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虾 作品

第58章 我只给你一个选择

云徽笙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你想做救世主,但是我可看不上这样脾气暴力的“佛陀。””


“那样我可就要纠缠这京应颐和边厌辞一直到生生世世,那你这两个兄弟可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岑醉心中一动,面上“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示意云徽笙继续说。


云徽笙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后可以唏嘘岑醉,瞬间就来了心情。


于是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是个宽宏大量的皇帝,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云徽笙理了理思路,接着说道:“于是尸毗王拿来一只天平,把鸽子放在一边,自己则坐在另一边,指使侍者来割自己的肉。”


“就从这里开始割,一块接着一块,一块接着一块。”


说话的时候,云徽笙的身体微微前倾,宽大的短袖套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体曲线。


岑醉视线的余光注意到他领口处的春光,明明是阅尽千帆的人,现在却纯情的像个孩子。


他微微转头,不敢再看一眼。


偏偏云徽笙不想放过他。


他放低声音,温柔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钩子,撩拨着岑醉的心弦。


云徽笙的手放在岑醉胸前不停的盘桓,食指若有若无地在他平坦的胸前滑动。


温热的指尖划过质感优秀的衬衫,只留下淡淡的热感,痒意仿佛一只勤劳的蚂蚁,顺着血管来到了岑醉的大脑。


云徽笙在和我调情——岑醉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只能想到这一点。


岑醉不是没有和别人调过情。


事实上,作为一个纯粹的花花公子,岑醉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和别人调情。


而且往往他是最开始调情的那一个,花言巧语,摸手飞吻,制造各种亲密行为,直到调情的对象脸红心跳为止。


可那个时候,他虽然高兴,却完全没有任何脸红心跳的迹象。


可眼下,只是被云徽笙拙劣的调情手法拨弄了一下,岑醉就感觉自己好像醉了。


室外寂静的空气中,远处的蝉鸣若隐若现。


岑醉的世界一片寂静,耳边传来最剧烈的声音是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每一声好像都在提醒着岑醉,他对眼前人异样的情感。


云徽笙的手渐渐地伸到了岑醉的脖颈上,食指在岑醉至关重要的命门上来回勾勒着,仿佛割肉喂鹰的不是救苦救难的佛陀,而是岑醉一般。


“但是他割了一块又一块,那天平却总不见平,他便一直割下去,但天平却还不平。”


“他于是了悟,只有舍去自己的全部肉身才可以救下这白鸽,于是便将整个肉身都扑在天平上。”


云徽笙意有所指道:“尸毗王舍去了自己的整个肉身,这天平这才终于平了。”


“后来,尸毗王因一心向佛,再加上他积攒的功德得到成佛,得以重塑肉身。”


“这割肉喂鹰的故事也成了一桩美谈,可你知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除了尸毗王之外,在没有第二个因割肉喂鹰成佛的吗?”


岑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看着云徽笙,没有回话。


云徽笙也不需要他回话,他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世人都很爱扮救世主,但不知道要救一个人有时会产生的代价。”


“有人只靠随地吐口唾沫就能救下一个干渴将死的人,但也有人只是因为一个道义的选择就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生命。”


“为了一只白鸽就献出自己的全部血肉,是佛陀转世所以最终成佛,可是你呢,岑醉,你是佛陀转世吗?”


“你愿意为了京应颐和边厌辞做到这种程度吗?割肉喂鹰,你愿意用整个岑家来喂养我这个贪婪的平民omega吗?”


“你该不会以为只是嘴上说说,就可以拯救京应颐和边厌辞了吧?怎么,身为救世主的你的拯救就是这么廉价的吗?”


岑醉嘴角微微上扬,听懂了云徽笙的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么有意思,那么拐弯抹角的谩骂了。


岑醉抬手覆在云徽笙的手上,一脸嘲讽的冷笑,偏偏声音还粘腻得好像对云徽笙情深意重一般:


“割肉喂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岑醉自认还没有为兄弟做到这种程度。”


“可如果你说是需要喂饱你这只魅魔的话,我是可以舍己为人的。”


岑醉弯下腰,在云徽笙的脸侧亲了一下,而后直起腰一脸得意地说道:


“美人,你早说你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接近边厌辞和京应颐的啊,我不早就会来找你了吗?”


云徽笙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恶心,就像是走在大马路上突然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狗咬了一口一样。


他下意识地反胃,好在这程度不重,他可以控制住。


只是抬起头,看到岑醉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云徽笙决定不再忍了。


当着岑醉的面,云徽笙开始“呕”了起来。


岑醉丝毫没有自己被嫌弃的感觉,哈哈大笑起来。


一阵笑声后,岑醉正色道:“再伶牙俐齿又怎么样?”


“你要知道,我要是想搞你,简直轻而易举。”


“我为什么非要按照你给的设想走呢?割肉喂鹰?我岑醉从来都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


“我完全可以揭穿你的真实面目,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京应颐还是边厌辞都会选择和你分手。”


岑醉居高临下地看着云徽笙,好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官,三言两句就可以断定云徽笙的生死。


“我现在通知你,是心善,还想给你留一条活路,你自己主动去分手,至少不会把他们两个彻底得罪了。”


“可要是我去插手,你信不信,他们两个回过神来,一只手指头就会把你捏死?”


云徽笙“呕”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听到岑醉的话,苍白的小脸虚弱地笑了笑。


下一秒,云徽笙直起腰,张狂地笑了笑,对着岑醉竖了一个中指。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你就去啊,向京应颐,或者是向边厌辞,更甚至是他们两个一起告密。”


“说我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说我私生活混乱,明明才和男朋友交往三天,就出轨了。”


云徽笙想了想,接着道:“不对,你还要告诉他们,我是蓄意接近,我贪慕权贵,我骄奢淫逸,你大可以去说,将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好的词汇都放在我身上。”


云徽笙说着,自己哈哈大笑道:“可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在乎。”


他舔了舔嘴唇,“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这些,可他们还是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话音刚落,云徽笙就冲到岑醉身前,伸手拽住岑醉的衣领,将岑醉高大的身体拉了一个踉跄。


他看着岑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没骗你,除非我主动放手,不然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事到如今,你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像刚刚我说的那样——你来换他们。”


不等岑醉回应,云徽笙忽然松开岑醉的衣领,轻蔑地拍了拍他宽广壮硕的胸膛:


“佛陀割肉喂鹰,是因为他心善;而你代替他们,是因为我只给你这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