起那差点到手的差评。

他咂咂嘴，摇了摇头，拧动电驴把手，汇入傍晚的车流。

“啧，no zuo no di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