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祂会这样,永不放手【修完】(第2页)
第二日,去了河岸放纸灯。
看着折出来的花灯愈漂愈远,祂有些怀念,提起:“那时我与你已结发,拗不过你,来这一同放了花灯。”
“你许了愿,不肯告诉我,我便借着河水偷听,听到你说愿天上的神仙保佑我们永远平安喜乐。”
第三日,去了跨河木桥。
长长的木桥连接两岸,连通了人心,正是他们许下相守之言的地方,祂定定地望着她,再次重复:“沧海桑田,万水千山,我都会寻你,护你,一世又一世。”
她当时尚不清楚真相,被祂领着四处游玩告白、求婚,还以为是她真忘了这一世与祂在一起的记忆,不过心理隐隐有陌生、异样、危机之感,她信了直觉也没答应。
现在清楚真相后,说并未与前世记忆共鸣、动容,是假话,但越体会,最后一刻的孤寂冷落便越深刻,越痛心。
“洛洛,开开门,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窗外的声音默了会,再度响起。
祂倒端的是无辜可怜,听得薇洛冒起无名火:“还不滚!”
这神说好送她离开,到头来是使计将她困于另一处地方,让她忘却前尘,不断地、不断地感受甜言蜜语,以答应祂的求婚,可祂不知道:论前世情,她已走进新生,放下过去;论今生情,不,今生无情,她只渴求自由。
话音落下,门被一把推开。
神带着一身阴冷水汽贴近她,满脸平和道:“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
温和的笑、暗藏炽热的乌眸显得她无理取闹似的,薇洛低头嗤了声。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祂古井无波的眸闪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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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装!
薇洛“噌”得起身凑到祂眼前瞪祂:“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以为多使几次这样的伎俩,就能水滴石穿,让我同意了?”她说着点了点祂的心口,“身为神明,你有心吗?”
椅子被她的起身推得“嘎吱”作响,她指尖那冰冷的胸膛却一点动静没有,她自嘲般笑笑,暗骂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吾的确无心,”祂轻笑了声,身侧水流牢牢圈住她的臂膀,“但吾会这样,永远不放手。”
“这不算爱吗?”
祂问着话凑近,薇洛被逼得往后弯腰,张了张嘴,却不知祂这话是在自问还是问她,亦不知什么是答案,无法作答。
“你说这是卑劣的手段、伎俩,”祂眨了眨乌眸,“可人类为求爱都这么做,动物更是如此,我自然也可以。”
眨眼间,眼底的爱欲过于滚烫,她侧头不肯看祂,祂却一掌撑在她耳侧:“按人类逻辑而言,你前世为离开骗取印记,不才是最恶劣的吗?”
“才不是……额,”她挣动几下,却没挣动,言谈间,清清水流早已圈紧腕部,捏紧她下颌,逼她看见祂眸里深沉难言的爱意。
“才不是什么?”祂边说边贴近她耳侧。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闭了眼,“我分明是为了帮你分忧,才问你要的印记。”
眼前一片黑暗,耳侧气息潮湿冰冷,祂面容妖异、声音暗哑,就像是危险暗流,暗伏着,要伺机而动,一旦卷上她,就要融进她骨子里。
神默了下,乌眸里,眼瞳愈发猩红,兴奋起来。
“那你抛下我离开这事又怎么解释?”
“什么我抛下你,”薇洛怒而睁眼,“明明是我溺于南河时,你忽视了印记联系,没来救我!松开!”
清流没动,分出一小支,捻去她眼角的生理泪水。
“是吗?可千年过去,你都未回应我。”
祂说着,乌眸一眨不眨,下了定论:“你在吾这已没有可信度了,人类。”
“我只记得那是我上一世临终时看见的……”薇洛急着解释,她和那群骗子不一样,就没骗过人。
守望了千年,却不料最后一眼竟是死别,祂拥紧她,又在她推拒前,微笑着松开她,“我当然信你……但无论如何,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我,晚上我还会再来的。”
祂说完这些,就推门而去,步履匆匆。
不知祂又要做什么,但又为祂坚定的选择信任自己而动容,薇洛哑然,握紧了拳头。
在她看来,生活里发生的事,无论好坏,都无非是因为一个字:“利”。
她是被父母卖给骗子的,他们先前给她好脸,却又在她寻回家后,不信她说那群买她的人是骗子,用她敛财的说辞,偷偷给骗子打报告。
骗子得知此事,摆着好脸带她回去后,就敲碎了她的膝盖,直到她木着脸表示愿意配合,才给她吃喝,分了小房间给她。
而祂又为了什么靠近她……因为前世情谊?因为未知的“恩”情?还是因为什么?
想不明白,薇洛坐在床上,蜷缩着自己。
屋子里,小假山上流水哗啦哗啦落下,引得她想起了来这前印记的变化,薇洛按住颈前印记。
是了,长期待在这里,接触前世的记忆,会被这改变、异化,她现在已经开始左思右想,都变得不像她了。
清了杂念,薇洛坐了起来,一眼就望见桌上的芙蓉花,它纤细、美艳,向来在晚秋霜降之后盛开,又叫“拒霜花”。
尽管不知为何它开在这盛夏,但她是越看越喜欢,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回花架上,“也许,我该学学你,拒绝外物纷扰,独自艳丽。”
说罢,她掀开日历本,抓起日历纸一撕,从此她将与纠结和纷扰一刀两断,遵循本心。
她撕完,欲扔,忽然顿住。
“这是什么?”她定眼看了看,被手捻着的半份纸后有星星点点的图画,像是被分散的文字部首。
猜到什么,薇洛眸光又亮了几分。
破除困境,离开这里,希望近在眼前,她翻了翻日历纸,把有图画的几页都撕了下来,叠放在一起,凑成一句话:“离开这现世水境的钥匙,藏在你从前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