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为何’(第2页)

而紫霄宫内的气氛，也在此刻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下一个，会是怎样的惊喜？众人拭目以待！

全场的目光，如潮水般汇聚在女娲身上。

有担忧，如兄长伏羲，指尖的八卦符文隐隐生辉，显然心神不宁。

有审视，如三清，老子无为，元始探究，通天则是纯粹的好奇。

有算计，如帝俊，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帝王独有的光芒。

而更多的，是纯粹的期待。

红云道主这堂“心理辅导课”，含金量简首高到爆炸！下一个学生，还是重量级的女娲娘娘，这瓜，保熟！

红云的笑意未减，目光落在女娲身上，温和得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坚冰。“女娲道友，请讲。你的‘道’，迷失在何方？”

女娲款款上前，对着红云盈盈一拜，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迷惘：“启禀道主，女娲不识己道。”

她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恼：“兄长伏羲，演化天机，道合术数；三清道友，未来可期，各有章法；西方二位道友，亦寻得‘渡’之真意。唯有女娲……”

她抬起眼，看向红云，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真诚的困惑：“女娲自问，掌造化之道，可何为造化？是抟土造人，还是点石成金？是演化万物，还是……创造更强的法宝，更玄妙的神通？女娲……找不到一个‘为何’。”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握无数珍贵材料的工匠，

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造个什么东西出来。是造一柄屠戮天下的凶器，还是一座庇护众生的宫殿？没有目的的创造，只剩下空洞的技艺。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大能都感同身受，微微点头。

是啊，为何？

为了证道？为了更强的力量？为了逍遥？这些答案都对，但又都太空泛了。

红云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圣的庄严。她那双能洞悉本源的混沌道瞳，深深地望进女娲的眼底。

在她的视界中，女娲的身上，缠绕着无数肉眼不可见的七彩丝线，每一根丝线都连接着一种“生”的可能。有花草树木的生机，有飞禽走兽的灵动，更有一些尚在虚无中孕育，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全新概念。

她并非没有道，恰恰相反，她的道，浩瀚如海！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这片海。

“女娲，”红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我问你，这洪荒之中，何物最强？”

女娲一怔，下意识地回答：“或许是……盘古父神的开天斧，或是道祖的造化玉碟？”

“那何物最美？”

“或许是……九天之上的星河，或是东海之滨的日出？”

红云摇了摇头，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浅淡而神秘的微笑。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伸出了右手。

刹那间，整个紫霄宫内的灵气都为之一滞。并非被强行抽取，而是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感召，自动地、雀跃地向着她的掌心汇聚。

混沌气、先天灵气、甚至是一丝丝游离的道韵，都在她白皙的掌心之上，开始以一种玄奥得无法言喻的方式盘旋、交织、融合。

这不是神通，也不是法术。

这，就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