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夏栀起来后拿出来了前几日摘的辣蓼草,这两天晒的干干的了。
用撵子把辣蓼草撵的细细的,然后拿出来备用,又拿出谢槐安买的糯米,同样的方法碾碎。
“夏栀,干嘛呢?”
“二姐,我在做酒曲呢!”
“是要把这个撵细嘛?我来帮你!”谢溪挽了挽袖子就接过夏栀手里撵子。
谢溪手速很快,比夏栀快多了,差不多两斤的糯米,不一会儿功夫就弄好了。
这时夏栀端来一个大盆,把糯米和辣蓼草混合,加入水搅拌,揉搓。
搓成肉丸大小,均匀的放在铺满稻草的簸箕上,做完后,又在上面铺了一层稻草。
家里阴暗潮湿的地方估计就只有地窖了,夏栀来到粮仓下面的地窖,将这些酒曲放在下面,让他们发酵,只等四五天后再看了。
做完这些都差不多快巳时了,这时有个妇人带着一个少女,说是想找夏栀看看,被谢乐领了进来。
“夏栀,麻烦你给我女儿看看,近些日子叫她和我去镇上也不肯,说来找你她才愿意的。”妇人面带愁容,说着便红了眼眶,
“从今年开春后,她便没好好吃过饭,总是说心口闷,吃不下,昨夜她爹生气得不行,觉得她装的,硬是要她将桌子上的饭吃完,结果不知怎么竟呕吐了起来,最后居然吐了血沫,我和她爹吓了一大跳。”
夏栀直接在院子里的竹桌面前坐下,“你们快坐吧!额,这个姐姐,可以手给我一下嘛?”
母女二人听后坐了下来,正好太阳还没晒过来,竹櫈没被太阳晒过,夏栀有个习惯,不喜欢将病人往屋子里带,能在院子里看就尽量在院子里,毕竟这是一家人住的地方,不是医馆。
夏栀手指搭上姑娘的腕脉,只觉那脉息细若游丝,触之微凉。抬眼细看,她的眉骨泛青,嘴唇毫无血色。眼神有些怅然若失。
“今日可受过什么惊吓?或者……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导致耿耿于怀?”
妇人一怔,嘴唇嗫嚅片刻,声音低了下去:“年前……家里给她订了亲,年后那户人家嫌弃我们家里条件不好,以此为由要退亲,我和他爹自是不肯,
媒人说媒的时候,把双方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且他们当着面和我们说过,她们家娶儿媳妇不为贫家富,她看中的就是我们家的人品。这突然要退亲,这个理由牵强了些。
她爹气不过………,”妇人悄悄看了眼女儿的脸色,见没表现出什么,才继续道,“他爹找人偷偷去对方村里打听,最后才知道那人和村里的一个闺女无媒苟合,让那个女子怀了孕,被双方压了下来,那边只能和我们退亲,又不敢说明缘由。
自那以后,她就整日闷在房里,饭也不怎么吃,话也少了……”
说话的过程中,夏栀留神这姑娘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夏栀收回手,“婶子,不是什么大病,是郁气堵住了心口,昨日吐出来还好些,我开个疏肝的方子,吃两副应该情况会好一些。
另外…”夏栀顿了顿,看向妇人:“多带她串串门,别总关屋里,出门帮忙做做事,哪怕扫地洗碗也行。”
夏栀拿着笔,快速写下方子,“呐,这是药方…诊费是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