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洇 作品

8. 黑天悬月,他们问询(第2页)

符修?祂定眼瞧了瞧那符,上面散着股浓重的腐尸味,还很是新鲜,显然不是拿怨鬼的怨气,而是拿活人生生练成的,真是凶悍残忍,旁门左道,不怕遭天道报应!

“那你知道什么?”薇洛睨了它一眼,隐隐察觉视线,冲窗框直直扫来。

夷渊缩了头,听得稚哀朗笑一声,说自己好歹是给她日历纸线索的人,洛姑娘这态度可说不过去吧?

敢说祂家娘子态度不好?!夷渊竖了竖眉,虽说两人还未成亲,但在祂这,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祂正要发作,薇洛却先轻笑了声,“我知道,这线索定不是你给的。”

薇洛说着,在窗框前来回走动,清雅的声音重重打在屋里屋外两个非人生物身上。

“应该是祂让你这么说的吧。”

被发现了。

被她发现了!

夷渊咧开嘴,笑得无声却畅快,祂爱极了这种被她看见自己存在的感觉,这一刻,祂似乎又活了过来。

屋里头那只高等怨鬼却满心慌张,它才发现自己失了一张重要的筹码,她的信任。

“好吧,”稚哀被定身,耸不了肩,便只好挑了挑眉,“这都被你发现了,洛姑娘可真是聪明。”

隐晦又炽热的视线从窗口投来,薇洛顿住了脚步,冷了眼,偏头瞧去,嘴上不忘揭这高级怨鬼的真面目,“别想套近乎,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外头明月高悬,建筑没有影子,也没有熟悉的“人”影,她收回视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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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心眼。

“好吧。”

知道了她不好糊弄,稚哀这才肯吐露些秘密出来,“你可知,祂为何偏偏要将你困于此地?”

“自然知道,”薇洛转过头靠近它,“祂对我的前世情缘未了。”

“非也非也,”稚哀摇摇头,“祂是对你这个人,用我们怨鬼的话说,是你这团灵魂,情愿未了。”

“不过,我并不是在问这个,重点是为何偏偏要‘困于此地’。”

它说着,目光错落了一瞬,发现窗口处,有熟悉的神扒着,露着眼睛,死死盯着它。

“你在看什么?”薇洛顺着它视线推开纸窗,却并未见到“人”,地上,只有静静与她对望的野草,前不久她与这野草还一起呆过会。

“没什么。”稚哀笑笑。

可有河神那么一吓,它哪敢再明着说话,只说起南河河神出现那天,天降暴雨,南河河浪汹涌,万万千千战死、被投河而死的怨鬼正在河岸附近狂欢,忽得哀嚎一声,接连不断地被凭空出现的巨大黑影压回河底,从此它们再触不到现世,也看见了巨大黑影本来的面貌,人身鱼尾,有天高,却也和它们一样,从未再见祂离开过这地方。

“也就是说,祂离不开这?”薇洛撑着窗框,手上忽被滴到一滴水,她侧目寻去,那水像是泪水又像是天上落下的一滴雨水,源头竟是屋顶上头放着的一缸水。

怪哉,这高级怨鬼在屋顶放水缸做甚?难不成……是祂?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告诉你的啊。”稚哀迅速撇清关系,得到薇洛怪异的一瞥,它挑眉猜测,“外头有人?”

“没。”薇洛回道,脸色未变,叫稚哀发觉不出她的心思,无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我进入这现世水境前,望见的幽蓝都是什么?”

稚哀看她几眼,“当真想知道?”

她点点头。

它却没答,先努了努嘴,指向远离门的靠墙柜子,说里头有瓶丹,可阻隔情绪影响,还告诉她一个秘密,河神这家伙虽神力高强,但在感情上很是单纯,你前世便是说了句要给祂买甜膏,就跳进这儿的南河,再没出来。

薇洛听了,却不太敢相信,毕竟日历纸线索可不是它给的,它还是帮河神出谋划策的情感大师,“你为何要帮我?”

“我也曾爱过一人,就像那位河神一样。”

它凄凉地笑笑,说寻她的千年间,祂像是丢了魂,她所见的那些幽蓝,正是这千年里,祂用自己身上的鳞片做的□□。

说是这样,她回家就不会迷路了。

千年守望,孤独点灯。

薇洛默了会,只道,“在房顶放水缸,还喜欢人的怪鬼神们。”

也是怪会招人心疼、寂寞孤独的怪神,她心里暗道,也没揭符,直接挥手离去,只说再过几分钟就自动解了定身。

它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望着镇河府方向冷笑了下,暗想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多远,又挑了挑眉,“什么叫房顶放水缸,我可没这么奇怪的癖好。”

薇洛离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方才还在房顶的水缸不见了。

第二日清晨,薇洛坐在座位上,捻着一颗通体水蓝色的丹药,若有所思。

丹药入口后的一个时辰里,她便可以只看记忆,不被其中情感所影响。

房门忽得被打开,她迅速将药和药瓶一同收进衣袖里,故意瞪着来人,“你吓到我了!”

夷渊急步逼近,握紧她的手,从里头取出丹药瓶,“这是什么?”

“吾是不是说过,你若骗我,这次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了?”祂面色阴沉。

薇洛却轻柔地笑笑,“你都知道了?”心里暗道,昨夜那水缸果然是祂化作的,祂发现了她向稚哀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