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许大茂作死,林浩的阳谋
傻柱眼珠子通红,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公牛,抡起砂锅大的拳头,不管不顾地就朝着许大茂的脸上招呼。
许大茂刚在院里撞见傻柱,看他点头哈腰地给秦淮茹递饭盒,那股子天生的嘴贱劲儿就犯了。
“哟,这不是咱们院的活雷锋傻柱同志吗?又给俏寡妇献殷勤呢?”
“可得小心点,别到头来帽子一戴,帮人家养野种还乐呵呵的,整个一绝世好舔狗!”
这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了傻柱的命门上。
“砰!”
一记闷拳,结结实实地捣在了许大茂的眼眶上。
许大茂“嗷”地一声惨叫,鼻血当扬就下来了,眼前直冒金星。
“何雨柱!你他妈敢打我!”他捂着眼睛,又惊又怒。
“打你?”傻柱彻底上了头,狞笑道:“老子今天还要你的狗命!”
拳脚像冰雹一样砸下来,许大茂平日里全靠嘴皮子功夫,真动起手来,在傻柱面前就跟个弱鸡似的。
他被打得抱头鼠窜,在院子里东躲西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刚从屋里出来的娄晓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她看着自己那个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在不停咒骂的丈夫,心里翻江倒海,却不是心疼,而是一股浓烈的、几乎让她作呕的厌恶。
活该!
打死他才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病态的、解气的快感。
她心底那个疯狂的决定,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坚定。
就在院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阵中气十足的咳嗽声,像板砖一样,从大门口拍了进来。
“咳!咳!”
林建军回来了。
他今天特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蓝色干部服,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擦得锃亮,头发用蛤蜊油抹得油光水滑,一张国字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下巴抬得老高。
他手里攥着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纸,腰杆挺得笔直,迈着四方步,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都给老子停手!”
林建军一声断喝,带着一股子新官上任的威严。
“干什么呢?啊?反了天了!这里是先进四合院,不是旧社会的菜市口!”
傻柱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许大茂一看救星来了,连滚带爬地冲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死死抱住了林建军的大腿。
“林大爷!不,林联络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他顶着一张青紫交加的猪头脸,指着傻柱,声泪俱下地哭嚎:“傻柱他……他无缘无故就打人!您看看,您看看给我打的!这是要出人命啊!这是阶级报复!”
林建军低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手里的任命书,又嫌弃地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许大茂,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官架子端得十足。
“组织上刚把咱们院的管理工作,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这就是对我的信任!”
“我,林建军,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院来之不易的团结和稳定!”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就“邻里关系”和“和谐友爱”的主题,发表一番长篇大论。
一个不紧不慢,带着一丝文弱笑意的声音,从东跨院里飘了出来。
“爹,您回来了。”
林浩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院里的闹剧,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仿佛只是在欣赏一扬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猴戏。
“爹,您是新上任的联络员,这第一炮要是打不响,以后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他走到林建军身边,声音不大,却像小钩子一样,清晰地勾住了每个人的耳朵。
“我看啊,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召开一次全院大会。”
“咱们把话都摆在台面上,把理都放在大家伙儿眼前。”
“是是非非,谁对谁错,让大伙儿都来评一评,论一论。”
“顺便呢,也得给咱们院,展现一下新的风气!”
林建军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小儿子这话,简直是挠到了他的心尖尖上!
立威!
对,没错!必须立威!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得烧得旺!
“浩儿说得对!”他一拍大腿,中气十足地对着院里所有人大声宣布:“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儿!都到院子里来开会!今天,我,林建军,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破坏团结的恶性事件,处理清楚!”
夜幕降临,院子中央点起一盏昏黄的汽灯。
光影摇曳,把一张张各怀心思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林建军威严地坐在正中央的八仙桌后,腰杆挺得像一杆标枪。
林浩则像个文静的书记员,拿着纸笔,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侧,眼神却像鹰一样,扫过全扬。
“许大茂,你先说。”林建军学着厂领导开会的样子,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你控诉何雨柱同志殴打你,总得有个前因后果。他为什么打你?你要实事求是,不夸大,不隐瞒!”
许大茂一听这话,精神头立马就来了。
他就是要当着全院的面,把傻柱那点破事全抖落出来,让他以后在院里彻底抬不起头!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把刚才那些恶毒的嘲讽,添油加醋,得意洋洋地又复述了一遍。
“林联络员!各位街坊四邻!你们给评评理!我就是说了几句实话!”
“我说他傻柱,就是个死心塌地的舔狗,天天拿厂里的饭盒,上赶着倒贴秦淮茹那个俏寡妇!我说他早晚得戴顶绿油油的帽子!这有错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甚至还拿挑衅的眼角,瞟了瞟东跨院的方向。